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闕帝君更是慷慨大義,將帝器都給了風將軍,換做我們,為何就不能有可能?」
「放肆!」
梵萬宇勃然大怒!
他沒想到,自己的麾下,竟會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
甚至,這是在離間他天庭,給帝闕宮長威風啊!
梵萬宇在那一刻,甚至有當場拍死那傢夥的衝動!
然而梵萬宇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因為他放眼看去,迎上那一雙雙滿是不甘的目光,赫然意識到不對。
自己若是出手鎮壓,那豈不是強逼著麾下不得出聲,這怕是更加喪失人心!
但梵萬宇望著暗暗得意的闕文晴,卻不禁抓狂,而且不是恨帝闕帝君的大氣,是在恨嘴欠的那傢夥!
當時風天行能撿到帝器,知道是佔了多大的運氣,天時地利人和之下,才能有如此機緣!
這種好事,換做他都不敢說輕易複製!
再說了,人家風天行是先天神,你也配相提並論?
何況,這群蠢貨難道就不知道,碧海帝器是在風天行手上,可風天行現在,已經被帝闕帝君牢牢綁死了!帝闕帝君還不是左手倒右手?
「再敢亂說,休怪我無情!」
元明哲看在眼裡,又望著儼然也有同樣心思,面露為難的天庭強者,不禁眉頭緊蹙。
「萬宇,莫要動怒,這位同袍說得對,機緣當面,各憑本事,若你們有本事能得到機緣,自然是一番好事。」
表面這般勸著,可元明哲卻暗暗傳音道:「萬宇兄,還有諸位,小心一點,或許是這道香,影響了些許心智。」
元明哲不傻,他並不覺得帝闕宮的強者就這般口無遮攔,但他更知道,不管是帝闕宮,還是天庭的強者,都是抱有這般心思的。
可心思是一回事,是否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梵萬宇聞言也是神眸一凜,以前他可是從未遇到過這般情況,而且雖說他們生來高貴,但懂得馭人之術,也不會對同族那般苛刻吝嗇。
「你是說,這道香有古怪?可為何我沒覺察到不對?」
元明哲也是皺眉:「我也不甚清楚,興許是咱們實力勝過他們,總之,要小心了。」
這般麾下強者心有不服的情況,在各方帝族都引起些許騷動,而秦逸塵也是感覺到不對,可先前那些強者的質疑,他也提不出反駁,只能暗暗警惕。
隨著越發在星空馳騁,那道香也是越發濃鬱,而對於機緣的嚮往也是也是強烈,同樣的,先前那般『我們也要爭上一番機緣』的議論,在數萬強者中也是愈演愈烈。
「這是怎麼回事?」
秦逸塵劍眉微蹙:「難道是這道香暗藏古怪?或者說是陷阱?」
秦逸塵細細感受那道香,甚至將其煉化,卻也隻感到受益諸多,簡直是先天造福一般,令他明悟道妙,根本沒有半點異常。
「奇怪了……難道是大家都覺得這機緣很是不凡,所以都想一爭?」
秦逸塵搖了搖頭,其實他又何嘗不是這般想的?
好在,數萬強者被道香吸引,一路飛掠間,終於遭遇了上古妖族!
放眼看去,數萬上古妖族強者矗立星空,氣勢洶洶,雙方隔星空對立,金烏浩耀一瞬,便注意到了雷丘的身影!
「雷龍孽寇!就是你殺了我族弟?」
雷丘面色淡漠:「你說那隻小金烏?是我殺的,不止要殺他,還要殺你。」
「狂妄!」
金烏浩耀怒喝:「等踏出此地一步,你便知道什麼叫死無葬身之地!」
怒喝間,金烏浩耀那陰冷的眸光,又落在秦逸塵身上。
「還有你風天行,當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與真龍勾結!我看你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少廢話!」
秦逸塵還未開口,卻見梵萬宇已然怒意升騰:「一群妖祟,仗著沆瀣一氣,就想霸佔此地機緣?」
「今日我各方帝族聯盟,你上古妖族算個屁!識相的趕緊滾!要不,機緣我們要,你們的命,也得留在這!」
一眾上古妖族勃然大怒,隔著星空便已叫陣起來。
「一群散沙湊到一起,就敢大言不慚了?真是可笑!」
「狗屁帝族,我等先祖叱吒寰宇時,你們的先祖還是螻蟻呢!」
雙方數萬強者神威湧動,然而金烏浩耀卻並未出手,先前,他們是仗著各方帝族各自為戰,從而不斷截殺。
但現在,各方帝族聚在一起,數萬強者矗立星空,不比他們上古妖族天庭遜色多少。
「先搶機緣要緊,我就不信,等真見到了機緣,這些神魔還能夠和現在一樣聯手!」
金烏浩耀說罷,便赫然下令,向著道香的源頭前去!
他先前也不知機緣為何,隻感覺這機緣似乎即將問世,在這片星域修行,宛若有天地萬道匯聚,也順便能陰死未聯手前的各方神魔。
梵萬宇神眸閃爍:「跟上他們!不!豈能落在他們後邊?」
道香越發濃鬱,宛若指路明燈,簡直就是擺在眼前,反倒乾脆利落了,就看是他們諸多帝族的拳頭硬,還是上古妖族厲害了!
「嗖嗖嗖!」
只見梵萬宇一眾,直接取出神船戰車等各類寶物,速度遠勝過數萬強者的飛掠,從另一側星空,向那道香源頭飛掠而去!
「莫要讓這些傢夥搶了先!」
只見金烏浩耀怒喝一聲,神翼震顫,速度暴漲,而燭九陰族帝江族,已然爆發神威,扭轉時空。
「鎮!」
秦逸塵立於風晴戰船之上,戰船馳騁,直接將破碎的星空碾過去,雙方強者已然隔著星空遙遙鬥法,漫天神光魔威,令得寰宇震顫!
而各族為首的強者,如元明哲,未淵,金佳玉等人,無不是各顯神通,隻為能超越對方,甚至不知不覺間,還要超越其他同盟!
突然間,秦逸塵穿梭過漫天荒蕪昏暗的星空,又將扭曲的時空蕩平,出現在其眼前的一幕,卻令他赫然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