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孟昔年朝戴剛和龔新河勾了勾手指,帶著他們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一處無人的角落,他沉默了一下,問道:“鑫子傷口的事情,你們都說出去了嗎?”
龔新河和戴剛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營長,這些事也就是咱們營那天晚上在的那三十多號人知道,我們沒有跟別人提起來,醫生問了什麽我們也沒有說。”
醫生是問了他們趙鑫幾個人的傷口都是誰處理的,他們只是說軍醫,沒有再多說。
任務中的任何事情,他們都已經有了習慣,在孟昔年說可以說出去之前,隻限自己人知道。
“包括你們那天晚上喝的水嗎?”孟昔年問道。
“營長是說那一壺藥茶?”
藥茶?
這下子輪到孟昔年愣了下。
原來他們把那一壺水當成藥茶嗎?
他是喝慣了薑筱煮的茶的,那天晚上的那一壺只有淡淡的茶味,對他來說跟水沒有什麽區別,而且還是很甘甜的水,但是沒有想到他們是把那壺水當成了藥茶。
“是。”
這樣也行,如果他們以為是水,那麽對於這壺水的藥效肯定會覺得很是驚訝的。把它當成藥茶就沒有問題了。
“我們當然不會說出去的。不過,營長,楊團長應該是知道的,我們今天遇到楊團長了,他問起了嫂子。”
楊志齊?
他怎麽會知道?
孟昔年微微皺了皺眉,揮了揮手道:“他那邊我會跟他說,回去告訴他們,這些事都給我放在心裡,不要說出去了。”
“是。”龔新河和戴剛敬了一禮,嚴肅地應了一聲,但是隨即又問道:“可是營長,為什麽啊?這可是嫂子的功勞。”
不止是他們倆,那天的三十多號人都感激著薑筱。
特別是被她和孟昔年攙扶過一把的那幾人。如果不是薑筱給的那壺藥茶,他們也許就沒有力氣堅持了,如果不是她也扶了他們一把,也許他們的速度就會慢下來了。
除去這份感激, 薑筱在他們的心裡已經有了不一樣的地位,就像是跟他們共同經歷了生死一線間,有了革命的情誼了。
在他們的心裡,薑筱的年齡已經完全被他們忽略了,現在他們都覺得,要說誰配得上他們的營長,那除了薑筱真的沒有別的女人適合了。
甚至,他們私底下都已經開始討論要,等到孟昔年和薑筱結婚的時候他們要派錢送什麽禮物。
孟昔年沉默了一下道:“如果你們為了她好,就不要說出去。薑筱現在還小,還在讀高中,我不希望有別的什麽人和事影響到她。”
是怕很多人要上門去求藥嗎?
到時候嫂子就得忙著采藥配藥送藥了,否則給了這個不給那個也不好啊,還有,有的藥相當也可以不是那麽容易采到的,要是有人仗著身份地拉非要呢?
龔新河和戴剛一下子就替他腦補出了要隱瞞下來的原因,而且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