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沒想到,秦逸塵居然藏得這麼深!
深到不僅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連自己家裡都被人家狠賺了一筆!
而如公孫沭陽這樣的情況,才只是其中之一罷了,在這半天裡,諸多丹道世家也都是給族中傳訊。
提及秦逸塵以及複合丹時,不知多少丹道老資歷的強者表示不信,甚至是當場怒斥,但奈何事實擺在眼裡,由不得他們質疑!
而認知到複合丹的逆天過後,諸多丹道強者都是暗暗感慨,這丹道怕是要變天了!
而驚訝之餘,諸多世家也是反應迅速嗅覺靈敏,幾乎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囤積複合丹所需的藥材,尤其是枯霜草!
然而,雖然他們反應迅速,但對此秦逸塵早有預料並且早有行動,更何況,配方在他手裡,隨便你囤,你們漲價多少,回頭我再翻倍賺回來就是了。
值得一提的是,其他三大戰界還算好,但唯獨南戰界諸多丹道世家暗暗叫苦啊。
被大肆收購枯霜草等藥材的,可不止公孫世家一處,易家也不例外。
尤其是兄妹兩人得知梁赤炳等四大仙君降臨的第一站就是他們所在的天麟城時,頓時暗呼完蛋。
四位仙君強者前去,為首的更是遠勝尋常仙君的梁赤炳,而且四人還未分散,天麟城的情況可想而知,把天麟城主都整蒙了,無緣無故怎麼有四位仙君突然來他地盤?
南戰界其他界域也好不到哪去,試想四位仙君強者不顧價格等因素以最快的速度收購,整整七天,可以說令南戰界的藥材市場都為之動蕩。
與此同時,馮家府邸。
王傲林和馮言一行回到府邸,卻見一位清瘦老者已經雙手負背,笑眯眯地等在廳堂內。
老者雖然清瘦,卻神采奕奕,鶴髮童顏,清矍有神,微微眯起的雙眸中,不時閃過深不可測的精芒。
見到老者,馮言等人不禁一愣,連忙行禮道:「老祖!」
就連馮方儀也不例外,面對老者畢恭畢敬:「老祖!」
王傲林亦是拱了拱拳,道:「正英兄。」
眼前這老者,正是馮家的扛鼎之輩,至強者煉丹師,與王傲林並稱北戰界三巨頭的馮正英!
面對眾人,馮正英微微頷首,但話語間卻帶著一抹焦急,和遮掩不住的興奮:「那小子的複合丹,的確屬實?」
儼然,如此轟動的大事,剛才早已有人給馮正英通稟。
而王傲林則頷首道:「千真萬確,我親自評丹,更有牧城主駕臨親身試丹,絕不會有假!」
雖然早已知曉結果,但王傲林的親口承認明顯更具分量,令馮正英不禁感嘆:「天縱奇才,天縱奇才啊……」
「能打破丹道桎梏,研究出如此驚世奇丹,無論出身如何,都是我丹道之棟樑翹楚!」
馮正英不得不承認,對於那些絕頂天驕而言,規則和桎梏,就是用來打破的!
而秦逸塵,儼然就屬於這類人。
「咱們馮家費勁代價卻給那小子擺了一場揚名盛事,倒也不虧。」
感慨過後,馮正英又瞥了眼馮方儀:「方儀,你也別灰心,秦逸塵的確有過人之處,你屈居第二,並不給咱們馮家丟臉。」
「方儀明白。」
馮方儀微微頷首,她並非那種看不清局勢之人,相反,身為丹道一員,她也是發自心底的佩服秦逸塵發明的複合丹。
只是胖長老馮唐卻有些惋惜道:「那複合丹的確逆天,可王前輩和牧城主親自開口都得不到,恐怕咱們也是一樣。」
馮正英卻是笑意不減:「他有自己的立場和難處,不必強求。」
至於以後複合丹真的公開出售的話,馮正英的想法也是買可以,但未經允許之前,絕不能盜取人家的心血。
首先,哪怕你鑽研出來,也不好公開售賣,不然就是告訴天下,你盜取了他人的配方。
而哪怕是自己偷偷摸摸用……瞞得過別人,還瞞得過自己麽?同是丹道一員,不想別人盜取自己的心血,換位思考,別人自然也一樣。
他馮家在丹道地位不凡,還真沒臉面乾出天下同仁不恥之事。
何況,難保馮家的後人也會發明出什麼新的丹藥,你今天不顧吃相盜取別人的複合丹,今後別人自然也不會給你面子。
伸手示意王傲林就坐後,接過馮言奉上的清茶,馮正英才笑道:「傲林兄,看你這樣子,恐怕是動了愛才之心了吧?」
王傲林一怔,不可否置地頷首:「此子無論是天賦還是造詣,都堪稱頂尖,又能研發出如此驚世奇丹,豈止是我,正英兄又何嘗不是如此?」
早在將秦逸塵送走時,王傲林便有這個想法,只是人多眼雜,何況收徒不是小事,絕非三言兩語便可以敲定。
兩位丹道巨擎對視一眼,將心比心,不難理解對方的心情,馮正英不禁豪笑幾聲:「這樣最好,省的你一直盯著方儀,弄得你我都不好受。」
王傲林想收馮方儀為徒,身為馮家老祖的他自然是知曉的。
可之所以沒答應,並非馮正英看不上,事實上哪怕同為至強者煉丹師,也極其看重同層次強者的傳承。
更別說以王傲林的實力,換做其他世家,怕是早就主動求著收徒了。
技多不壓身,沒人會拒絕一位至強者丹師的青睞。
但馮正英有他的考慮,首先,馮方儀出身馮家,以她的天賦,不難看出必然要扛起馮家年輕一代的大旗。
如此以來,那便更不好再得到王傲林的真傳。
總不能學了人家的本事,得了人家的傳承,卻無以為報,身為至交好友,馮正英沒法佔這麼大便宜,所以才一直拖著。
而秦逸塵的出現,的確讓他眼前一亮。
王傲林也是笑道:「也幸虧你馮家擺出這樁天驕會,否則如此天縱奇才,不知何時才能被你我所識。」
馮正英笑了笑,但卻是話鋒一轉,略顯嚴肅:「傲林兄,你我相識多年,我不得不提醒你幾句,你想收此子為徒的心思,怕是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