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孟老有些蒼白的臉色和擔憂的神情,孟昔年和薑筱卻顯得輕松很多。
不管怎麽樣,至少也就是說孟朝軍起碼還有半年時間。
在這半年裡,只要薑筱出手,是應該可以把他治好的。
孟昔年也清楚薑筱現在掌握著什麽。
只有孟老不清楚,一想到孟朝軍的病情已經這麽嚴重了就笑不出來。出來之後也不由唉聲歎氣。
“爺爺,不用擔心了,住一個月之後讓爸出院,總歸是在家裡舒服。”薑筱勸道。
孟老還以為她的意思是說反正也這麽嚴重了,還不如最後的時間讓他住得舒服些呢,不由眼睛一紅。
“小小啊,都聽你的。”
薑筱有些疑惑,都聽她的,怎麽還這麽悲傷?
孟昔年沉聲道:“老頭,你顧好自己的身體就行了,擔心那麽多幹什麽?”
“小子,那是我親兒子,我能不擔心?”
“你擔心他就能好?”孟昔年說道:“行了,醫院說半年,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孟老看了薑筱一眼,又有了些希望。
是啊,醫院說半年,薑筱這裡說不定能兩年,三年,那以後說不定還能有更大的機會治好呢?
是不該這麽悲觀。
他打起精神來,對他們說道:“你們倆中午回去跟爺爺一塊吃飯?”
薑筱和孟昔年本來也正是想跟他說說年澈的事,自然是答應了。
D州,江家。
江雲清帶著江雲存坐在江適衡面前。
江雲存睜大眼睛滴溜溜地四處看著,江雲清雙手輕垂放在腿上,坐得端正,迎著江適衡的目光,一點兒都不怯。
“回來之後,家裡人都幾乎還認不全,事情也多,還未曾與你們這些小輩好好聊過。”江適衡輕笑道:“沒有想到雲清你會跟雲存先來看我。”
“六叔,我們身為小輩,是應該主動來拜會六叔的,何況我們與六嬸,哦不,”江雲清有點抱歉地笑了笑道:“是雙姨,我們跟雙姨一直很好的,所以不瞞六叔,我們一直都覺得自己跟六叔應該更親近一些。”
江適衡道:“你能夠改口喊雙姨我很欣慰, 叫六嬸確實不合適,你們六叔我可還是單身男人一枚,這麽傳出去對她對我都不好。”
江雲存聽到這裡忍不住就叫了起來,“雙姨有什麽不好的?你跟她早就已經定婚了你還不娶她,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
“小存!”
江雲清低斥了他一聲,然後又帶著歉意對江適衡道:“六叔,您別生小存的氣,因為雙姨對小存一直視如己出,所以小存心裡也是把她當成了母親,他因為一片孝心,這才為雙姨抱不平了,並沒有其它意思。”
這姑娘,看著也就與薑筱同齡,但是說話氣派與薑筱當真完全不同。江適衡突然想著,如果說小小就是在江家長大的,現在會不會也跟江雲清一樣?
江適衡搖了搖頭,“我自然不會跟一個孩子生氣,雲存今年是多大了?”
“雲存十一歲,我十八了。”江雲清道:“我聽說六叔在外頭的那個女兒,比我小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