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輪流坐,今朝到吾族!」
「人族的二位,來助我等!」
風念初和風念武對視一眼,從人族戰船之中扶搖衝天,凝視著未淵客。
未淵客見狀,卻是冷冷一笑:「人族,賤畜也!什麼時候,賤畜也敢糾集大軍造反了!」
只見漫天大軍眼神輕蔑,在他們眼中,人族就算舉旗盡起大軍,也不是打仗,而是造反!
一群豬狗,也想當人?!
風念武臉色冷厲,取出那似乎不知是用何方大能骸骨所鑄的骨棒:「爾等欺壓吾族多年,今朝,吾等就要為吾族搏一個朗朗乾坤!」
「就憑你們,也配!?」
「三軍聽令,殺!」
摘星君王一聲令下,便見漫天星辰滾滾,令得日月都明暗交錯,諸位星宿率領大軍殺向。
一聲令下,帝闕族大軍三面受敵,險境環生!
闕文山一眾已然率眾迎敵,然而剛剛接觸的照面,卻是發現帝闕族大軍被一陣砍殺,潰敗連連!
而幾乎是同時,帝闕二祖齊齊出手,神通可怖,打的天昏地暗。
摘星君王也不愧是天庭重臣,實力著實了得,竟是一人便力敵帝闕二祖,風念武和風念初對視一眼,各自迎上未淵客和象昊涯!
大軍廝殺混亂,血光飛濺,而且飛濺起的都是神血,乃至道血!
放眼看去,秦逸塵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存在,粗略估計一下,神象族和未央族在這一戰,各派出了五百萬大軍,也就是千萬大軍。
而摘星君王身後除卻星宿軍外,竟然還飄揚著巡天衛的旗幟,至少也召集了數百萬大軍!
雙方戰陣放眼看去,似乎帝闕族和烏金族的大軍數量還佔了些許優勢。
然而秦逸塵也是看過兵法的人,也真正廝殺過,所以他很清楚,大部分情況下,防守比進攻容易,埋伏他人,也比受到伏擊之後反擊更能佔據優勢。
而摘星君王先前那一場伏擊,頃刻間滅殺了十餘萬大軍,雖然對於帝闕族的兩千萬大軍而言,十餘萬算不得什麼。
但是對於大軍而言,心靈上的衝擊對於軍心士氣的動搖更顯嚴重!
秦逸塵不否認帝闕族的大軍極其威武,但帝天界多少年根本沒有大的戰事,這些帝闕族人,根本不曾見識過如此酷烈的場面。
再看天庭,也著實稱得上訓練有素,不愧為天帝之師,或許各族這些年都未遭受過大戰,都是新拉出來的大軍。
可天庭佔據了大義,又先發製人,這點就足以與帝闕族產生差距!
千萬層次的大軍廝殺,任何一點因素都會被無限放大,以秦逸塵的見解便是,軍心,士氣,戰力,狀態,以及數量……
這些都是一個個籌碼,而交戰的雙方猶如天平,哪邊多一個籌碼,機會讓勝利的天平為之傾斜些許。
傾斜的多了,便會呈現出碾壓,便會決定勝負……
放眼看去,闕文山已然率領大軍抵禦星宿軍,在鎮魔關歷練多年的他,不可謂不勇武,更是沖在最前線,因為他知道唯有為將者有所表率,才能將被打散的軍心拉攏回來!
只是闕文山再如何勇武,卻隻感覺天穹可怖,似天威浩瀚,壓得他急促,甚至心中泛起陣陣念頭,覺得自己是在造反,是違逆天庭,必然會被誅殺……
闕文山尚且如此,帝闕族的大軍又何嘗不是如此,甚至感到自己的神力,鬥不過星宿軍,以及另外兩方帝族!
放眼看去,帝闕族大軍和另外兩方帝族廝殺間,竟是勝少輸多。
這種情況單獨看去好似不算什麼,但放眼戰局,大軍衝殺,宛若絞肉一般,片刻間便讓這片星域猶如修羅場,無數神威碰撞,多少強者連屍骨都未留下,便化作一團血霧。
而秦逸塵作為帝闕帝君親自冊封的問天關大將,風晴戰船周遭自然有其餘神船拱衛,星宿軍和兩方帝族還未殺至眼前。
可文晴公主立於戰船之上,望著他族的一位兒郎竟然被未央族一位強者獰笑著砍掉頭顱,不禁膽戰心驚。
「怎麼會這樣……吾族的戰士們,豈會不如天庭!豈會不如未央族!」
秦逸塵也很是納悶,各方帝族,各有所長,但撇開立場因素去看待,帝闕族不敢說勝過其他帝族,但絕對不弱!
文晴公主更想不明白,他們為何會遭受伏擊!
而且伏擊他們的大軍更是千萬規模!這麼大的動作,不可能瞞過斥候以及帝闕族的眼線啊!
倒是白觀星臉色凝重:「這是摘星君王動亂星河,蒙蔽了星辰之軌跡。」
「公主,別看我實力不弱,但論其這天地星辰的造詣絕不弱,摘星君王在此布陣,遮蔽推演,阻礙天機。」
「又以傳送陣將未央族和神象族大軍聚集於此,如此手筆,又得做的瞞天過海……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
「可以肯定,在帝闕帝君去天庭面見天帝之前,就已經在布置了!甚至我估計,是帝闕帝君宣布打造問天關時,天帝也已經開始布置手段了!」
秦逸塵心中凜然,能坐上天帝的,哪裡有省油的燈?看似他乃至帝闕宮和天庭前幾次交鋒都佔盡便宜,讓天帝顏面無存。
實際上,天帝也早就防著帝闕帝君!
這其中,摘星君王居功至偉,作為天庭重臣,他的手段不可謂不強橫,令秦逸塵越發重視。
然而文晴公主此刻心亂如麻,哪裡能聽得進去此般分析?
倒是白觀星面色肅然,抬手遙遙指著漫天星辰:「先生請看!我方大軍之所以動搖潰敗,是因為此地諸多星辰,凝聚為星陣。」
「星陣壓襲,鎮壓了我方大軍的神力運轉。」
秦逸塵抬頭看去,果然只見星空搖曳,星光晦澀,更不時變幻的籠統虛晃,又好似天威降臨,鎮壓作亂。
白觀星雙眸微眯:「好手筆!星陣運轉,導致我方大軍的神力近乎被壓製了兩成乃至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