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那片黑土地實在是太神奇了,有時候她挖了一些挖壞了的,根都斷了的藥草,種了進去,不用一天,那藥草照樣長得繁盛了起來。
來之前她在深山挖蘭花和茶樹的時候是有多粗暴啊,哪管根部要怎麽小心怎麽護著?全是用鏟子,粗暴地挖起來之後又粗暴地直接那麽種在了空間裡。
但是現在,蘭花和茶樹都長得好極了。
如果把霍叔那棵古茶樹移到空間裡種一下,它會不會起死回生?
十萬元的古茶樹啊,十萬!
如果霍叔說以後還能十倍百倍地賺回來,那種茶葉肯定是極為珍貴的,以後完全可以走珍品路線。
有的茶能賣到多貴,薑筱以前也是略有耳聞。
可惜她沒有那麽多錢,要是她有錢,就直接把那株古茶樹買下來了,到時她要種到哪裡去也沒有人管得著她。
而且,既然他們都說茶樹死了,那應該不可能再賣到十萬元。
可是,她現在連一萬塊錢都沒有,不,一千塊錢都沒有。
她正想著這事,霍叔帶著那幾人走了出來,對胡喜兵跟薑筱說道:“小胡,小薑姑娘,我們現在要上山去,你們一起上去吧?”
薑筱倒是沒有想到霍叔還有心思上茶園,但是能夠上去看看,她是自然要去的。
“霍叔,要不然你就休息休息,下次咱再談吧。”
胡喜兵怕這會兒上了山,霍叔也沒有心思跟他談什麽生意了。
不過,霍叔卻搖了搖頭道:“不礙事,總不能就這麽地給打垮了。那株茶樹,我還是想運到山上去,讓我父親也看看,他一直念著這件事呢。”
看來霍叔的愛茶,還是隨他的老父親了。
只不過,他的表妹卻始終怏怏不樂,受了很大的打擊的樣子。
在飯店那邊又有三名中年男人跟著要上山,聽胡喜兵跟他們的交談,薑筱知道這些人都是霍叔之前約過來的,其中有一名姓賈的男人在外市也有一小片茶園,只不過規模要比霍叔這邊的小很多,這一次是過來取經的,聽到那棵古茶樹是死樹之後,他頓時有些憤憤不平地道:“霍叔,我覺得那個姓區的就不是什麽好人,當時我們都覺得價格已經虛高了,而且,他的茶園離得那麽遠,要把樹運出省去,成本得多大?可他卻跟完全沒有考慮似的,一個勁地抬價,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老賈,你的意思是說,那姓區的是故意抬高茶樹的價格的?”一個姓文的男人不敢置信地問道。
老賈點頭,“反正我就是覺得有這麽一個意思。”
“老賈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可疑。當時在茶商會上,咱們幾個都湊一起聊著呢,那山裡漢就直接找過來了,結果他一過來,姓區的也過來了。跟咱都不認識的,過來之後那叫一個自來熟,還很積極地提議一起去山裡看看那茶樹。”
“沒錯,當時摘茶葉下來泡製試喝的,可不也就是他?喊價的時候,一開始他喊得多猛啊,等到最後,我看他就一直在觀察霍叔的臉色,霍叔一猶豫,他立馬不跟價了,得,那棵茶樹就歸了霍叔。”
第477章這麽樂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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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忍不住插了一句:“那這是說,姓區的可能跟那個賣茶樹的勾結起來了?”
霍叔被他們越說臉越黑。
倒不是他們說得太過離譜,而是他仔細回想那姓區的和賣茶樹的漢子的表現,心裡也漸漸相信了這麽個推測。
這卻讓他更受打擊。
在這一行混了這麽久,他們祖上還有出過皇商,給皇宮裡供茶的呢,結果竟然落入了這麽一個套裡,弄了一棵死茶樹回來。
他當時怎麽就看不出來這棵樹已經沒有了生機了呢?
一想到自己的老父親知道這件事之後可能會受到很大的刺激,霍叔心裡也是沉沉的。但是他了解自己老父親,這事他早晚會知道,倒不如現在先趕緊讓他掌掌眼,萬一樹還有救呢?
他們是走路上來的,路兩旁就是綠油油的茶園。
薑筱看到那一壟一壟的茶樹,一望茫茫的綠色,頓時覺得心胸開闊了起來。
這茶園景色還真的相當不錯啊。孟晉霸沒能上來看一看太可惜了。
後面有人開著小貨車把茶樹先運了上去。
等到他們到了的時候,茶樹旁已經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正伸手撫著那棵茶樹,正仔細地觀察著。
茶山上的這座山莊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不新,但是別有一番趣味,白色的牆已經斑駁,牆根長出了草和小野花,石的門,石的台階,前面還有一個大平台,平台一側建了一座亭子,能夠望得見整片茶山的景色。
那棵茶樹就放在亭子旁邊的平地上。
“爹。”霍叔趕緊走了過去,垂手站在老人身邊,一副做錯了事不敢抬頭的樣子。
霍老頭都沒抬,更沒有看他一眼,又觀察著那茶樹,半晌之後歎了口氣道:“你沒有看走眼,這的確是一株極品茶樹。而且,它不是本來就沒了生機的,而像是之前已經被挖出來一次,把根須給損了,又放著任它爛了根,這才又種回去的。”
“什麽?”
霍叔大驚,這一點他沒有看出來!
老賈頓時就為自己剛才的推測找到了證據,一拍手叫了起來:“我就說啊!肯定是那姓區的之前就已經買下這茶樹了, 但是把樹給弄壞了,又不願意損失一筆錢,才聯合那個山裡漢做局,把霍叔給套進去的!”
“姓區的在哪裡?我們找他去!這也太缺德了!”
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薑筱也走過去仔細地看了看那棵茶樹,這一看,她頓時就覺得天雷滾滾,在自己的頭頂劈響了。
老天爺!
這棵茶樹,跟她在百骨山深山裡挖到的茶樹是一樣的啊!茶樹的長勢,茶葉的形狀,還有茶葉的氣味,都是一樣的。
這棵茶樹若是極品的話,那麽,她空間裡的那一棵也是了?
天。
薑筱很辛苦地板住了臉,沒有樂不可吱地笑出聲來。因為她覺得在他們都大受打擊的時候自己那麽開心肯定是不厚道的,是在他們的胸口扎刀子。
霍老站了起來,拍拍手,搖頭歎氣,“茶是好茶,樹卻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