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參片之後他就一直都覺得身體暖洋洋的,所以江筱自責說是因為她讓他在門外吹著冷風才讓他感冒了,崔將軍覺得不太可能。
不至於,那個時候他當真是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按理來說不會是那個時候受了寒。
“那是昨天晚上在這兒睡得不夠暖和?”江筱問道。
崔將軍點了點頭,“這倒真的是,也沒睡幾個小時,但是手腳一直都是冰涼的,而且一個晚上都是惡夢不斷,這睡的也很不好,以前我也沒有睡得這麽不舒服的。”
他自問也不是那種很貪圖享受的,也不是會認床的,這樣的棉被按理來說他也應該夠了,怎麽這一次在這裡就像是睡在了冰窟裡一樣?
就是現在被扶回了床上,還是蓋上了這被子,他還是覺得瑟瑟發抖。
冷。
“很冷?”
江筱覺得有些奇怪,朝他伸出了手,“崔爺爺我給您把把脈。”
崔將軍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
江筱的手指輕輕搭上了他的脈搏。
但是剛剛碰到了他的手,她就嘶地一聲。
“崔爺爺您的手為什麽這麽冰?”
崔將軍的手剛才還是一直藏在被子裡的,但是現在竟然冷得不行。
這麽冷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就是覺得冷,很冷。”崔將軍說著,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小吳在一旁看著隻覺得很是不對,不禁脫口而出:“小江同志,該不會他們也對將軍下手了吧?”
黎漢中都已經在這個私人的別院中了招,那會不會有可能崔將軍過來之後也不小心中了招?
“少胡說八道。”
江筱還沒有說話,崔將軍已經斥責了一句。
哪有那麽容易中招?
他們就來了這麽一個晚上,一直都是這麽幾人在一起,也沒有別人,他也沒有做什麽事,要是這就能中招,那敵人的手段豈不是太厲害了?
按理來說不太可能。
可能就是他之前也是一直憂心忡忡,再加上一晚上奔波,一不小心就著涼了。
“行了,江筱,感冒也不是什麽大事,別這麽緊張,我也許久沒有感冒了,這時節小病一場也正常,回頭我多喝點熱水捂一身汗出來就沒事了,你也別太緊張。”
小吳說道:“要不然我去找他們拿點感冒藥?”
“不用了,你跟著我這麽多年還不知道嗎?感冒我都是讓它自個兒好的,哪裡用得著吃藥。”崔將軍搖頭說道。
他這麽搖著頭又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昏昏沉沉地沉重,眼皮也漸漸地重了起來。
困倦被病毒席卷著一起撲了過來。
但是他卻又覺得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地睡一覺,因為這張床當真讓他覺得冰冷無比,縮在被窩裡還一個勁地顫抖著。
一方面要與困倦作著鬥爭,一方面要與寒冷作著鬥爭,崔將軍當真覺得整個人都乏力無比,他的眼皮也漸漸地搭聳了下去。
突然間,他隻覺得虎口一處驀地一痛,讓他整個人一個激靈,精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