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相邀的目的,不必多說,然而結果卻讓江昊穹很失望,除卻驚月仙宗外,那些先前還說好與他一起瓜分天元仙宗的牆頭草,如今竟是態度含糊,推脫猶豫!
江昊穹很清楚,那些傢夥,恐怕正在觀望,究竟是將寶壓在他神霄仙宗,還是那小雜碎身上!
而那血色雕像聞言,妖異的瞳中卻是泛起抹不屑:「既然如此,那便出發吧,本尊倒要看看,那些螻蟻如何敢違逆本尊的神威!」
神威二字,聽的江昊穹心底一振,暗感狂喜,有大人親自出面,必然讓那些牆頭草知道什麼叫後悔!
只是,臨行前,江昊穹尚還有幾分擔憂:「大人,若是那些牆頭草寧死也不願臣服於您呢……」
血色雕像瞳孔閃爍:「區區螻蟻,本尊讓他們生便生,讓他們死,他們才能死!」
與此同時,幾大仙宗的高層,正在相互傳訊著。
「喂,你們都收到江昊穹的邀請了吧?好端端的,叫咱們過去幹什麼?」
「誰知道呢,沒準是在秦逸塵手上栽了跟頭,想從咱們這再找回幾分威嚴唄。」
幾大宗主對視一眼,便見天鋒宗主開口道:「諸位,神霄仙宗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無非是想讓咱們繼續與之結盟,打壓秦逸塵。」
「今日沒有他人,諸位不妨明言是何打算的?」
靈昊宗主捋著銀須:「秦逸塵天賦妖孽至極,如今戰力之強橫,諸位有目共睹,又有天罡仙宗極力庇護,現在神霄仙宗想拿捏他,可不是那般容易的……」
別說神霄仙宗了,一提到秦逸塵,幾大宗主就瑟瑟發抖,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當日天元仙宗一別,他們借口去備厚禮,雖然是場面話,但事後,的確有仙宗準備了禮物,想藉此緩和與秦逸塵的關係。
然而,秦逸塵這段時間不知蹤跡,禮物也沒送出去。
這就讓各大仙宗有些害怕了,畢竟無論是在仙宗盛典,還是在狩獵戰地時,他們也是打壓過秦逸塵的。
甚至說起來,這一段時間,幾大仙宗的長老出宗辦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突然遇到某位秦姓青年攔住去路……
畢竟,連李牧塵都被當眾斬首,秦逸塵若真想要報復,試問各大仙宗怕是沒有長老能夠心安。
一想到此,幾大宗主便從對方身上看到了相同的苦悶,天鋒宗主又是開口道:「如今神霄仙宗又死了一個李牧塵,宗內元氣可謂雪上加霜,還被天罡仙宗敲打一番,根本無力一鼓作氣將秦逸塵壓死。」
「而神霄仙宗修生養息,秦逸塵也絕不會閑著,憑他的天賦和現如今擁有的條件資源,修為進展之恐怖,可想而知……」
「誰知道,如秦逸塵真渡過了金仙劫,會是何等兇悍,當日便可殺李牧塵,那江昊穹,也未必不可。」
這種話,以前各大仙宗哪怕是在背後議論,也都是戰戰兢兢的。
但是現在,天鋒宗主的分析,卻得到了其他幾宗的認可。
「諸位,所以我決定,先坐山觀虎鬥,看看究竟是神霄仙宗技高一籌,還是秦逸塵能逆天滅宗。」
「我也是這個意思……」
「以秦逸塵的天賦,恐怕此番恩怨無需千百年,便可有一個結果,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一時間,幾大宗主的態度竟是相仿。
畢竟,若是現在壓錯了寶,將來再想後悔,那付出的代價怕是相當沉重。
一時間,除卻驚月仙宗外,曾經聯手想要瓜分天元仙宗的幾大仙宗,竟都是達成了共識。
驚月仙宗為何會態度堅決,並不是和神霄仙宗關係有多麼鐵,而是數百弟子,加上首席月無華的仇,讓他們無法就這般輕易的放下恩怨。
「以後,神霄仙宗那邊再有什麼動作,咱們該配合的配合,不該配合的……也配合配合。」
同是配合兩字,可其中的意味儼然不一樣。
「至於秦逸塵那邊,諸位都找找機會,暗地裡給些好處,起碼讓他知道,以後咱們並不想與他為敵……」
幾大宗主達成共識,只是有一點他們覺得很鬱悶,倒不是給秦逸塵送禮讓人肉疼,這種投資式的結交,稍微有些眼光,便知道絕對不虧。
讓他們鬱悶的是,就算以前和秦逸塵為敵,貌似吃虧被揍的也是他們吧?自己頂多也就喊了幾聲賊子而已啊!
最終,幾大宗主的傳訊結束,只是任誰都沒有想到,曾經只因姑蘇逸隨口一句話,便讓他們毫無顧慮的打壓針對的青年,如今,竟會令得他們搖擺不定,滿心忌憚。
……
鳳族。
一路走過這片梧桐林,秦逸塵發現,這裡,應該是鳳族的秘地,其中有不少培養族人的機緣福地,不過,他此行,卻是在鳳天的帶路下,走至了林中最深處。
「到了。」
突然間,鳳天止住腳步,身旁的鳳儒眺望眼前,眸中儘是敬畏。
「前邊,便是三十六天血蓮子的封存之處,我便不進去了,逸塵,能否讓兩位先輩欣慰,就看你的了。」
秦逸塵一怔,俊逸的臉上泛起了嚴肅,放眼看去,眼前的景象,已不再是參天梧桐。
而是一道道火紅蓮瓣,在天空與眼前飄舞著,不時間,還有一道道鳳影縈繞,道道鳳鳴,仍是那般高貴,可細細聆聽,其中似有種亡族悲鄉的痛楚。
秦逸塵整了整衣衫,這時,紅蓮也飄了出來。
「小子,你可給本前輩打起精神啊,千萬別讓兩位先輩給你一腳踹出來……」
對於紅蓮的毒舌,秦逸塵此刻乾脆無視,星眸一振,便是踏步,走向那漫天蓮瓣鳳影。
「跟著我。」
紅蓮撇了撇櫻唇,隨即倩影才飄飄而行,只是邁入那漫天蓮瓣之際,美眸中除了深深的期待與激動外,還有種別樣的神采。
「小子,等本前輩覺醒,分分鐘幫你揍翻曾經欺壓你的那些老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