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和文晴公主對視一眼,齊齊頷首,都隱隱知道這大事是什麼。
帝闕帝君的眸光又突然在兩人身上打量:「不僅是天行需要努力,你們倆,也要努力,明白麽?」
秦逸塵嘴角一抽,這努力,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你母后回金烏族翻閱先天神和吾族先輩們交合的事跡,我問問如何了……」
眼見帝闕帝君煞有其事,秦逸塵實在忍不了了,大喝一聲:「父帝!」
「敢問父帝,當初和母后喜結連理後多少年,才有的子嗣?」
帝闕帝君一怔,眸泛回憶:「很久。」
「為何很久?」
帝闕帝君深吸口氣:「因為當時正值帝爭,無數英豪如過江之鯽,就算本君都不敢說穩立風口浪尖,若是隕落,孤兒寡母誰來守護?」
秦逸塵頷首:「那現在又是何時?」
「父帝乃一代明君!而天行這些年入世,也算看清了天帝的嘴臉!」
「父帝,今朝風雲當即起,天行也知道,父帝不忍讓娘娘孤兒寡母無依無靠,天行難道就捨得讓文晴孤苦伶仃?」
文晴公主羞紅著臉低頭,卻突然覺得此刻的木頭,好像有點帥。
當年父帝應該也是這般偉岸,只可惜她見不到。
「願待天下篤定,再生帝子帝孫!」
帝闕帝君深吸口氣,突然搖頭失笑:「你是從哪聽到的這番事?是了,一定是曦霞告訴文晴,文晴說給你的?」
文晴公主啞然,她並沒和木頭提到過父帝當年的許諾。
但帝闕帝君卻笑容欣慰,拍著秦逸塵的肩膀:「你小子,有幾分為父當年風采,罷了,你們小兩口的事,我便不管了……」
帝闕帝君又和小兩口談笑一番,才是離去,只是走出天行宮時,不禁喃喃道:「待天下篤定,再生帝子帝孫……」
之後的時日裡,秦逸塵整理著巫妖道墟一行的收穫,那尊鳳族遺骸,已經偷偷交給孔武了。
除卻隕日弓和萬道妖花外,秦逸塵還從不少神魔身上搜颳了諸多寶物,不得不說,這些帝族子嗣各個口袋殷實!
這些寶物,秦逸塵和文晴公主商議一番,除卻有妙用的,剩下的,全部交由闕天寶閣,繼續煉化碧海帝器。
碧海帝器被班陽煉拿走了,他粗略估計一番,加上帝闕帝君那邊的賞賜,應該能讓碧海帝器恢復至四成有餘。
而碧海帝器不在身邊後,萬道妖花果然又蹦躂了起來,不過前者不敢太囂張。
因為就算它反噬了秦逸塵,這裡可是帝闕族的地盤,下一刻帝闕帝君就得過來鎮壓它!
而秦逸塵也是催動諸多道威,來煉化萬道妖花,攝取花中的萬千道韻。
於是乎,天行宮內,一段時日內秦逸塵宛若分裂一般,或臉色冷厲,或猙獰妖媚。
「小畜生,還想煉化本尊!嗯……你想煉就五行大道?做夢!」
「九位金烏都被我再鎮壓百萬年,還收拾不了你了?」
沒了碧海帝器,秦逸塵算是正面與萬道妖花交鋒,這也是其想要的。
他千辛萬苦,甚至因此得罪了帝後以及上古妖庭才得來的天地至寶,可不是用來給自己惹一身麻煩,也不是費力不討好鎮壓的,而是要煉化它,將其的力量化為己用!
而萬道妖花和秦逸塵一番道威碰撞後,卻突然怒不可遏。
「小畜生,你無恥!」
萬道妖花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那就是他和這小畜生,根本就不對等!
這小畜生通過不斷抗衡,來煉化他的萬道,而前者又有什麼值得他去煉化的?
刀道?
要知道,那無數巫妖強者屍骸之中的強者,也有刀道強者,甚至刀道大成,秦逸塵與之相比的優勢就是先天刀道。
可先天刀道不是隨意就能煉就的!尤其是在被鎮壓的情況下。
這讓萬道妖花很是鬱悶,他和秦逸塵鬥來鬥去,鬥贏了還得面對帝闕帝君,鬥輸了也沒好處。
所以萬道妖花很想不理這小畜生!可偏偏他說了不算,秦逸塵無時無刻不再煉化他,他若不反擊抗衡,反而更加憋屈!
怎麼算,這小畜生都是穩賺不賠!
兩月過後,只見天行宮內,秦逸塵周遭神光氤氳,金綠藍紅褐五縷道光隱隱流淌,不時合一,卻又散卻,正是五行大道相融之威!
而秦逸塵體內,萬道妖花揮舞花瓣不斷暗中使壞,令凝聚的五行道威紊亂。
但面對又緩緩凝聚的氤氳道光,萬道妖花卻一陣驚怒。
「這小畜生天賦真有這麼高?火之大道他是早就參悟的,但水之大道,金之大道,木之大道,土之大道,他怎麼參悟如此之快?」
「本尊也是奪天地造化而生,而且造化可比一把破刀磅礴多了!難不成真鬥不過這小畜生?」
萬道妖花被打擊到了,殊不知金之大道是秦逸塵當時在風晴戰船假意修行空間大道,實則參悟金之大道。
而水之大道,他也曾參悟冰之大道,兩道有相通之處,修行起來明悟迅速。
木之大道,他也有扶桑樹枝,儘管在後天軀上,但兩者哪怕相隔茫茫宇宙,卻可相通,秦逸塵祭起扶桑樹枝,風天行便可明悟木之大道。
五行之中,只剩厚重磅礴的土之大道,可在萬道妖花眼中,秦逸塵卻好似能同時煉化五行,而且天賦恐怖!
但正當道光明暗蕩漾時,卻見文晴公主走了進來。
「木頭木頭,炎黃宮三日後要舉行祭弓祭祖大典,邀請咱們前去。」
秦逸塵赫然睜眸。
祭弓,自然是祭隕日弓。
祭祖……
秦逸塵突然想到什麼:「父帝那邊什麼態度?」
文晴公主玉指抵在柔瑕粉腮:「父帝說了,人族多年未有祭祖大典,神器又好不容易物歸原主,答應了去觀禮。」
秦逸塵當即起身,滿是期待:「既然父帝都要去,咱們也當一同去觀禮。」
文晴公主說的沒錯,人族,已經多少年未曾祭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