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尊神印,同樣是鎮壓天地,似乎是凝聚了赫澤族的權勢,神印上的道紋,甚至隱隱於赫澤族還未破滅的護族大陣的明暗而一同閃爍。
最後一尊寶塔,同樣是寶光氤氳,不僅如此,秦逸塵還注意到,寶塔乃是傾斜於大地之上,似乎是塔內有什麼存在,想將這寶塔推翻一般。
秦逸塵神力凝眸,這才注意到,那意圖推翻寶塔的,乃是一尊呲鐵族的大能!
不過,那尊呲鐵族的大能已經淪為了屍體,但從其氣息便可判斷出,這儼然是一尊呲鐵族的帝君強者!
呲鐵族,其形如牛,不僅肉身強橫,而且以金鐵為食,金鐵只是一個統稱,實際上是能咬碎各類寶物,不僅牙口驚人,而且呲鐵族天生便可將其吸收。
看這樣子,這呲鐵族的帝君不是要推翻寶塔,而是這寶塔將之鎮壓,乃至將其煉死!
不過呲鐵族帝君的反抗也極為兇橫,寶塔底部已然被其咬碎咬穿,露出的破洞中寶塔的神光從中流逝,有了殘缺。
總而言之,這四件道兵,寶塔明顯是被呲鐵族帝君的撕咬而有了殘缺,不過殘缺的並不多,肯定要比秦逸塵的碧海帝器狀態要好。
而且,若是搶奪這寶塔,還能順便搶奪這尊呲鐵族帝君的屍骸!
呲鐵族常年食金鐵,自身血脈道骨,可想而知是何等珍貴!將這呲鐵族帝君的屍骸帶回去,興許還能煉製一件帝君層次的道兵!
不過道兵不是憑空變出,將屍骸煉化為道兵也需要不菲的代價,但總而言之,這寶塔並未因為有所殘缺就不及其他三件道兵。
甚至加上呲鐵帝君的屍骸,論價值,還要略勝過其他三件道兵一籌。
只是,道兵有四件,可他們現在,卻有五方勢力。
梵萬星最先開口,一副秉承天威的姿態:「既然本殿下到了,那這道兵,就決不許再讓其他勢力奪去!久安兄,你覺得呢?」
雖然梵萬星的模樣裝了點,可蒼久安在猶豫過後,最終還是沉著臉頷首,算是認可了。
不僅是蒼久安,就連邪飛泠和金烏皓煌,乃至秦逸塵都沒有反對。
因為梵萬星這話的意思是,這四件道兵,就是咱們五方爭搶了,不能再讓其他勢力來參與了。
秦逸塵沒有反對的道理,畢竟五方勢力就已經夠棘手了。
這算是他們共同的利益,同樣,梵萬星是在警告或明或暗矗立在周遭的其他勢力斥候。
他們五方勢力爭奪是一回事,但其他勢力若還敢,那必然會遭到他們五方的集體排斥!
而帝闕三族,再加上天庭,上古妖庭,蒼茫族,邪光族……這般力量加起來,也足以令其他勢力深深忌憚。
在沉寂片刻過後,果然見到不少帝族的斥候齊齊離去,儼然,他們背後的帝族已經做出了決定。
與其冒著風險,而且擺明了人均分不到一件的道兵上費力,不如趁著秦逸塵等五方勢力在這爭搶的時候,他們去找尋別的機緣。
梵萬星見狀,這才略微滿意的頷首,甚至還不忘冷哼一聲,但秦逸塵並未因此放鬆警惕。
畢竟,他們五方勢力,可道兵只有四件,也就是說,必然有一方勢力,是空手而歸的。
何況,梵萬星和金烏皓煌,乃至邪飛泠都在暗暗覬覦,儼然不只滿足於一件道兵!
五方勢力各自盤踞一方,各自的強者相互警惕,氣氛一陣沉寂,而正當此刻,卻見蒼久安開口,率先打破了沉默。
「四件道兵,我蒼茫族不多要,隻取一件。」
「但是誰若還敢阻攔,我蒼茫族就和誰拚命!」
此話一出,金烏皓煌可謂氣得呲牙裂嘴,剛才給你一件你不滿意,現在你反而主動開口了?這純粹是為了噁心他們上古妖庭!
但對此,梵萬星卻第一個贊同,宛若和蒼久安很熟,同仇敵愾一般:「久安兄說得對!令族與赫澤族乃是世交,此地道兵,豈能少了你的?」
除卻金烏皓煌很不爽外,梵萬星和邪飛泠都沒有反對,因為他們看得出來,若是蒼茫族連一件道兵都沒守住,他們是真的會拚命的!
畢竟這是赫澤族,沒人願意輕易招惹與赫澤族關係極好,世代淵源的蒼茫族。
而蒼久安話音剛落,便見邪飛泠沉聲道:「我已煉成邪王真眼,這道兵,必然有我一件。」
邪飛泠魔音霸道,宛若不容置疑。
而此話一出,也著實令梵萬星與金烏皓煌臉色驟變。
「邪王真眼!?」
「這傢夥竟然真的煉成了!」
眼見兩者動容,邪飛泠不禁一笑:「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問我的手下敗將……」
說著,邪飛泠滿是不屑的向秦逸塵看去。
這一幕,令梵萬星和金烏皓煌陣陣動容,敢說出這番話來,邪飛泠絕不是虛張聲勢!
然而被邪飛泠嗤笑,秦逸塵卻絲毫不懼,同樣以冷笑報之:「你什麼時候會邪王真眼了?我怎麼不知道?」
邪飛泠面色一沉:「賊刀!剛剛本尊才讓你領教了邪王真眼的滋味,看來你這麼快就忘了?」
「要不要再幫你回憶一番?」
秦逸塵故作詫異:「邪王真眼是什麼滋味?我還沒試過,你倒是讓我開開眼界啊!」
「你!」
邪飛泠怒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這賊刀不承認輸給自己,他還可以理解,可這貨竟然直接裝作沒見過邪王真眼!
邪飛泠臉龐上魔紋湧動,儼然想幫秦逸塵再回憶一番。
不過邪飛泠氣勢將發不發,顯得更為氣憤,這賊刀,擺明了是在詐他!
畢竟他的邪王真眼剛爆發了一次,雖然不至於魔威枯竭,可若是再因為挑釁而爆發一次……
實際上邪飛泠也很詫異,一次邪王真眼難以取這賊刀性命,再來一次,恐怕也未必。
而他再爆發一次邪王真眼,豈不是梵萬星和金烏皓煌樂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