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踩點的山賊從外面回到避洪區,小聲的向少東家和老東家稟告道。
“你們打聽清楚小狗官去哪胡混了嗎?我們追上去,給他來一票!”
胡老三是個急性子,聽到後急忙問道,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劫肥羊了。
“不清楚小狗官去哪胡混去了,附近人也都不知道,只知道每日天不亮就出門,大晚上才回來。不過,小狗官惜命的緊,每次外出都帶六個護衛貼身跟隨,聽說這六人點子硬的很,什麽銅皮鐵骨、百步穿楊都不在話下,上次倭寇來犯靖南,小狗官就是憑這六人才守住的靖南。聽人說,這六人好像都因功成武官了。狗曰的,一身好身手幹什麽不成,偏偏當小狗官的鷹犬,給小狗官賣命!有這六個鷹犬在,我們怕是一時間難以拿下小狗官。若是再驚動了附近的人,我們怕是難以脫身。”
踩點的山賊回道,提醒眾山賊,小狗官身邊的護衛點子硬,不好對付。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少東家幽幽的說了一句。
一眾山賊皆將目光看向她。
“不是說你們!”少東家翻了一個白眼,“是感慨他們為何當狗官的鷹犬!”
“哦。”
一眾山賊不明覺厲。
“既然狗官行蹤不定,難以提前埋伏,看來只能在縣衙後院動手了。”
一眾山賊低聲說道。
“在縣衙後宅動手也難。我們都查明了。一來,小狗官惜命,將那六個鷹犬全都安置在縣衙後宅,在左右廂房護佑,六個鷹犬輪班,每時每刻都有人警戒;二來,除了有差役在附近值守外,每隔小半個時辰還有一隊差役巡視縣衙後宅,若是在後宅動手的話,除非一擊拿下,不然肯定會驚動差役。”
踩點的山賊面色凝重的說道,他們踩點踩的很清楚,知道難度有多大。
“呸!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小狗官如此惜命,定然是虧心事做多了!”
一眾山賊憤憤不平的罵道。
“出去有鷹犬保護,回來縮在烏龜殼裡,這可如何是好?”一眾山賊都覺的棘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此一個肥的流油的肥羊,難道眼睜睜的放過?!”
胡老三等人急得搓手。
“莫急,此事重大,還得從長計議。”老東家也是一籌莫展,對一眾山賊說道。
“咯咯.....老爹,此事易爾,何須從長計議。”少東家咯咯一笑,像一隻狐狸。
“簡單?!”老東家聞言,驚訝不已。
“對啊,少東家可是咱們山寨的女諸葛,有少東家在,捉一隻小狗官,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嘛。”一眾山賊紛紛起哄,大拍少東家的馬屁。
“不過說好了,這小狗官最後要由我發落,我是殺是剮,老爹都不能攔我。”
少東家緩緩說道,巧笑嫣然,只是一雙眸子裡彌漫著令人發寒的殺氣。
“若男,你殺氣太重。小狗官畢竟是朝廷命官。若是我們只求財,事後全身而退不難。可是若是殺了朝廷命官,哪怕我們逃到山裡,怕是朝廷也不會放過我們。”
老東家看著少東家眸子裡的殺氣,禁不住擔憂的說道。
“老爹,你以為搶了朝廷命官,那狗官還有朝廷就會放過我們了嗎?”
少東家冷笑了一聲。
“老東家,我們支持少東家。我們搶了狗官肥羊,那還不得被他忌恨,被一個狗官忌恨,我們豈不是後患無窮,還不如斬草除根了乾淨了事。”
“這種不顧百姓死活的狗官,殺一個勝過七級浮屠,咱們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殺羊滅口,處理乾淨了,誰能知道是我們乾的。再說了,即便案發了,天下這麽大,咱們得手這麽多銀子,躲到天涯海角,隱姓埋名,誰能找到我們。”
不少山賊紛紛表態支持少東家。
“唉,若男,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別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老東家歎了一口氣,思緒似乎回到了過去,臉上浮現了濃濃悲傷。
“哼!”
少東家哼了一聲,賭氣的扭過頭。
“好了。”老東家手足無措,隻好苦笑著揉了下少東家的頭髮,妥協道:“隨你,都隨你。”
“這還差不多。”少東家這才轉過身來。
“少東家,那小狗官行蹤不定,外出還有六個厲害的鷹犬保護,回去就縮到烏龜殼裡了,棘手的很。不知少東家有何妙計?”一眾山賊好奇的問道。
“哼,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要一個照面就擒下小狗官,保管他那些鷹犬束手就擒。”少東家嘴角扯了一抹笑容,胸有成竹的說道。
“少東家......小狗官出入都有鷹犬保護,如何一個照面就擒下?!”
一眾山賊面面相覷,為難不已。
“小狗官出入都有鷹犬保護,難不成睡覺時,鷹犬還能跟他一被窩保護嗎?!”
少東家冷笑道。
“難道少東家要施展美人計?!”胡老三咂舌道。
嗖!
寒光一閃!
一個匕首就插在他襠間了,再往上一點點,他的二兄弟就要成刀下亡魂了!
胡老三咽了一口口水, uukanshu 渾身冷汗直冒,差點沒嚇尿。
“那小狗官也配姑奶奶施展美人計!再胡言亂語,就送你入宮享福!”
少東家一聲冷笑,周身寒氣四溢。
“是是,都是小的胡言亂語。多謝少東家手下留情,多謝少東家手下留情。”
胡老三忙不迭點頭,後背汗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哈哈哈哈......一眾山賊對胡老三嘲笑不已。
“少東家,小狗官一回去,鷹犬就倒班在房外值守,還不時有差役巡視。我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他房間擒下他,怕是不容易啊?!”一眾山賊又提出了疑問。
“不等他回來,提前混進去不就是了。”少東家勾起唇角,“你們不是說,現在後宅就一個女人嗎?混進去豈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