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秦逸塵召出風晴戰船,然而梵萬宇見狀,卻是雙眸欲裂,亦是召出梵明族的神船戰車,追殺而來。
「想走?把機緣吐出來!」
梵萬宇想追,卻見秦逸塵神眸一凜:「滾!」
那一聲爆呵之中,竟引得諸多道威暴湧而來,有漫天神火,有刺骨寒風,甚至,梵萬宇還感到自己的神船不受控制,在星空之間胡亂飄蕩。
不僅如此,梵萬宇腦後星辰所化的那片細微寰宇,竟然也在不斷震顫,這令他感到陣陣驚恐!
「怎麼可能……」
他可是梵明族極為難尋的天才!更是得到先祖賜福,擁有著道妙星空,鬥轉星移的手段!
可是,剛才那一瞬的交手,秦逸塵能夠撥動的道威,令他星光搖曳,明暗不已,儼然已落入下風。
「嗖……」
風晴戰船在星空間馳騁,一時間,金烏浩耀一眾也是殺紅了眼,爆發全速追殺而去。
然而雷丘立於船尾,口中噴湧出道道雷息,金烏浩耀驚恐,更意識到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
那便是風晴戰船的速度極快,他們上古妖庭的數萬強者,能追上的不過寥寥,再加上秦逸塵扭動時空,又有那條雷龍抵擋,令他們倍感棘手。
而在船上,可是足有烏金族和帝闕族的上萬強者,就算真追上了,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可惡,可惡啊!!!」
梵萬宇立於星空中,望著風晴戰船不斷遠去,神眸欲裂,嘶吼聲震徹八方!
良久過後,風晴戰船飛掠在星空之中,而文晴公主一眾服用下神葯過後,傷勢才算緩緩癒合。
文晴公主踉蹌著起身,走至秦逸塵面前,咬了咬櫻唇:「木頭,怎麼樣了?」
秦逸塵回頭,知道她說的乃是關於道花的事情。
秦逸塵無奈,只能施展給她看。
於是乎下一瞬,秦逸塵的臉色再次變了,變得和那道花的猙獰一模一樣,聲音也是如此。
「假仁假義!你們都被這先天刀神騙了!」
「他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結果呢,到頭來他佔了天大的便宜!」
「喂,帝闕族的小丫頭片子,你不是想得到我麽?那就讓他放了我!」
「還有你們,各個不都是為了自己才出手的麽,憑什麼要為這小雜碎打死打活的?」
然而迎上的,卻是文晴公主一眾宛若看待白癡的目光。
雷丘更是淡淡道:「我相信天行,天變地變心不變,道真道假心不假。」
秦逸塵笑了,再次催動碧海帝器,將其鎮壓:「這道花吸收了不知多少巫妖強者的能量,孕育萬道,目前還很難將其完全鎮壓。」
不過,這道花之中蘊藏的機緣,也不愧是吸引了數萬強者打的頭破血流!
若是能將其徹底煉化或是征服,那麼,秦逸塵便可凝聚萬道之力,引得萬千道妙加身。
只是,這道花著實不凡,秦逸塵可不敢輕易再將其放出來,而且還需假以時日,才敢說將其完全煉化。
然而秦逸塵體內,卻見那道花氣得張牙舞爪:「憑什麼!憑什麼!小雜碎,你說你通明天道,那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鎮壓我!為何要煉化我!」
秦逸塵淡淡道:「因為我比你強。」
「這不就是你所堅持的規則麽?」
文晴公主不曾理會那道花,反而望向秦逸塵,突然泛起抹羞澀,又傲嬌笑道:「木頭,這次我仗義否,真是的,從嫁給你之後,什麼好處,都是你的了!」
秦逸塵笑了:「我的不就是你的麽。」
「哼!油腔滑調!」
文晴公主嬌哼一聲,腹誹隨著木頭入世時間越來越長,果然不好忽悠的。
不過,這樣也挺好。
而金佳玉也在旁笑道:「表妹夫,我烏金族這一次,可是為了你打生打死,你可要對文晴好點,要不然,我們不收拾你,娘娘也不會放過你!」
秦逸塵笑著還禮:「一定,一定。」
帝闕族老也哈哈笑道,又突然板著臉:「天行,我們這把老骨頭,夠不夠講義氣?但話說到前邊,別看你是我帝闕族的姑爺,但這回得了這麼大好處,是不是得表示一番?」
「表示,一定得表示!」
秦逸塵正色道:「此番多謝諸位相互,我本是想將這機緣讓給諸位,卻不曾想……」
帝闕族老擺手:「行了!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沒錯,你肯為我們殿後,我們自然也要你生死相映。」
「感謝就不必了,但一頓好酒可跑不了!不過這麼多人……等你和文晴的孩子滿月時,可得擺上百桌好酒!不能是帝君擺的,是你擺的才行!」
秦逸塵笑著頷首:「一定。」
文晴公主羞著臉:「什麼一定,亂說什麼吶。」
「你這木頭連孩子叫什麼都還沒想到呢吧?」
秦逸塵一驚,和文晴公主對視間,卻沒了先前的躲閃尷尬,反而後者羞嗔過後,還甜甜一笑。
只是令文晴公主好奇的是:「木頭,說來慚愧,當時我們都被那道香吸引,甚至我還想過……總之,你是如何抵擋下那道香,而道心不動如山的?」
秦逸塵心底咯噔一聲,但卻面不改色,解釋道:「哦,是這樣的,之前我和孔武探索道墟時,曾經歷過一段時空穿梭……」
「後來,我們遇上了人族的大能,他傳授了我們一些心法,又看我是先天神,讓我明悟道心。」
秦逸塵擺了擺手:「不過,那位大能乃是人族,這心法,傳授於我已是看在孔武的面子,我若再傳他人,會違了道心……」
秦逸塵這話說的就有些違心了,連忙補充道:「但是那位前輩說了,若是等到人族真正站起來的那天,這心法,可以與天下共分享之。」
文晴公主怔了怔,在旁的帝闕族老也是感慨道:「原來是人族的大能,難怪如此……」
儼然,不管人族如今多麼落魄,但是對於人族曾經的輝煌,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