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光這些天庭走狗!”
而秦逸塵的那一刀,令季絕頭顱橫飛,更是令天庭大軍一陣戰栗,連陛下的同門都敢殺,這賊刀,還有什麽不敢的?
天庭大軍陣陣騷動,天河湧動,戰船搖曳,而摘星君王卻是面色驟變,他此刻如何還不明白,風天行這一刀,是斬出了三族反賊的士氣啊!申正然倒是反應迅速,臉色冷厲,戰袍飄舞,立於天庭主艦之上,威風凜凜,如天河之上的主宰。
“慌什麽!”
“論高手,那些反賊能鬥得過本將軍與諸位道友?
論兵力,他天鵬關撐死也不過五千萬!”
而如今,天庭水師,梵明族大軍,星宿軍,以及未央族和神象族的大軍,足有八千萬!“何況,這群反賊竟敢出關,沒了天鵬關的地利,在天河之上與咱們交手,唯有死路一條!”
“全軍聽令!給我殺!”
爆呵之際,申正然拔出那象征著天庭水師權柄,天帝親自賜予的神劍,高指天鵬關,怒喝之音,湧蕩八方。
“兄弟們!三族反賊冒犯天威,理當誅滅!我等效忠天庭,義不容辭!”
“陛下有令!若攻破天鵬關,兄弟們連升三級!奉為天將!榮華富貴,就在天鵬關之中!”
“諸位兄弟,隨本將軍誅殺反賊!”
不得不說,申正然在天庭水師之中的威望,同樣不可動搖,一聲令下,原本隨著戰船一同顫抖的數千萬天庭水師強者,無不是回過神來,神芒湧動,神色間流露出凶芒。
“大將軍說得對!這群反賊,不過逞一時之勇而已!有何可懼!”
“殺了他們,踏平天鵬關!”
“這一戰,陛下就在看著咱們!功績榮華血中取!”
就如秦逸塵所預料那般,對於這一戰,天帝早已許下了重賞,所以在一陣怔愣過後,天庭數千萬大軍無不是殺意湧現!儼然,僅憑那一刀,還遠遠無法擊潰天庭大軍,這一戰,注定是一場雙方皆會死傷慘重的硬仗!天庭戰船飄舞,任由天河吹打席卷,擺出進攻陣型,甚至秦逸塵能夠看得出來,戰船組成的陣法圍繞天鵬關,隱隱相連相護。
宛若一道倒扣之下的碗,更像是將天鵬關視作甕中之鱉。
秦逸塵立於天穹,腳下是數千萬大軍馳騁,他遙望天河潮起潮落,神眸閃爍。
“果然,天庭早就做好進攻的準備了!”
倉促迎敵,就算天庭水師再如何訓練有素,也不可能反應如此迅速!更是將軍陣都擺好了,幾乎隻待申正然一聲令下。
秦逸塵皺眉,他先前預料的,是天庭會進攻遠比天鵬關更好攻破的問天關,可是現在……難道是他算錯了?
“不是我算錯了,是天庭,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雖然刀斬季絕,可秦逸塵並未因此小覷天庭,那尊主艦之上,依舊矗立著一位位殺氣騰騰的強者!與此同時,天庭,凌霄寶殿。
“賊刀!!!”
天帝怒不可遏,天威湧蕩,化作無數雷鳴電閃,凌霄寶殿穹頂之上的珠光寶華,日月星辰無不戰栗破碎,神光湧徹,天怒浩瀚!凌霄寶殿內,一眾臣子匍匐在地,更有滿臉悲憤,義憤填膺者。
“這賊刀,簡直狂妄到無法無天了!”
“陛下,微臣願去天河,斬那賊刀之首級!”
“此等狂妄反賊,何止是讓他永世不得翻身,還有闕文晴等賊子,當將其首級懸於南天門之上,被萬族唾棄,警示天下,天威不容挑釁!”
天帝臉色陰沉如墨,盡管他下達的命令,是進攻問天關,但申正然此刻卻臨時改了主意,決定和天鵬關展開陣勢,在天河上大戰一場。
不過,天帝並未因此降怒,因為申正然的做法,也正是他想做的!“申愛卿,用那賊刀的血,來祭奠朕的師弟!”
天帝固然動怒,可他更清楚,如今,打贏這一戰,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季絕被斬……說句實話,天帝現在,更想將自己師弟被殺的影響,降到最低。
然而天帝話音剛落,卻聽天帝神椅之後,傳來一陣傳音。
“陛下,萬萬不可!”
“陛下別忘了,之前,陛下可是決定進攻問天關的!”
那道聲音很是年輕,聽起來似乎極為普通,但此刻竟滿是焦急。
天帝一怔,隨即神眸卻更為冷酷。
“朕的師弟死了,你告訴朕,現在避之不戰?”
別管天帝和季絕的關系如何,交情好與壞,但他的師弟當著各方帝族被殺,他,必須要表現出滔天震怒!這已經無關於天帝的個人情緒,而是他坐在這天帝之位上,就必須如此!然而那聲音卻更為焦急:“陛下,那賊刀為的就是讓您動怒……這般,便是中了他的圈套啊!”
天帝一陣沉默,帝眸湧動,但最終,卻帝音陰沉,如天雷悶響:“那你覺得,現在還有機會撤兵麽?”
那道聲音也沉默了,最終,竟是輕輕歎了口氣。
“這賊刀,何止是狂……分明是有勇有謀!”
原來他們的計劃,是將天鵬關打壓到人人畏懼後,直接順著天河奔騰而下,奪取問天關。
按照預期,只要動作夠凌厲,大軍行進足夠隱秘,天鵬關,是反應不過來的。
而且,就憑天鵬關先前的士氣,就算反應過來,鵬遨天也未必敢出關迎敵!鵬遨天就算能顧及同盟情義,也會擔心他天庭是否有詐,瞻前顧後。
這樣以來,攻破問天關,自然極其容易,付出的代價極小。
但是,秦逸塵那一刀!不僅斬了季絕,更斬了天鵬關的懼怕,以及天帝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