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問得一清二楚?”薑筱睨了他一眼。
明明知道她肯定是為了他而趕來的。
“想聽你說。”孟昔年的聲音有微微的顫,帶著一種極性感的意味,加上這四個字,曖昧得勾得薑筱心頭怦怦跳。
“我去省城了,見到了褚亮,他把你的事告訴我了。”薑筱踢著落葉,小聲地說道:“我怕方建業真的醒不過來,就算不是你把人打傷的,但是估計也很難脫身。”
“那你怎麽確定,你來了他就能醒?”
薑筱一驚。
她又忘了這家夥的敏銳了!
去他大爺的,剛才是不是對她使美男計了?竟然讓她以為是在曖昧呢,結果他出其不意就把她的疑點又給抓出來了!
過分!
薑筱憤憤不平。
偏偏孟昔年突然喜歡上了這種以她的疑點來逗她的感覺,看著她不自覺地鼓起腮幫子氣鼓鼓的小模樣,就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臉。
“急了?”
“孟昔年你真惡劣。”
“哪裡惡劣了?”
“哪裡都惡劣!”
“可是你還是很擔心我牽掛我,一聽到我有事就千裡迢迢地趕來了,還張牙舞爪地護著我,怕我被人欺負了,不是嗎?”孟昔年眼裡嘴角都帶笑。
她來了,進了病房呆了一下,方建業就醒了。
她的疑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但是那有什麽關系?
現在他雖然很疑惑,可是他有耐心,等到她長大,等到他們結婚,新婚之夜再聽她一件一件地說。
那就像是一個特別的儀式。
像是她把自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交到他手上。
只要他確定她是他的,就好。
孟昔年再次伸手捏了捏薑筱的臉,覺得她的皮膚是越來越滑了,手感真是特別好。
薑筱被他撩得心跳早就已經不在節拍上了。她一路都是暈乎乎的,臉熱耳熱心熱哪裡都熱。
恍恍惚惚跟著他走了至少有七八條馬路。
聽到他用微啞的聲音,緩緩地跟她說著京城的一切,胡同,四合院,垂柳,楓樹,美食,像是初秋夜裡喝了一樽美酒,有些醉意漫上了心頭,恍恍惚惚如在夢中。
薑筱覺得,前世她的那一小段戀愛一定不是戀愛,為什麽那個時候她完全沒有這種暈乎乎的感覺呢?
這種感覺讓她如同腳踩棉絮, 如在雲裡夢裡,回不了現實。
耳裡都是他的聲音,鼻息間都是他的氣息。
她很清楚地明白,跟在她身邊的人是孟昔年,是他,沒有別人。
車聲人聲,都似乎被隔絕在外了。
薑筱心想,她真的是完蛋了吧。
都說誰先動心,誰動的心更深,以後誰就吃虧。那她是不是要吃虧了?
孟昔年站住了,見她還恍惚地繼續往前走,而前面就是一棟小樓的牆了,他低笑一聲,伸手拉住她。
薑筱茫然地抬頭看著他。
“機靈的小貓兒,變成傻傻的小迷糊了。”孟昔年捏了捏她的鼻子,很想伸手將她擁入懷裡,但是看著她的小身板,怎麽也做不出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