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朱平安這個王八蛋,沒事乾立什麽功啊,愁死王某人了,該死,究竟要給這個王八蛋封賞什麽好啊?升官?!封爵?!不行,不行,嚴小相爺肯定不同意!那封賞他的家人?呃,上次已經封賞過了”
王侍郎剛提筆寫了幾個字,便又否定的塗黑,又氣又急的將紙團成一團,扔到了地上,與之前扔的一地紙團作伴。
“該死,究竟封賞什麽好啊?!”王侍郎滿眼紅血絲,發愁的揪了一下頭髮,一揪手心就是一撮頭髮,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地上還有很多頭髮。
沒辦法,這已經是王侍郎連續挑燈夜戰的第五個晚上了,可是出力不出工,五天五夜隻睡了不到十個時辰,也沒能想到一個能令嚴世蕃滿意的封賞,隻愁的頭髮一團一團的往下掉,眼瞅著頭上的頭髮越來越稀疏。
“老爺,睡一會吧,您這都五天五夜沒怎麽休息了,身子骨怎麽扛得住,還是回臥室休息一晚吧。”
王侍郎的妻子端著一盅人參枸杞湯走來了,看到王侍郎的模樣,心疼的說道。
“多謝娘子,你回去歇息吧,這是皇命和相命,我必須要在明天日落之前把封賞草案弄出來才行。”
王侍郎看了身材胖的不像樣的妻子一眼,連忙擺了擺手,我身子骨受不了熬夜,更受不了你
當年,要不是要借嶽丈的力,我怎麽會娶你呢。
想到往事,王侍郎禁不住一聲歎息。
當年,王侍郎也是明眸皓齒俏郎君一個,之所以會去眼前的胖妻,主要是因為胖妻的老爹,也就是自己的便宜嶽丈是國子監的五品博士,在國子監負責教三品以上及國公子孫、從二品以上官員的在國子監子孫,結識了不少達官顯貴,人脈豐厚。
尤其是當年嚴嵩嚴閣老在國子監任祭酒的時候,他的便宜嶽丈就結識嚴閣老了。
就是看在了便宜嶽丈人脈的份上,王侍郎才委屈自己娶了他的胖女為妻。
洞房花燭夜當晚,王侍郎的腰就被胖妻給壓斷了,好不容易養了三個多月養好了,結果他的新婚胖嬌妻說是要補償他,結果又壓斷了他的腰.
現在,一想到同房,王侍郎就做噩夢,為此他時常在書房挑燈熬夜加班公務,以躲避房事。
“老爺,什麽封賞這麽重要,竟然讓老爺這麽多天不著床就寢。”王夫人不高興道。
“什麽封賞?!給你說了,你也不懂,婦道人家懂的什麽。”王侍郎皺眉道。
“婦道人家怎麽了?要說什麽軍過大事,我們可能不懂得,你說封賞這些,我們也在行,這後院裡迎來送往,家丁奴婢提拔賞賜,不都是封賞嗎?”
王夫人不樂意道。
“可笑,你後院的封賞也能跟國家封賞相提並論?”王侍郎黑著臉道。
“怎麽不能比了,我爹常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還在治國前面呢。”
王夫人甩著肥臉說。
王夫人雖然長相不好,身材不好,但是她也是識文弄墨的,有個國子監博士的爹,她從小也是讀過書的。
“強詞奪理。”王侍郎黑臉哼了一聲,“夫人還是回房歇息去吧,別在這給我添亂了。”
“好了,我的老爺,我這不也是想著為你分憂解難嗎,反正你現在也沒有想好方略,不如讓我幫老爺想一想,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老爺你一個怎麽也得趕兩個臭皮匠,我趕一個臭皮匠,保不齊就想出怎麽封賞了呢。”
王夫人看到王侍郎黑臉,連忙說了軟話。
“你才趕兩個臭皮匠。”王侍郎臉更黑了。
“是是是,我趕兩個臭皮匠,老爺你就說說看嗎,說不定我這個臭皮匠能想出好辦法呢,反正老爺現在也想不出來,死馬當成活馬醫好了。”
王夫人走到王侍郎身後,伸出胖手給王侍郎捏起了肩膀,連說軟話道。
“哼。”
王侍郎哼了一聲,可能是胖妻捏肩軟話讓他舒服了,雖然哼了一聲,但還是說了起來。
“還不是朱平安那小子,竟然立下了滅倭四萬,俘虜倭酋一人,擊毀俘虜倭船百余艘的大功,uukanshu 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這個姓朱的得罪了嚴閣老,嚴小閣老特意交待,封賞的時候一定要狠狠的壓一壓姓朱的。”
王侍郎說道。
“那還不簡單,往下壓他的封賞不就是了,給他點虛頭巴腦的名頭,或者賞一些金銀湊數。”
王夫人不以為意的出主意道。
“要是這麽簡單我還用愁這麽多天,你看我這頭髮掉的我告訴你,這個姓朱的走了狗屎運,竟然入了聖上的眼,聖上對他還比較看中,讓我等十日內議出封賞來。若是封賞方案狠狠壓了朱平安,聖上那邊估計通過不了,到時候吃掛落的還得是我們這些議封賞方案的人。”
“可是,若是不壓朱平安的功績,嚴閣老和嚴小閣老那一關又過不去。”
“得罪了嚴閣老和嚴小閣老,別說我了,就是嶽丈也得受牽連,在朝廷立不了足。”
“我這壓也不得,不壓也不得,愁死為夫了。”
王侍郎一開口就停不住,難得有個傾訴苦水的機會,連連倒苦水的說道。
“壓也不行,不壓也不行,這可就難辦了。”王夫人一臉為難的說道。
“廢話,不難辦我能愁這麽多天嗎?”王侍郎翻了一個白眼道。
“自古至今,封賞來封賞去,無外乎升官、發財和女人三樣。”王夫人掰著手指頭說道,“嚴閣老和嚴小閣老讓壓著封賞,那升官肯定要壓著,現在只剩下發財和女人了,能不能給他多賞點銀子,發個女人?”王夫人說道。
“你當朝廷是青樓啊,還發女人?!”王侍郎無語至極。(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