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我們夫妻,對他們夫妻,告訴他們,當年各方帝族包括雀朝歌娶不到你,是何等可惜。」
然而文晴公主還未說話,闕文婉便急聲阻止:「天行,我看是你要把文晴帶瘋了!」
「他們夫妻二人,皆是道化境強者,再看你們,拿什麼和他打?」
「我看不如等文山哥出來,再和他們周旋也不遲。」
秦逸塵望了眼那神魔道威交錯的世界,卻緩緩搖頭:「文山哥和邪飛冷實力難分上下,縱是贏了,也是險勝,無法是梵萬星的對手。」
闕文婉驚了,文山哥不是對手,難道你就是了?
就連白觀星都忍不住勸道:「先生,他們一個是梵明族的帝子,一個是嘯月族的三曜神體,境界又勝過你們,這一戰,你可以不打的!」
秦逸塵笑了:「我知道他們境界高過我,可那又如何?」
「吾輩修行,強者揮刀殺向更強者,弱者才欺壓更弱者!若風某每次出手,隻殺那些實力修為皆不如我者,這尊神刀,早就鈍了!」
說罷,秦逸塵昂首,周遭氣宇暴湧。
「梵萬星,我夫妻對你夫妻,你可敢一戰!」
梵萬星冷笑:「有趣,強者殺向更強者?自以為入世以來遇到了些許機緣,便自詡強者?」
「這世道,強者鎮壓弱者才是天理,而你們夫妻,便是弱者!」
嘯圓缺也笑道:「畢竟是剛剛入世的先天刀神,天真可笑了些。」
「至於闕文晴你……我能感受到,這次你帝闕二祖出山,似乎賜下了你機緣?可惜想和我比?」
「要麼來神威台受死!要麼你們夫妻去給帝後娘娘跪謝天恩!」
文晴公主粉拳緊握,三曜神體以及嘯月神族公主的身份著實強橫,而且嘯圓缺比她出生的早,修行的早,修為境界自然更加磅礴。
輸了丟人,但跟木頭一路跪著去見帝後,更丟人!
「木頭,你可別拖我的後腿!」
那一刻,文晴公主周遭神光湧動,不再是華服遮體,而是換上戰袍瓔珞。
秦逸塵咧嘴一笑,和文晴公主聯袂躍入神威台上!
只是身軀湧入神威台凝聚的世界中時,秦逸塵卻好似想到什麼,問道:「白觀星,這嘯月族還有三曜神體,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闕文婉一眾近乎崩潰,連三曜神體和嘯月族是何都不了解,還敢貿然迎戰?
然而秦逸塵下一瞬卻好似聽到傳音的答案一般,恍然頷首道:「噢……原來就是一窩狗啊!」
這番話令得嘯圓缺三道面孔同時殺意驟顯:「找死!」
而白觀星則怔在原地,他壓根都還沒來得及回答,明明是先生自己要嘴欠的!
「嘯月族雖然是狗,但此狗可不比尋常……至少也是神犬,帝犬之後!」
闕文婉更是急的輾轉側步:「完了完了,道化對道尊,不對!妹夫連道尊都不是,這怎麼打都是他們吃虧,必須得通稟父帝……」
然而闕文婉剛動身,卻見白觀星一陣無奈:「帝闕族的姐姐,你覺得帝闕帝君縱身坐在行宮,就不知道此地之事了麽?」
闕文婉一怔,而白觀星亦是搖頭嘆氣,他沒猜錯的話,帝闕帝君,也已經被拖住了!
與此同時,帝闕行宮,帝闕帝君剛剛有所察覺,臉色微變起身間,卻見帝後娘娘的笑聲傳來。
「闕愛卿,這是急著去哪?」
「萬星和圓缺即將喜結連理,你看這門婚事,幾時成親是吉日啊?」
帝闕帝君神眸閃爍:「你們兩族結婚,問我作甚?」
帝闕帝君想要閃身出殿,卻見一道身影一橫,正是嘯月族長。
「禦天道友這麼火急火燎作甚?小輩間打鬧,就由他們去好了,再說了,帝後娘娘母儀天下,萬族朝拜,不是理所應當的麽?」
望著那兩道身影,帝闕帝君神眸陰晴不定,最終隻得憤憤坐下。
與此同時,神威台前,闕文婉一邊急的跺腳,卻發現白觀星比她還急,不禁詫異回頭:「喂,我說你這白澤族娃娃,你急什麼?」
白觀星一怔,隨即道:「我能不急麽!風天行在我天靈中下刀光,若是他死了,刀光自主爆發,非得拉著我陪葬!」
儘管白觀星是在扯謊,可著急是真的著急。
「先生雖然厲害,可梵萬星和嘯圓缺都是道化境!」
道化境……
秦逸塵如今乃是道君大圓滿,只差一步便可榮登道尊,可白觀星寧可希望秦逸塵的境界只是道君圓滿,對方乃是道尊境大圓滿。
「道化境,道化萬物,神通顯化,道威凝萬象,乃是問道的分水嶺……」
雖說先生底牌諸多,手段非凡,可梵萬星也不能視作等閑道化境啊!論身份論地位,絲毫不遜帝闕宮的女婿!
神威台上,神光變化萬千,漸漸凝聚成一方世界,威凌天的面孔浮現在世界的天穹上,不禁嗤笑:「風天行,你倒也算得上帝闕帝君麾下一把尖刀,可惜膽大包天,竟敢和萬星殿下鬥,莫非是沒人教你死字怎麼寫?」
元明哲立在世界外,神眸流轉,望著四人不斷飆升的氣息,不禁搖頭:「風天行,那條命我還你了,今想對你略施小懲,知道天威難犯。」
「可惜你偏偏太剛強了,過剛易折,今天這個臉,你是丟定了。」
更有各方帝族嘲弄不斷,甚至暗暗猜測,帝闕帝君未曾露面,儼然是難以露面。
「在帝闕宮再威風又如何?來了天庭,還不是得被收拾!」
「風天行也殺了我族不少族人!殿下,將他廢了,讓他跪謝帝後娘娘天恩!」
神威台所化的世界中,梵萬星凌空而立,面容冷冽。
「風天行,縱是闕文晴才不過道尊,你連道尊都不是,你哪來的勇氣逞強?」
秦逸塵冷笑:「又是一個自詡境界就是一切的傢夥。」
嘯圓缺嗤笑:「若境界不重要,那你修行作甚?怎麼不以凡軀戰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