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個叫囂得最厲害的女人差點兒邊叫著邊叫起來,看起來倒是穿得人模人樣的,但是言行舉止十足潑婦。
而那藍旗袍的女人卻依然是在哀怨地看著崔真季。
“甘女士,請冷靜一點,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解決的。”那個中年男人實在是有些無奈。
他看向了崔真季,歎了口氣。
“怎麽解決?你們這位華若青先生就是不願意把畫還給我們,你要我們怎麽相信你們?”
那個甘女士眼睛噴火看著崔真季。
江筱忍不住插了話。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怎麽鬧成這樣子,華家的人還沒有出來解決?
這家古董行又不是崔真季的,剛剛來的路上她也聽明天說了,這也不是華素欣他們這一派系的產業,這麽賺錢又豪氣的古董行珠寶行,當然是華家主手裡握著的。
華家主手裡的產業,崔真季肯定是不會管的。
但是他在這裡幹什麽?
江筱有些不明白。
“關你什麽事?”江筱一問,那甘女士又是翻了個白眼一句話又堵了回來:“你是華家的人?”
“我不是。”
“你不是華家人,這裡又輪不到你說話,年輕輕的什麽都不懂,插什麽嘴?滾遠點吧。”甘女士瞪著她,一副她在這裡浪費時間的神情。
江筱壓根沒生氣,她又沒打算跟那個女人說話,剛剛問的也是崔真季。這甘女士自己出了聲非得來搭她的話。
要是跟這麽一個人對罵,那就真的是沒事找事做了。
她轉開眼正準備繼續跟崔真季說話,朱家雲已經走了過來,看到那個女人,訝然地出了聲。
“甘阿姨,您怎麽在這裡?”
甘女士轉身看到了朱家雲,似乎有點兒尷尬。
而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江筱就已經拽了一下崔真季的袖子,壓低了聲音問道:“小舅舅,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天越來越欠教育了,竟然自作主張跑去把你帶來。”崔真季皺眉瞪了明天一眼。
明天假裝沒有看見。
“好了, 你現在還有心思說明天?”
“這畫是要送你的。”崔真季把畫匣遞給了她,但是江筱還沒有接過手,他又把畫匣收了回去,說道:“現在先不給你,我先拿著,省得這些女人衝著你去。”
“說事。”江筱咬牙切齒。
崔真季莫名覺得自己沒有當舅舅的威嚴,竟然被外甥女管了。
不過這事要說清楚也不難。
“這個甘女士拿了一幅畫過來,讓古董行鑒定。這位嚴升,是古董行的鑒定師和店長,他看出來這畫應該是真的,通知了甘女士。甘女士說她不容易找到買家,問古董行要不要出價買了。嚴升出了價,兩萬元,甘女士同意,於是,嚴升讓她過來拿錢。”
“然後我正好過來了,正好看到嚴升還在賞畫,我看中了這畫,嚴升報價五萬,我把畫買了,錢都已經付了。結果甘女士過來,拿了兩萬元,剛出去不知道聽說了什麽,就又轉回來大鬧,說古董行騙了她,要把畫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