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氣的是秦逸塵注意到,竟然還有自己在第一場比鬥識海是否會破碎的賭盤!
這就讓秦逸塵不爽了,甚至有種砸場子的衝動!
好在聶雲天在旁看出了不對,連忙道:「秦兄別激動,咱們先看看再說。」
秦逸塵咬了咬牙,盡量保持微笑,雖然從這各種賭盤看來,天元仙宗以及他,都被視為倒一,甚至還覺得他會識海不保。
可秦逸塵並未因此失去理智,而是很冷靜的分析到自己識海保全的賠率並不算高,只有一賠一一點五。
「看起來,神霄仙宗到目前為止還沒打算針對我。」
秦逸塵不用想也知道,這賭盤是由神霄仙宗操縱的,如果真想針對自己,那識海破碎與否的賠率會更高,從而吸引抱有僥倖心理的賭客跟風。
不過秦逸塵也並未感到欣喜,甚至他很清楚,人家神霄仙宗如今怕是都沒正眼看他的意思都不屑!
當然,誰若是想廢他識海,那也要掂量掂量有沒有這個本事!
而且秦逸塵發現,這賭盤貌似並不只是針對自己,就連展紅袖的賠率都誇張的令人髮指。
與之相比,天元仙宗武道方面還算好點,雖然也不是奪得名次的熱門,但起碼比秦逸塵等人的賠率好看多了。
那一個個顯眼的賠率,就仿若一記記抽在天元仙宗和秦逸塵臉上的耳光。
但越是如此,秦逸塵反而越發冷靜,甚至還有些想笑。
這等賠率,令天元仙宗一眾弟子也滿是氣憤,而諸葛清風更是早已走入賭坊內。
「人呢!為何天元仙宗丹道的賠率如此過分!」
賭坊內招待的雜役堆著笑意:「這位客人,您難道沒看到開幕式……」
然而那雜役話還未說完,卻不禁一愣,隨即打量著諸葛清風以及身後的秦逸塵等人,原本職業化的恭敬笑意,竟變為了譏諷:「原來你們就是天元仙宗的人啊,為什麼定這個賠率,你們心裡沒點數麽?」
「你說什麼?!」
天元仙宗眾人當即就不爽了,區區一個雜役,竟然敢這麼跟他們說話!?
就算真的是墊底,可以眾人的身份,換做平時也堪稱一方天驕,再怎麼也不該被這等阿貓阿狗鄙視啊!
然而那雜役哪怕面對端木登風,也沒有絲毫慌亂之意,反而昂著腦袋左顧右盼。
在那雜役看來,這裡可是神霄仙宗腳下,容不得這幫傢夥囂張!
甚至那雜役還感到暗爽,他只是一個雜役,平時面對仙君強者都得畢恭畢敬,如今卻能奚落一眾仙宗的天才,如何能不爽?
不僅是那雜役,此時賭坊內的眾人,也注意到了秦逸塵一眾的到來,不禁露出了調侃甚至嘲諷之意。
「那不是天元仙宗的人麽?怎麼還有臉來這裡?」
「虧他們還敢問賠率為何如此,難道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哼,若是以前,天元仙宗丹殿就算不濟,也還不至於如此,可是這次,兩個聖巔丹師加起來,怕也比不上其他仙宗的一位至強者丹師。」
要知道,神霄賭坊最低押注十枚仙晶,這還只是門檻,而能夠在這裡揮霍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秦逸塵放眼掃去,天仙強者都不在少數,最次也是仙君三重天。
這些賭客,還真不怕當面惹怒天元仙宗,何況這又是在神霄仙宗的地盤。
而那雜役又似笑非笑道:「諸位若真有興趣,不妨押注其他仙宗,畢竟實力歸實力,運氣歸運氣嘛……」
這話的意思,儼然是瞧不起天元仙宗!
此話一出,本就壓抑著怒火的天元仙宗眾人臉色更為陰沉,聶雲天更是側身問道:「秦兄,你準備怎麼辦?」
就連展紅袖和李文斌,也都看向了秦逸塵,諸葛清風和胡天琪等人更不用多說。
甚至,就連首席大弟子端木登風的目光,也落在了秦逸塵身上,好似在詢問他的意思。
而秦逸塵卻是神色淡定,幾眼便將各種賭盤收入眼底,值得一提的是,這裡,並沒有關於神霄仙宗自己的賭盤。
仿若,神霄仙宗奪得第一,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一般,而且在所有人眼中,也都毫無懸念。
可以說,自從來到神霄城的那一刻,秦逸塵便處處都能感受到神霄仙宗的強橫與霸道!
除此之外,最熱門的,當屬星鬥和天羅之間誰是第二,不過星鬥的賠率明顯要高一些,也就是奪得第二的幾率更低,因為他們這次挨著神霄仙宗……
秦逸塵收斂目光,突然笑道:「這裡,可以押自己吧?」
「當然可以。」那雜役出自本能的回答過後,卻不禁愣了:「你是想押自己!?」
他仿若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就連在旁等著天元仙宗出醜的諸多賭客也都愣住了!
這小子,竟然想押注自己!?
秦逸塵在開幕式上已經亮相,並且很多人都知道,前者不過是聖巔境而已!
甚至有可能是盛典丹道方面實力最弱的,這種呼聲並不是少數。
所以秦逸塵說出要押注自己時,可想而知是何等震撼了!
「難道不可以麽?」秦逸塵瞥了那雜役一眼,便不再理會,這種阿貓阿狗,還不值得他去計較。
何況,他押注的數目,也不是這種小角色能接下的。
秦逸塵雙手負背,直接向負責押注的前台走去,這處前台,有一位極其貌美的迎賓女子,在旁還有一位身著棉袍的男子。
那男子儼然是負責確認數目和發放賭條的,畢竟這裡進出的最起碼也是仙晶,自然要有防止作偽的手段。
「秦公子,你準備押注什麼?」
那女子也認得秦逸塵,不過雖然臉上保持著職業的笑容,可美眸中卻閃過抹不屑。
而那男子卻是似笑非笑,也不開口嘲諷,他的地位要比女子和雜役都高,城府自然也深。
雖然他也打心底看不起秦逸塵,不過有人來送錢,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