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奇怪,讓裡拉大夫推薦於耿,本來就已經有了暴露裡拉大夫的風險,怎麽還一個個地覺得他們藏得很好呢?
不過,說來也是,他們肯定沒有想到於耿會暴露。
因為於耿的暴露其實可以說是相當委屈的——
誰會想到連面都沒撞上,就只是因為他見了孟昔年就已經及時跑了,還會被孟昔年從腳步聲裡聽出可疑啊?
說起來,也是孟昔年太可怕了!
否則他們哪裡會這麽快便暴露了?
所以,也不怪得他們在這一點問題上不小心了。畢竟那個時候沒有人推薦的話其實是很難擠進來的。
他們是走不同的路子進來,於耿那邊出了一點點問題,所以只能讓裡拉大夫出了點力氣。
後來他們也算是做了這補救,就是把裡拉大夫趕緊從京城帶到小南城去了,然後還出了雙腿摔斷了的事情,覺得這麽一來,怎麽想都不會懷疑到他那邊去了。
可惜了。
孟昔年這會兒已經完全認定了裡拉大夫。
正好,逮住了裡拉大夫,估計可以從這一點上再扯出很多出來了。也算是他們的一個收獲。
到時候再結合陳寶參交待出來的情況,他們就完全可以推出來更多的線索。
“你有證據嗎?這個死去的不是於耿本人?”嚴守方立即問道。
“這不是還要請嚴老大派人去查一查嗎?但是我可以給出調查的方向。”孟昔年氣定神閑。
“你自己就是嫌疑人!於耿就是你殺的!你還提供什麽線索?”陳香立即就叫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憑什麽啊?
明明就是嫌疑人,
明明就是他把於耿推下天台去了,直接抓他就是了,至少也該把他抓起來審問的,把他拷起來,現在也應該是在審訊室裡的,憑什麽讓他舒服地坐在這裡,還坐得那麽閑適的樣子,甚至還在指導著嚴守方說要怎麽做?
這簡直就太不對了!
她能不能去投訴!能不能去舉報!
“你當時看見了?”孟昔年反問了一句:“你沒有看到的事情就能夠無端猜測了?按你說的, 你跟於耿不熟,應該也跟我無仇吧?既然我和於耿你都不認識,都無仇,你也沒有親眼看到過什麽,按理來說難道不該是聽治安局的調查結果嗎?怎麽就認定是我殺了於耿?我感覺你就恨不得我馬上被抓起來了呢?”
“我是跟你無仇無怨的,但是有人看見了,都說是追著他上天台的,大家都說是你殺了他......”
“陳香,”孟昔年說道:“你還是先說說為什麽見了我就跑吧。”
陳香一滯。
“你追我,我還能不跑?”
孟昔年也不跟她廢話,對嚴守方說道:“我之前想要去停屍房看看於耿的屍體,想要看看他的身上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傷的,這一點可以理解吧?之前是鄭明生負責這件案子,我不信任他,所以想要自己先調查一下,然後還沒有進去呢,就聽到有人過來了,腳步聲很有辨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