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就是胖子的幾幅練筆之作嘛,怎麽感覺被您當成寶貝了,公子的字畫不比他好一百倍啊。”劉大刀對此很是不解,疑惑的說道。
“這就是寶貝。”朱平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從中取了一卷字畫遞給劉大刀,“大刀,給,這是你的。”
劉大刀擺了擺手,拒絕了朱平安的好意,他對胖子的畫很是嫌棄,“公子我才不稀罕那邋遢死胖子的畫,這畫我拿回去上廁所都嫌硌得慌。”
擦屁股?!
你拿這畫擦屁股?!你還真是奢侈!比阿拉伯土豪用金廁紙都奢侈一百倍!
不過!
劉大刀還真能乾出這種事來。還是算了,這字畫給他簡直是太暴殄天物了。
朱平安隻好將字畫收了回來。
“公子,這兩天大魚大肉,總覺得太便宜那個邋遢無恥的死胖子了......”劉大刀說道。
便宜?!
不!
這些畫,隨便哪一幅放到後世,都能賣出上千萬的價格。一幅畫的價值,都夠請胖子吃一輩子的大魚大肉了,更別說自己手裡有八幅畫了。
所以說,不僅沒有便宜胖子,相反,自己還佔了胖子天大的便宜。
當然,這些話沒法告訴劉大刀,而且即便自己告訴劉大刀,他也不會信。
劉大刀不識畫的價值,即便自己將畫強行給了劉大刀,他也不會好好珍藏。劉大刀一個粗人,又對胖子飽有成見,這畫在他手上,很可能過不了幾天就被他給揩屁股了,即便不揩屁股,估計下場也好不到哪去,根本就留存不住。
所以,這畫注定和劉大刀無緣了,還是在自己手上吧,再給大刀其他補償吧。自己會好好珍藏這些畫,不止如此,還要立一個家訓,嚴令後世子孫小心珍藏這些字畫。
這些字畫就是自己留給家族後人的寶貴財富,日後隨便拍賣一幅畫就足夠家族度過一次難關了。
嗯?!
這麽想一想,是不是利用機會,多薅胖子幾把羊毛?!這胖子挺能敗家的,有錢時大手大腳千金都能散盡,一點也沒有儲蓄概念,沒錢時就賣畫換酒、賣畫度日;另外他性格孤傲,行為放達,厭惡權貴,富貴之人宴請求畫他不去,反倒是左鄰右舍的老百姓們,送他一把青菜、一條魚、一杯酒,就能換到他的畫作,老百姓們生計困難,不識他畫作的價值,對他的畫作不甚珍惜,留存甚少;再加上家庭原因,他的作品傳到後世的不多。自己多薅他幾把羊毛,也算是幫他把作品流傳到後世了。
當然,也不能逮著一隻羊薅,像座師徐階啊、王世貞啊、張四維啊、張居正啊、高拱啊等等等,有機會的都要薅幾把。哦,對了,嘉靖帝的聖旨、小紙條這些都要珍藏起來,日後這些羊毛,不,這些字畫可都是價值千金。
這可比什麽投資都要劃算的多!
此刻,遠在京城的徐階、王世貞、張四維、高拱等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噴嚏......
夜半書房,朱平安在書桌上展開了從胖子那打包來的八幅畫,欣賞的津津有味。兩幅水墨葡萄圖,其中一幅是雨後葡萄,寥寥數筆,畫出了葡萄晶瑩雨滴的神覺;一副螃蟹圖,荷葉凋零,螃蟹爬行,畫的螃蟹格外有趣,看來胖子的螃蟹也不是白吃的,愛吃螃蟹,畫的也是形神兼備;三幅竹菊圖,兩幅蕉石圖,俱是畫的形神兼備,富有創造性。
“咯咯,姑爺這是什麽破畫啊,也值得姑爺在這坐著欣賞了小半個時辰。”
在朱平安津津有味的欣賞畫作時,畫兒端著熱茶和點心來了,將熱茶和點心放在一邊,好奇的瞅了一眼姑爺欣賞了小半個時辰的畫作,看著畫作上一團又一團大大小小、層次莫明的墨,不由捂著小嘴咯咯笑了起來。
“這可不是破畫,這畫的是葡萄,筆墨飛舞,酣暢淋漓,不求其形,但求其意。”
朱平安點評道。
“不懂......我覺得姑爺隨手塗鴉都比他畫的好。”畫兒看著朱平安,眼冒金星。
我隨手塗鴉都比胖子畫的好?!朱平安聽了畫兒的話,自己的臉都紅了。
哪是我隨手塗鴉逗比胖子畫的好啊,胖子用腳的塗鴉都比我用心畫得好。
這一點不得不承認。在畫畫這方面胖子是有天賦的,至於自己,自己的字寫的不錯,可是畫就算了吧。自己雖然有現代的經歷,也動些西方的一些畫技,但只是略懂而已,只是初學者的水平,畫些小漫畫什麽的或許還行,但是論藝術價值,跟胖子這樣的大師是完全沒法比的。
“咯咯,我看他是讀書讀傻了,這樣亂七八糟的畫,竟然被他當成寶貝。”
妖女若男的諷刺聲從身後傳來。
朱平安現在已經習慣妖女若男神出鬼沒了,誰讓人家輕功好,走路沒聲呢,嚇著嚇著就習慣了。
在畫兒不解的目光中,在妖女若男嘲諷的目光中,朱平安又足足欣賞了盞茶時間, uukanshu 才依依不舍的將八幅畫一一收起來,小心翼翼的珍藏起來。
“嘁,你那亂七八糟的破畫白給我們都不要,還藏得那麽嚴實......”
妖女若男瞧見朱平安小心翼翼的勁兒,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噘嘴譏諷道。
有眼不識金鑲玉,說的就是你。
朱平安回頭微笑著瞧了一眼妖女若男,聳了聳肩,“汝之破畫,我之瑰寶。”
“還瑰寶呢,畫兒啊,你該請一個好大夫給你們家姑爺好好看看眼睛和腦袋了,我覺得呀,他不是眼瞎了,就是腦袋被驢給踢壞了......”妖女若男聞言,衝朱平安翻了一個白眼,語氣誇張的對畫兒說道。
“呸呸呸,你渾說什麽,你才眼瞎了腦袋壞掉了......”
畫兒聽到妖女若男說朱平安壞話,立馬咬著嘴唇,用力的瞪了妖女若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