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雲清這一病,明天也不能去劉家舞會了,你和小筱都是剛回江家沒多久,可能不知道劉家的舞會代表著什麽意義,D州這邊的人際關系很是複雜,所以很多時候是不知道如何融入的,有些什麽事情需要人幫忙的時候,也經常會不得其門而入。”
江家父女都很是默契地讓他說完。
“這一次,我們就有一單大生意,要跟管著碼頭那一塊的一位司長打交道,但是那位陸司長很難接觸。怎麽辦呢?我們就打聽到陸司長的小姨子也會去參加劉家的舞會,雲清這一次是肩負著咱們江家的大任務的,要去跟陸司長的小姨子打好關系,再借著那姑娘的名義,把陸司長邀到咱們家來吃頓便飯,這事可能才算成了。”
江四爺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說道:“可是現在雲清生了病,這事也就不成了,你說說,對咱們江家的生意影響有多大?”
江四奶奶也接了下去,“小筱這剛剛回來江家,這些事情她以前都沒有機會接觸,不懂,我們也能理解,但是她也應該借這一次,知道這些事情才行。以後她才不會這樣地任性妄為。”
江六少輕輕拍了拍江筱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看向江四爺,問道:“那依四叔公的意思,應該怎麽辦呢?”
江四爺道:“第一,小筱得去醫院跟雲清賠禮道歉,第二,為了能讓她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後不會再犯,今天晚上她得去祠堂跪著,反省反省。放心,咱們祠堂裡會點著炭爐,晚上也不會凍著她的。”
聽到了這一句話,江六少的笑容更深了。
江筱知道父親這個樣子,實際上已經氣得厲害。
她反握住了他的手,小聲地道:“爸爸,別生氣啊,我都不生氣。”
江六少看了她一眼, 又轉向了江老太爺。
“爺爺覺得呢?四叔公的話,爺爺覺得怎麽樣?”
就算這一件事真的是江筱的錯。他女兒剛剛回江家幾天,就要被罰去跪祠堂,這傳出去,江筱的面子還要不要了?別人還會把她當回事嗎?
更何況,他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江筱的錯。
他了解江筱。
江老太爺搖了搖頭,歎口氣道:“我覺得咱小小不會讓雲清那丫頭髮高燒,這件事情,老四,你們再去好好查查,別什麽都給推到小小身上來。跪祠堂什麽的,我是不同意的。”
“大哥,你怎麽也糊塗了?”江四爺皺眉,“雲清那丫頭早上去的小筱的事情,有大把的證人。她去了小小的院子裡之後被叫著在院子裡站著等半天,也是有證人的事。這麽冷的天,雲清那丫頭的身體又向來比較弱,一下子就凍感冒了,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你問問小筱,這些事是不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