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以前對於這些人都是沒有留意過的,以前她也就是一介普通的學生,普通的百姓,也沒有什麽機會聽到這些人的名字。
所以現在聽到崔將軍,她有些茫然。
黎漢中說道:“現在崔將軍是軍職最高的一位,你知道,軍政也是有區分的。”
他這麽說,江筱就有些明白了。
黎漢中是政界,崔將軍是軍界,雖然崔將軍在一些大的決策上也是要聽從黎漢中的,可若只是軍中事務,本來就是由他管的事情,黎漢中非要事事地插手,也難免會令崔將軍心生不快。
平時,他心生不快也就罷了,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萬一他對黎漢中起了間隙,而被盧正剛他們那邊的趁虛而入,以後就有些危險了。
對於這些政治上的東西,江筱不怎麽懂,但是也知道輕重。
她抿了抿唇,說道:“那崔將軍現在是什麽意思?”
“崔將軍應該還在考慮中,但是這件事情,兩個小時之內就要決定下來了,我要先處理這一件事。”
江筱立即就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姑父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她現在知道為什麽黎漢中不能夠休息了,有很多關於戰爭上的決策,根本就是不能夠等到你睡醒了再來考慮的,他們都在爭時間。
現在黎漢中只是跟她說了這麽一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跟孟昔年有關。
但是,沒有告訴她的應該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他處理。
坐到這個位置,就要處理很多他們平時想都沒有想到的事務。
江筱覺得,也真的是很累的。
所以她給出了那麽些東西,是真的沒有半點兒心疼。
“小小,”黎漢中叫住了她,沉吟片刻,“我記得你給J市的那位白老先生,畫過一幅藥畫?”
他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情,讓江筱的心中也微微一凜。
“是的。”
但是,她還是很坦白地應了。
“那幅畫,有什麽作用?”
“就是用很好的藥材調入顏料裡,讓人在賞畫的時候也能夠吸收一些藥性,其實也等於是一個心理安撫的作用。”
江筱自己知道這樣的解釋其實很扯淡,但是她也只能如此解釋。
“不過, 這樣的畫,藥性大概也只能夠維持三個月到半年之間。”她問道:“姑父,你問這個作什麽?”
黎漢中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跟江筱說起這事,可能是因為她剛剛拿來的那些藥水和參片給了他信心。
“我是想跟你說,崔將軍的夫人有心疾,最近好像是頻頻發作。崔將軍與夫人相識於微,崔夫人和她的父母在崔將軍年少的時候給過他很大的幫助和支持,所以崔將軍十分感激,這麽數十年來,也一直對夫人又愛又敬。”
說到了這裡,電話響了起來。
黎漢中似乎本來也只打算說這麽多的,所以就對江筱說道:“你先回去吧。”
“我知道了,姑父再見。”
江筱看著他拿起了聽筒,立即就轉身走了出去。
等到門關上,她才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