她跑進了招待所,正在服務台後面一張行軍床上睡覺的接待阿姨睡得很沉,竟然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薑筱想了想也沒有叫她,提著行李跑上樓了。
一上樓她便找了個暗角,閃進了空間裡,先喝了一杯靈泉水。
感覺心怦怦地直跳。
她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讓她覺得這麽危險的人。
明明那個男人也沒有做什麽,可就是讓她的心一直繃緊了,掛在半空處落不下來。
甚至,連跟他多呆一會她都覺得危險。
要不是這樣的話,其實她也完全可以假裝不害怕讓他送,隨便說個別的地址就行。
可是,她猜到了他是想仔細地嗅她身上的氣味來證實那天晚上在酒館裡的人是不是她之後,她根本就不願意跟他呆在一輛車子裡面。
只希望過一段時間他會記不清她的氣味了。
總之,現在不行。
能跑就得跑。
她又去摘了幾種花,到玉鍋那裡臨時弄出了一個乾花香包,直接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這種花香稍濃鬱,一定可以掩蓋掉她身上的氣味的。
弄完了這一切之後,她突然聽到了外面有輕輕的腳步聲響起。
薑筱立即望了出去。
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也是飛機上她懷疑的其中之一。
現在看到他,薑筱就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
這個男人是那個二爺的手下。
他們果然還是派人跟了過來,想要繼續跟著她。
如果說她一直呆在空間裡不出去,這個人找不著她,回去一報告,絡腮胡一定還是會繼續懷疑她的。
只要他一直懷疑,明天可能會去查她的信息。
他們一直乘飛機的,雖說現在乘坐飛機並沒有那麽詳細的個人信息可查,但是查到她的名字還是有可能。
薑筱總覺得,讓他查到自己的名字都不好。
所以,今天晚上她一定要消除了這個人對自己的懷疑才行。
在那個男人轉到另一過道之後,薑筱立即就從空間出來,放輕了腳步下了樓,走到了接待台前,敲了敲台面,衝那正在睡覺的阿姨叫道:“阿姨,你好,我想借用一下電話。”
這是機場內部開的招待所,有時候也是要接待領導人的,所以這邊特別安裝了電話。
那個阿姨被她叫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順手把眼角的一點眼屎給摳掉了,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麽晚了, 怎麽還有人來?”
“我想借一下電話。”
“電話費很貴的,要給錢。”
“好,我會給錢的,阿姨,我就打市裡的。”
那接待阿姨咕噥著不知道說些什麽話,好像是在惱火睡得好好得被吵醒了。但是她還是帶著薑筱去了電話室。
薑筱拿著電話,想了想,撥了一個慶大那邊的電話。
能記住這個電話,還是因為前世的陳立庭。
她的記憶力也不錯,不過就是打過兩次就記住了。
撥通了之後她隨便說了兩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對,太晚了我就在這招待所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