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景聽到劉國英這麽說,眼裡不由露出笑意。
劉國英都學會把江筱給抬出來了?
但是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勢。
“劉大師的得意門生可不就是江筱嗎?”樊富龍笑了起來,“說起來劉大師命還是不錯的,收了這一個身世驚人的學生。江筱我當然知道,而且我們也不是想要綁架你,只是請你去幫個忙而已,算是繪畫和藝術相關的行程吧,相信江筱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我若不願意做的事,不願意去的地方,你用什麽借口都沒用,我那學生很尊敬我,如果我不高興了,她不會饒過讓我不高興的人的。你也知道她是崔盟督的外孫女,所以你們樊家是打算跟崔家鬧翻臉了?”
要是以前,劉國英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但是現在不同,江筱身子不方便,要是他嘴上說說就能夠把事情解決,總好過真的要她出來折騰。
所以劉國英這個時候什麽狐假虎威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這事情我沒有說過跟我們家盟督有關系吧?”樊富龍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狡詐,說道:“而且他也不會知道。還有,劉大師如果識趣的話,就算是江筱來了,也該自己表示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是你自己要跟著我們離開的,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我們也都知道劉夫人這把年紀了還在江筱的茶館裡工作呢,這每天上班下班的,要是哪一天在路上遇到了什麽事,比如車禍啊,被石頭砸中頭啊,之類的意外......”
這樣的威脅,很明白。
劉國英大怒。
他一把抓起了桌上的筆筒就朝樊富龍砸了過去。
“你們敢!”
“我們敢不敢,還是取決於劉大師的選擇的。”
樊富龍說道。
“對了,還有,江筱不是你的得意門生嗎?如果是她在路上踩到什麽西瓜皮香蕉皮之類的東西,走著走著砰地一聲重重地摔了一跤,你說會怎麽樣呢?你這個當人家老師的,也不能這麽倔強不把學生的安危放在心上吧?”
“無恥!惡毒!你們敢對一個孕婦下手......”
“不不不,我們怎麽會做那樣的事情呢?那都是意外啊,我們當然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意外發生的,劉大師,你說對吧?”
樊富龍看著那砸落在地上的筆筒,面不改色。
劉國英氣得眼前陣陣發黑。
樊家的人,樊家的人竟是這樣惡毒無恥的嗎?
就在這時,有人邁過門檻走了進來。
“這位先生說的話真是......像是嘴巴吃了大糞,臭不可聞啊。”
丁海景和蔡飛走了進來。
蔡飛還拍了拍手,像是手剛碰了什麽髒東西。
外面守著的兩個人,直接讓他和丁海景放倒了,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你們是誰?”
樊富龍見突然有人這樣闖了進來,心頭大驚。
外面是有人守著的,再說,按理來說一般人連別離堂的大門都進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