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麽不知道鍾遲津和薑葉結婚了?
關鍵是底下很多路人粉還在信誓旦旦說這兩人今天結婚,甚至有人還在手機上收到好幾家媒體的頭條推送,更絕的是小編不知道從哪旮旯角落裡找到之前敬業cp粉p的兩人結婚照,當做素材發了出來。
短短十幾分鍾,真正網上衝浪關注鍾遲津和薑葉的粉絲眼看著自己朋友圈開始到處泛濫,什麽他終於結婚了,一大堆巴拉巴拉的雞湯式文。
兩家粉絲去辟謠都不知道從哪開始。
【祝賀兩位,平時只是聽歌,不太了解,相信你們一定會幸福。】
【今天結婚?借著出專輯的時間一起去結婚,挺有紀念意義的。是用專輯求婚的嗎?】
【恭喜恭喜,之前看《回歸田園》就覺得他們倆很配了。】
【哇,鍾遲津和薑葉這麽快就結婚?厲害了,這兩個人效率也太高的。】
……
兩個經紀人了解完事實真相,立刻聯系媒體把新聞稿撤回來,現在的媒體質量是越來越差,只知道追求效率,甚至都不求證。
這次為了將事態控制住,熊鬱和班飛立刻在微博上發聲明,兩位藝人並未結婚,網上流傳純粹謠言。
公司這邊發力,粉絲也在到處解釋,熱搜的喜事變成一件哭笑不得的烏龍。
#鍾遲津和薑葉沒有結婚#替代前面一個熱搜,把吃瓜路人都看呆了。
【怎回事?我一眨眼的功夫,怎麽多出了兩個字?】
【沒有結婚沒有結婚沒有結婚!重要的事說三遍,我們哥哥和薑薑沒有結婚!到底是哪個眼瘸的人誤會?】
【哈哈哈哈,把我們這些粉絲都嚇一跳,剛還在刷哥哥專輯,見到薑薑罕見秀恩愛,轉眼就被結婚了,不知道薑薑什麽感受。】
【突然心慌,我發的微博祝福好像轉發超了五百,完蛋。現在刪掉還來得及嗎?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別追究我法律責任好不好。】
【艸!忘記薑葉背後的律師團隊,我朋友圈已經有人開始到處傳這件事了,會被抓去坐牢嗎?】
【……這事竟然也不知道怪誰。】
【但是那些媒體發新聞太隨便了吧,都不查證,我們網友也很無辜啊。】
好在熊鬱那邊發聲,說這次暫不追究網友法律責任,不過對那些第一時間沒有查證就發通稿的媒體保留追究權力。
【嗚嗚嗚,嚇死了,光顧著高興,忘記轉發造謠這件事。】
好不容易把熱搜掰回來,熊鬱算是松了一口氣,之前看到熱搜的第一反應,她自己都相信了。
畢竟這兩個人行事不能用普通明星來衡量。
而被造謠結婚的兩人在家清閑的很,薑葉剛結束完一部戲,最近又開始看經紀人那邊送過來的劇本,等拍完《聖殿》,應該可以接新劇。
至於鍾遲津,他最近在準備演唱會的事宜,當初薑葉幫他選了十月開演唱會,他忙著挑造型和歌。
他在圈內這麽多年,每年一張專輯,歌太多了,得選出一些來唱。
“阿葉,這兩首你喜歡哪一個?”鍾遲津在紙上寫寫塗塗,隻定下了十首,剩下的不知道要選什麽。
薑葉扭頭瞥了一眼,指著第二個道:“這首。”
“這首嗎?”鍾遲津看著紙上歌的名字,“好。”
等後面問多了,鍾遲津突然發現一件事,薑葉選的歌都是特別適合安安靜靜聽的,幾乎不需要舞台效果。
到最後,鍾遲津選了兩首早年需要跳舞的歌:“這兩個呢?”
果不其然,薑葉來了一句:“都不太好。”
“阿葉,你……對我跳舞有意見?”鍾遲津莫名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跳得有多難看。
薑葉扭頭看他:“沒有。”
她只不過覺得少點活動量,一正常演唱會下來會比較輕松一點。
“那你擔心我?”
“……嗯。”
有時候薑葉也會後悔自己不對鍾遲津說說謊,至少不能讓他尾巴翹到這麽高。
比如現在,說完之後,她根本沒辦法看劇本,被某個人纏得手腳都不方便動。
“這次演唱會我給你留了位子。”鍾遲津將人拉到自己懷裡蹭著,時不時親一親她的耳朵,嗅著脖頸處的味道,帶了些含糊聲道,“想見到你在台下看著我。”
“樊哥他妹妹的票,你留了?”薑葉想起樊邊同之前向她拜托過的事。
聽見這話,鍾遲津一僵,重重靠在薑葉的肩膀上,“提樊哥幹什麽?”
他加重‘樊哥’這兩個字,顯然有些嫉妒了。
“留了,你說過的話我都記著。”鍾遲津用一種拉長的悶悶不樂的語氣道。
典型的鯨氏撒嬌法,薑葉早看透了。
不過看透,不代表不會上當。
薑葉幾乎是下意識反省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提樊邊同,隨後抑製住自己的衝動,眯了眯眼,伸手把人推起來,看著他的眼睛:“謝謝……哥哥。”
“……”
有的時候,鍾遲津是真的不太喜歡這個稱呼從薑葉口中聽見,因為很容易讓他失態,比如現在他的耳朵已經變得通紅。
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整個人的目光都有點躲閃狼狽。
薑葉抬手掰過他的臉:“哥哥?”
鍾遲津耳尖薄紅一片,都快開始蔓延到臉上,他有點想起身,兩人現在貼的這麽近,幾乎一有反應,對方便能知道。
“不許喊了。”鍾遲津有些凶狠地看著薑葉,然而耳朵和經常性躲閃的目光暴露了自己。
“嗯。”薑葉向來臉上的表情能夠保持冷靜,她雙手抬起,放在鍾遲津的肩膀上,隨後上半身往前傾,抱住他。
鍾遲津還未來得及感受溫存,對方朝著他耳尖吹了吹氣:“紅了……哥哥。”
“……”
於是,青天白日,書房再一次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七月中旬,鍾遲津和薑葉統一收到《春》的邀請,希望能請兩個人一起上九月份的雜封。
金九銀十,尤其如今《春》已經躍居國內雜志Top1,這正好符合兩個人的咖位,又是雙人封。
不得不說《春》在這麽短的時間裡起來,不是沒有道理的,雜志主編懂自己受眾喜歡什麽,想要看什麽。
《春》的主播,原本是想著早點邀請,鍾遲津和薑葉後面能留有時間給他們雜志。
正巧趕上兩人最近沒有事,經紀人那邊直接回了,說最近便可以拍雜封。
距離之前陶齊的錄音事件過去,已經好幾個月,薑葉總不能什麽活動也不接,而且是和鍾遲津一起拍攝雜封,怎麽看都像是一次徹底的官宣。
熊鬱和薑葉商討後,立刻答覆《春》那邊,說願意接下來。
鍾遲津那邊更不用說,有這麽光明正大同框且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機會,他當然會答應下來。
三方最高興的自然還要屬《春》那邊,他們得到兩位的同意後,立刻著手宣傳,鍾遲津和薑葉即將拍攝九月份的雜封。
實實在在又給自己引了一波流量。
【啊啊啊!雙人雜封?!攝影師給我死命拍!多拍點那種你知道的吧,最好能讓人一看就流鼻血的封面,我承受的住。】
【嘻嘻嘻,我也承受的住。】
【終於要出來營業了!前段時間虧得我還以為他們結婚,把自己樂得從樓上摔下來。打下這條評論的我,現在還在醫院病床上吊著腿。】
【不愧是《春》,坐等九月雜志出來,我們買垮你!】
《春》的宣發做的很好,不光@鍾遲津和薑葉,還把之前年初年尾,鍾遲津和薑葉的單人封面放出來,做了個回憶。
【臥槽,主編你出來,你們是不是早知道哥哥和薑薑在一起了?年初和年尾,兩個人這麽有緣分的嗎?】
不管粉絲怎麽說,之前的雜封放出來後,又讓網友對接下來九月份的雙人雜封期待不已。
這回《春》下了血本,要讓鍾遲津和薑葉去外景拍攝,不呆在攝影棚。
拍攝地點在一所私人大植物園內,按照主編的說法是,選出一張做雜封,剩下的放在雜志裡。
為了不引起轟動,雜志社這邊已經提前聯系好對方,拍攝的地點進行了清空,沒有人過來打擾。
裡面煙霧繚繞,頗有種熱帶雨林的風情。
攝影師還是之前拍兩個人的那位,因為現在才七月,九月的主題還未定下來,主編全權交給他,到時候選出哪張照片當雜封,主題便以那張照片展開。
兩人的雜志封面其實並不好拍,尤其兩位都是主咖,一般而言,觀眾的目光就那麽大,兩個人雜封如果沒有處理好,視線會偏轉到一個人身上。
不過等鍾遲津和薑葉換好衣服出來後,攝影師心中的顧慮少了一大半,論吸引力這兩個人是真的分庭抗禮。
鍾遲津上身套了一件綠色襯衫,下身黑色軍褲,腳踩長靴,臉上被抹了一道青色的漆。
薑葉臉上同樣有一道漆,橫亙整張臉,但她穿了一條草綠色直筒長皮裙,上面則是黑色緊身工裝,腳下同樣一雙軍靴。
綠色,並不是容易駕馭的顏色,只不過兩人一走出來,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
周圍有了一層水霧遮擋,綠色的存在感再一次被削弱,鍾遲津和薑葉按照攝影師的指示,站在人工瀑布下面的一塊大岩石上,旁邊有一棵樹的枝乾伸了出來,下面則是聚集的水,像是林中池。
“遲津,你的手往下移一點。”攝影師剛讓人打光完,便抬頭對鍾遲津道。
現在鍾遲津和薑葉站在岩石上,鍾遲津更靠近樹枝那邊,他一隻手臂攬著靠在另一邊河內的薑葉。
“好,看鏡頭。”
攝影師走到自己的位置,對準兩個人連拍幾張:“薑葉,你試著靠在遲津懷裡,臉朝我這邊看。”
兩個人配合默契,基本上攝影師說什麽都能立刻切換。
前面的攝影師也相當滿意,長得好看,身材又好的人,拍起來簡直沒有壓力,怎麽拍怎麽好看。
“可以了,還有一組照片。”攝影師走到岩石上,旁邊工作人員馬上伸手扶住他,慢慢下水。
這裡的水深一米七,淹不到攝影師的頭,就是拿照相機麻煩了點。不過之前他來這裡踩過點了,他站的位置已經在下面放了東西,水隻到他腰部。
攝影師還在那邊繼續踩點,尋找最佳拍攝點。
等抬頭的時候,看見鍾遲津微彎腰靠在薑葉肩上笑,那種特別單純的笑,而薑葉只是垂眼撥開他被風吹亂的短發。
其實兩人也未說些什麽,但攝影師突然改變了下一組拍攝的主意。
原先他準備拍攝一組類似美人魚的主題,薑葉從水中出來,鍾遲津坐在岩石上伸手去牽她。
或許換個方向,會有更好的效果。
幸好這組照片替兩人準備的衣服都是一樣的。
攝影師仰頭對上面兩個人道:“遲津,薑葉,你們去換那套白色襯衫,然後過來下水。”
不光是鍾遲津,薑葉也需要重新換衣服,卸妝。
攝影師把幾位化妝師喊過來,說了幾句,便讓其中一個跟著薑葉過去。
……
過了一會,鍾遲津已經先出來,他臉上的漆卸了,重新上了妝,隻穿了一件白襯衫,下身只是一件普通的褲子。
水沒那麽深,鍾遲津站在水裡,都未沒到胸口,上面還是乾的,化妝師讓他蹲下去把襯衫打濕,
“待會你要從水裡起來,薑葉坐在這塊岩石上。”攝影師指了指剛才他們站的岩石。
薑葉換好衣服,整理完妝出來,便見到鍾遲津已經下水,正在周圍還有一群人,圍著他把頭髮一點一點弄濕,臉上還帶著一些閃閃的……細小鱗片?
“薑葉你坐過來。”攝影師扭頭喊她,等她坐好後道,“你坐在這看著水裡的鍾遲津,你們應該是認識的狀態。”
水裡還站著一個化妝師,不斷在給鍾遲津臉上貼銀白色的鱗片。
貼鱗片不是一件小工程,薑葉坐在岩石上,她穿得也是白色長褲,赤腳踩在岩石邊上,低頭看著水下的鍾遲津。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鱗片才貼完,沒有貼得整張臉都是,只有半張臉若有若無,以及鼻梁有幾片。
銀白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著流轉的光澤。
周圍的工作人員全撤得一乾二淨,水裡只剩下鍾遲津還有不遠處的攝影師。
薑葉坐在岩石上,一隻腳曲著,另一隻腳踩在岩石邊上,但岩石邊靠水,光滑,她踩長了時間,直接不小心滑下來,一隻腳掉進水中。
鍾遲津本來便對著她站著,見她腳落在水中,立刻伸手握住薑葉的腳踝,讓她不再沾到水。
攝影師站在旁邊,抓拍到這張照片,只見照片裡兩人面對面,在霧氣縈繞中,一個坐在岩石上,一個在水中站著,薑葉的腳踝被鍾遲津握在手心中,她的褲腳沾濕,被抓拍到的時候,還有兩滴水順著褲腳滴下來。
更妙的是,剛才有一道太陽光線從兩人中間穿梭而過。
這照片……攝影師心中給自己的抓拍打滿分。
鍾遲津握著薑葉的腳,讓她放上去皺眉道:“再往上坐一點,小心滑下來。”
雖然現在七月中旬,已經是夏天,但這私人植物園在山上,山中本就陰涼,他不希望薑葉能碰到這裡的水。
岩石不高,兩人又離得近,薑葉沒有第一時間往後移,‘嗯’了一聲,伸手去撫平他眉間。
由於霧氣的原因,攝影師在不遠處,看到的場景倒像是薑葉好奇去摸鍾遲津臉上的鱗片。
嘖!
攝影師在旁邊哢哢就是一頓激情拍攝,他都還沒說話,這兩位自己就開始給主題。
比他的想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