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仔細地看過了這幅畫之後,他突然對這畫者也起了極大的興趣。
就算以前他花那麽長時間去修複那幅畫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大的興趣。現在他卻覺得這畫者很厲害,簡直是厲害得到些詭異。
按理來說,同一個畫家畫兩幅一樣的畫,就算練得再熟,畫出來多少是會有些許區別的。
有時候是畫紙不同,顏料不同,其實調和顏料的水或油不同,調色的時候都可能會有些許差異。再者,畫的時候手穩不穩,心情如何,畫的時間長短不一樣,甚至有時候一恍惚走一下神,畫出來的畫多少都是有些差別的。
可他真的是看不出來余國偉帶來的這幅畫與藍家那些錦繡江山圖有什麽不同,當真是一模一樣的!
要說不是同一個畫者所繪,他還真的不相信。
“劉大師,您說,這是同一個畫家的作品吧?”余國偉見劉國英不說話,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
“在我看來,應該是同一個畫者。”
余國偉得了他這一句話,心中大定。
“我也覺得是。”他一拍大腿,“不過我一直想不明白,畫者為什麽畫了那麽震憾的一幅畫之後又要再次畫這麽一幅局部的畫呢?”
“這個我也無從得知。這幅錦繡江山圖的作者是何人我們都還不知道。”
“劉大師,您覺得會不會有另外的局部圖啊?”
“你們這一幅畫是從哪裡得來的,當時是否還有別的?”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我父親他們幾個兄弟收了不少東西,後來全混在一起了,經過了一段頗為混亂的日子,那些東西就搬過來搬過去的,也沒有誰去整理。不過在發現是這樣的畫之後我就已經再去仔細地搜過一遍了,沒有再找到別的畫,估計就算是有,當時也只收了一幅。”
說起來余國偉還真的是有些遺憾。
如果說有很多幅局部畫作,全收下來了,拚在一起,那豈不就等於是另一幅的錦繡江山圖?
那他都可以跟藍家媲美了。
不過現在有一幅了也還可以, 他不能這麽貪心。現在劉國英已經替他鑒定過了,跟藍家的那一幅沒有區別,他絕對就可以把交流會和鑒賞會給開起來了。
“也許就只有這麽一幅。”劉國英說道。
余國偉點了點頭,“這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我有一個想法,劉大師,這件事情還是要跟你商量商量。”
“你說說看。”
劉國英讓他把畫收起來,把茶具重新移過來準備喝茶,他也得平複一下心裡的震驚。
余國偉也怕把畫弄濕了,趕緊把畫收起來,收好之後才說出了他的想法。
“這次來京城,我索性就呆一段時間,想要在京城辦一場鑒賞會,把這一幅畫免費放出來供大家欣賞。同時也算是拋磚引玉,若是別人手裡有別的局部畫呢?也就可以拿出來一起鑒賞了。因為京城這邊我人生地不熟的,想請劉老師當個領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