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音說出口,秦逸塵便想明白了,畢竟,人家是副殿主啊!其他長老能說啥?
但秦逸塵還是有些納悶:「可其他長老不說什麼,皇甫前輩不介意麽?而且,李副殿主能培養出兩位至強者丹師,皇甫前輩怎麼……」
秦逸塵沒記錯的話,展紅袖也才是聖巔而已。
怎麼副殿主教出的徒弟,反而要比皇甫焱更高一籌。
而且令秦逸塵不解的是,通過和皇甫焱的接觸,他覺得前者不是一個不會教導徒弟的人。
當然,秦逸塵也權當是展紅袖年齡還小。
而聶雲天聞言,卻是笑道:「展師姐她能被皇甫大人看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說起來,展紅袖的年齡比秦逸塵兩人都要小,可聶雲天依然得喊一聲師姐,畢竟他只是長老一脈,而展紅袖乃是皇甫焱的弟子。
聶雲天又道:「不瞞你說,丹殿內部曾經也有過這樣的聲音,只是沒人當著皇甫大人的面質疑罷了。」
「但我聽說,展師姐平時有很多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在丹道也有自己的獨特見解。」
「不過皇甫大人也從未出面解釋過什麼,或許是不屑吧,反正,我覺得皇甫大人不會看走眼……」
說罷,聶雲天又笑道:「而且別看皇甫大人收徒甚少,其實幾位長老都算是他的半個門生,我們仙宗的丹殿長老,也幾乎都受過皇甫大人的指點之恩。」
秦逸塵想想也是,又道:「但那李副殿主的兩位弟子,撇開身份不說,隻論丹道造詣和實力,也要勝過其他長老的弟子了?」
聶雲天頷首:「那兩位師兄的確很爭氣,丹殿弟子也都服他們,甚至還有一些呼聲,認為那兩人,要比展紅袖更高一籌。」
畢竟境界擺在那,至強者丹師和聖巔之間,可是有著一道鴻溝。
不過好在,那道鴻溝最難以跨越的地方,秦逸塵卻早已邁過,然而聶雲天卻不知:「秦兄,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才突破聖巔不久吧?有把握弄到名額麽?」
在聶雲天看來,雖說秦逸塵修神一道的修行速度,也快跟武道一樣逆天了,但聖巔和至強者,畢竟是一大境界的差距。
而且李副殿主的兩位弟子也不是等閑之輩,若是秦逸塵沒得到名額,就算是皇甫焱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把展紅袖給擠下去吧?
「至強者丹師麽?」
秦逸塵揉著下巴,若有所思,但隨即卻又笑道:「雲天兄,跟我說說那位李副殿主為人如何。」
在秦逸塵看來,皇甫焱給了自己機會,可名額卻要他自己爭,也就是從李副殿主的兩位弟子手上搶,這相當於間接挑釁前者的威嚴了。
所以秦逸塵還是決定先問清楚比較好。
而聶雲天則道:「李副殿主麽……我接觸不多,但聽爺爺說,他心氣很高,在丹殿可謂一人之下,而且離仙師貌似也只差一步。」
「而且,據說李副殿主一直視皇甫大人為競爭目標,至於性格……比起皇甫大人的儒雅,李副殿主就顯得很嚴肅刻板了,對弟子要求也很是嚴格。」
頓了頓,聶雲天卻又笑道:「不過秦兄放心,李副殿主雖然難以近人了些,可我還從未聽說過他以權壓人過,擔任副殿主,也的確是憑本事坐穩的。」
秦逸塵微微頷首,有所瞭然:「先去仙宗再說吧。」
來到天元大陸後,秦逸塵取出傳訊令牌,提前向皇甫焱通稟一聲,而後者則道,直接來仙宗找我。
掛斷傳訊後,皇甫焱心情很是不錯,笑道:「為師果然沒看錯那小子。」
皇甫焱不用猜便知道,這次仙宗盛典,聶雲天是參加武道弟子之一,兩人在一起,前者肯定將仙宗盛典的水有多深告訴了秦逸塵。
而秦逸塵卻依然來了,不管是為了機緣還是為了問足更高深的丹道,都值得他稱讚。
然而在旁的展紅袖卻是微微撇嘴:「師父,您不會想把徒兒的名額讓給他吧?」
皇甫焱回頭笑道:「怎麼可能,這可是為師弟子的特權。」
說到特權,皇甫焱可謂坦蕩蕩,並沒有什麼傲然跋扈之意,也沒有覺得訕然,因為他知道,這是仙宗對自己所做貢獻的一種回報。
皇甫焱就是這樣的人,當初為飛樂商會開業捧場也並未仗著身份不給錢,一身正氣,仙氣出塵。
然而展紅袖卻想不明白了:「那師父是打算讓秦逸塵和李師叔的兩位弟子爭?」
要知道,那兩位師弟,可都是至強者丹師,如今在丹殿的呼聲,比她都要高!
就算秦逸塵有複合丹這個優勢,李副殿主也肯定不會輕易答應,畢竟給其機會來參加仙宗盛典,已經是師父給其開了後門。
所以展紅袖猜測,想讓李副殿主讓步,秦逸塵必須要拿出勝過其中一位弟子的本事。
皇甫焱卻是笑了笑:「機會,也是要去爭去撿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皇甫焱道:「先別操心秦逸塵了,再過幾日,便是神霆塔歷練開啟之時,紅袖,你可不能讓為師失望啊……」
展紅袖輕輕點頭,可心中始終有一抹疑問,這份心結,她已經憋了很久。
終究,一陣輕咬櫻唇過後,展紅袖決定問個清楚:「師父,仙宗盛典天驕雲集,徒兒這身本事,恐怕…」
皇甫焱聞言一怔,但雙眸卻仿若能看穿一切般,笑道:「其實你是在覺得,你身為我的徒弟,卻被你李師叔的兩位弟子超過一籌,是不是?」
展紅袖頭垂的更低:「是徒兒給師父丟臉了……」
李副殿主的兩位弟子,其中一位年輕比展紅袖大,一直領先與她,這可是理解。
但另外一位弟子,在幾年前得到一處機緣,也把她反超了,這就讓展紅袖無話可說了。
雖說是機緣,可問題是,她身為丹道仙師的弟子,機緣就比對方少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