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煉製出七品血陽丹的青年,有資格成為他們看重的對手!
而邢凱見到秦逸塵的到來,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更是陡然惱怒:「小子,你終於來了!」
仇已經結下了,而且已經到了不可圓場的地步,所以邢凱此刻,乾脆也不遮掩:「今天,你若是再敢出頭,那麼,新仇舊帳,我都會向你一一討要!」
然而,這般話語,換來的只是秦逸塵一抹不屑的冷笑:「排名差點淘汰的廢物,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此話一出,邢森陡然一怒,不僅是他,此刻殿內有十餘位聖巔丹師,都是臉色微變,因為他們,在第二輪當中,排名都要在這黑袍青年之下。
可以說,秦逸塵此話,雖是針對邢凱,但是,卻也不介意睥睨他人!
這般明顯得罪人的話,換做以前,以秦逸塵的性格,自然是能不說就不說的。
不過此刻,在話音落畢後,臉色卻是淡然依舊,根本沒有改口的意思,甚至星眸間,還有凌厲如電的精芒閃爍!
今天,其他人將全力以赴,而他秦逸塵,自然,也不想再藏拙!
至少,無需在為一個狗屁邢家,來委屈自己!
「小子,很好!看來,一枚七品血陽丹,已經又讓你膨脹到忘乎所以了!」
邢凱沉聲冷喝,然而,秦逸塵卻不屑依舊:「至少,比某些玩弄卑鄙手段的丹道敗類,強上無數倍!」
此話一出,柳文斌也是眸光一寒:「小子,難道你自己又乾淨到哪去!?」
柳文斌想要再次怒喝,但考慮到齊大師在場,這才止住,不過其眸中的寒芒卻未因此收斂:「隨你如何狡辯,待會我便會讓你知道,先前你能夠得意兩場,只不過,是因為我二人未將你真正放在眼裡罷了!」
秦逸塵聳了聳肩,對於柳文斌的態度,他只能說無知者無畏,實在不敢想象,當他們那比曾經險些廢掉項文遠時還要可怖數倍的霆威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當然,在秦逸塵看來,不是他針對誰,而是他要說在場的各位對手,都不值得他展露霆威去對付。
片刻後,隨著各方丹道世家的陸續到場,齊大師掃視著大殿,目光在那道黑袍身影上,停留了一瞬,神色間,更是泛起抹古怪。
「這小子,先前,倒是讓不少人看走了眼啊。」
齊大師抿心自問,這些看走眼的人中,就有他一個。
身為閆家的丹道供奉,齊大師是何等城府?在之前的魁鬥結束後,他震怒平息,便如秦逸塵所預料的一樣,漸漸琢磨出不對勁。
邢德那引得他轟出殿的作死行為,似乎,說的是實話……
齊大師意識到,自己,還有各方底蘊深厚的丹道世家,都被這小子當槍使了。
對此,齊大師倒是沒感到太過惱怒,反而願意收回之前那對秦一行事魯莽粗暴的不滿。
關鍵,讓齊大師都略感滋味莫名的是,就算他猜出了不對,可卻拿這小子沒半點辦法!
先前的魁鬥上,該懲治的人,他已懲治了,可以說,哪怕孔家也回過勁來,也沒有絲毫理由,去找秦逸塵的麻煩。
甚至,對於此舉,齊大師都升出多少火氣。
不過,能給出這般評價,在齊大師看來,已經是他足夠看重這來自天火城的黑馬了。
「若是奪得前十,那這小子,倒可謂是一方天驕,若是止步於此,那先前的所作所為,也不過都是耍些小聰明罷了。」
歸根結底,想要在這最後的十尊石台佔據一席之地,能夠依靠的,只有實力!
終究,各方丹師齊聚,在這無數目光的注視下,石台之前,三十道氣息凌厲的身影,皆然就位!
而齊大師見狀,大袖一揮,澎湃的精神力,令得高喝震耳的同時,更是響徹大殿。
「今日,在你們當中,將會決出我天炎大陸,最為優秀的十位年輕丹師!」
「你們,將承載著我天炎大陸丹道的榮耀,隨少主大人一起,趕赴天罡仙宗!」
「不過,這十尊石台,見證了無數龍爭虎鬥,老夫相信,今天,也不會例外!」
齊大師神色肅然:「現在,老夫代少主大人,宣布最後一場魁鬥的規矩!」
「十處石台,就在你們眼前,只要能夠站到最後,那便勝出!」
「而這一場魁鬥的較量,無論是鬥丹還是鬥神,只要在丹道允許範圍之內皆可!」
「當然,一些有辱此殿的下作手段,再敢出現在老夫面前,那麼…後果自負!」
說罷,齊大師還不忘泛著警告意味地瞪了邢凱兩人一眼:「除此之外,台下之人,向台上發起挑戰的機會,僅有一次,一旦挑戰失敗,便視為淘汰!」
此話一出,便見不少人已經神色一凝,秦逸塵也是劍眉微挑,僅有一次的挑戰機會,單憑這道規矩,便讓得三十位丹師必然是全力以赴。
隨即,齊大師又道:「當然,主動登台,需要氣魄與膽識,而如何證明你們有膽識,那便是,對於台下的挑戰,必須接受!拒絕者,也將視為被淘汰!」
「然後,便是對於挑戰的規矩,挑戰期間,唯有一對一之間的較量,挑戰成功,便可奪佔石台,而失去石台者,也將視為淘汰。」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規矩,無論是守擂成功,還是挑戰成功,只要總共能在兩場較量之後,還站在石台上,那麼,將視為勝出,其他人,也將不可再挑戰!」
齊大師話音落畢,大殿之內,一陣沉寂,可是放眼看去,孔浩邢凱一眾眸中,卻是泛著亢奮與緊張並存的神采。
儘管在場三十位丹師,都對規矩熟記於心,甚至有不少人不止一次登上過石台,但這最後一輪魁鬥的激烈,依然令人熱血沸騰。
秦逸塵也是劍眉微蹙,不得不說,正因為這丹道魁鬥淘汰苛刻,所以勝出之人,無一不是實力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