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松海瘦削的臉上也寫滿了擔憂,又有些心疼,他覺得是自己沒有跟外孫女解釋清楚。
“小小啊,剛才去你伯公家,我也跟他說了,你二舅這事做得不地道,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我也和他說了,下次他要再敢跟你動手,我也饒不了他......”
薑筱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怒火和委屈來。
“沒有下次!”她站了起來,怒聲叫道:“薑保河要是還敢對我動手,我就拿柴刀跟他同歸於盡!外公,我的話放在這裡了,我不願意你去管老薑家的事,特別是薑保河的事,你要是管了,你就再也不是我外公!”
說完,她轉身就跑進了裡屋,把門簾給掛上。
她這裡間是沒有門的,隻掛著厚重的門簾,好在裡面左右有一個掛勾,把門簾左右給勾住也算有些隱私性。
除非人家非要鑽進來。
但是至少薑松海和葛六桃不會。
薑筱坐在床上,一個深呼吸壓下了怒火和委屈。
她並不想這樣對外公說話。但是她沒有辦法,現在她年齡還小,一時半會外公肯定還不習慣拿她當成年人,能聽她好好地講道理。
再說,這事也沒有什麽道理可講。
薑松海從小到大習慣了聽從兄長的話了,又一心一意地把老薑家當自己人,也是真心愛著護著那幾個侄兒侄女。
薑筱現在只能拿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跟老薑家那些人來對抗。
她還不知道劉彩雲為什麽要纏上自己外公,也不知道這事情薑松濤為什麽自己不出面,非要她外公去。
這些事總得弄清楚了再說。
她跑進裡屋之後,薑松海和葛六桃都傻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心裡倒真的有些惶惑。
“海叔,小小看起來說的是真的。”要是他去管薑保河的事,她真非氣死不可。“其實也不怪咱小小,保河今天真是差點打死她了,你去大伯家裡的時候石壯他媳婦送了白菜過來,跟我說了早上的事。”
向明英可是細細跟她說了,又怕老薑家的人聽見,不敢大聲,可她還是聽得心驚肉跳的。
心裡自然對薑保河也有了怨氣,根本不願意薑松海去管他的事。
“我這心裡也不得勁,可是大哥......”
薑筱衝進裡屋也是做給外公看的,壓下那股鬱氣之後她就立即進了空間。
果然,剛才挖來的那些藥草還是生機盎然的。
而且,空間的香氣有了些變化,不再單純只是香荊芥的味道了,淡淡的藥香,很好聞,讓她一下子覺得神清氣爽。
薑筱立即動手把那些藥草種在了香荊芥旁邊。
不過,在看到那叢香荊芥又繁盛了一倍時,她頓時就覺得不妙。
這片黑土地才這麽大,她可不願意全部長滿了這種普通藥草啊,那可真是太浪費了。薑筱趕緊墾出一條畦溝來,隻劃給了這片藥草很小的空間,希望它們不會長出溝外去。
剛一忙完,她突然覺得一股清涼氣息從手掌心蔓延出去,整個人精神一振,竟然又覺得身體輕松了不少。
看來,這個空間也是在她藏神筆的手心裡的,與那支神筆必然有聯系。
而且,她原先的想法沒錯,這片黑土地種的藥材越多,她的身體就會越好。
薑筱突然很想用那支筆畫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