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家裡的事情還有瞞著女兒的習慣?
但是江筱也沒有問得那麽清楚。
“那崔爺爺覺得,知道了這件事的這些人有沒有可能......”江筱這一句話也沒有說完。
問出這樣的問題她都覺得有些殘忍。
剛才崔將軍說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兒子兒媳。
要是真的是他們的問題,那這該多傷他的心?
而且那就等於是兒子兒媳想要母親的命了,那得多惡毒?
崔真言夫妻,崔真志夫妻,在江筱看起來,雖然曾純芬為人一般般,她也不怎麽喜歡,但是真的不像是那麽惡毒的人。
還有崔真言,看得出來是真心敬重父母的,他們也完全沒有任何動機要傷害自己的父母。還有崔真志夫妻也一樣,沒有動機。
“不會是他們。”崔將軍也很是肯定這一點。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還有大兒媳婦也幾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曾純芬差不多可以說是跟著崔真言一起長大的,動亂的年代他們也是一直在一起度過,這個兒媳婦雖然有些小毛病,但是大體上還過得去。
崔真志夫妻也是一樣,雖然胸無大志,但是也一向安分守己,對他們二老也都很是敬重。
這四人,崔將軍是敢打包票的。
他這麽說了,江筱也就信了。
如果不是他們,那還好一點。
“那會不會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突然間收拾到了那口箱子,無心地把東西拿出來了?”江筱又假設。
“也有可能,但是,把東西拿出來,會送到我們的臥室裡嗎?”崔將軍搖了搖頭,“而且裡面還有那聲段儀,那就明擺著是知道這一件事的,也是知道我和夫人一看到這隻布偶就一定會去拿的。”
江筱無言以對。是啊,說不通。
“我覺得這個人的目的有些奇怪,”孟昔年走了過來,“其實聲段儀放在別的地方都可以,既然能進你們的臥室裡,那把它塞在床上都是可以的,為什麽非要縫在那隻小布偶裡面?”
對啊,為什麽?
“除非這個人因為將軍您說的當年的那一件事,對您和夫人懷恨在心,也不願意讓你們放下那件事。”
聽到孟昔年這麽說,崔將軍的臉色一變。
江筱想要對孟昔年豎起大拇指。
他這個分析聽起來還真的很有道理。
可是崔家當年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什麽事,他們都不知道,而且如果真的這麽重要,他們也不敢隨便開口詢問,一定是一件大事啊,也是傷了崔奶奶極重的,要不然她不會因此患上心疾,這麽幾十年了都沒有好。
崔將軍看起來也還沒有打算把那件事情告訴他們,否則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他一定早就說出來了。
但是現在看他的臉色,應該是已經想到了什麽。
崔將軍站了起來,說道:“我去一趟醫院,你們跟我走一趟,也去看看真志夫妻倆的身上有沒有什麽問題。”
“好。”
江筱和孟昔年對視了一眼,站了起來,跟著他一起去了醫院。
“你崔奶奶現在是可以出院回家了的是吧?”崔將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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