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立在風雪中,遭受的境況無不是被無視,更讓秦逸塵難以接受的是,這些被歡迎的種族,可以說,和白澤族根本不熟,乃至頗有恩怨!可是如今,他們卻能堂而皇之,甚至被歡迎至極的邀請入白澤族內!倒是秦逸塵這邊,有人族兩大長老乃至是當代女媧,卻被晾在一邊!“觀星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秦逸塵不能不質問!他望著白觀星,眼神凝重,他想後者應該知道,他們不只是朋友,更是兄弟,他是真龍後裔,是人族!而不只是受邀而來!剛到白澤族,被遭受如此對待,甚至看得出來,那些白澤族人,對白觀星的態度都極其惡劣。
“難不成,是白澤族已經,向那些家夥屈服了?”
然而,面對秦逸塵的目光,白觀星卻好似被觸及到內心,陣陣躲閃,似乎不願面對前者,更不願意面對眼前這片白雪茫茫,被他視作家鄉的星域。
就連闕天璿都是銀眉緊蹙,望了眼華靖楠:“白玲瓏……這個名字,簡直就是對白澤族最大的冒犯!”
秦逸塵突然扼住白觀星的肩膀,聲音越發嚴肅:“觀星兄!看著我,你難道忘了你剛才喊我什麽?”
“當初,是我拿刀逼你輔佐我,但現在,我們是朋友!”
“而且,我們也來到了白澤族,眼前就是你的祖地,你應該告訴我,究竟發生麽了什麽?”
秦逸塵的一字一句,猶如一道道晴天霹靂,令白觀星再難淡定,突然間,他神臂一振,將秦逸塵扼住其肩膀的雙掌震飛,對著眼前的白雪皚皚,更像是對著白滄一眾離去的方向,悲怒滔天。
“你們,根本不是我的族人!你們不配稱作白澤族!”
“吾族,沒有你們這些敗類!”
這一聲聲嘶吼,似耗盡了白觀星的所有力量,一聲聲震怒,在空蕩的雪谷中響徹,然而,他卻似無力一般,渾身抽搐,倒在秦逸塵的懷裡。
“先生……我沒有這樣的族人!”
秦逸塵望著懷裡這位,在巫妖道墟曾以為他是想盜取十大神族傳承,不惜被一眾墮入燭九陰手段之中的視作瘋癲,也要和他拚命的白澤族神人。
這個家夥,經常自詡在白澤族之中天賦絕倫,才智至少排在同輩之中前三,此刻那雙充斥著才智傲氣的眸中,卻有淚水凝為冰晶。
秦逸塵抬了抬手,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令他手足無措,他的兄弟從未在他懷裡哭過。
秦逸塵此刻生不出打趣之意,因為他知道不是白觀星太過軟弱,而是被白雪籠罩的白澤族地,讓他都感到陣陣冷意。
足足良久過後,才見茫茫雪霧之中飛來三道身影,這一次,終於是衝秦逸塵一眾飛來。
為首的亦是一位老者,不過看起來極為滄桑,而且修為,也遠不及闕天璿,甚至連帝君都未突破。
除此之外,還有一男一女,男子臉色冷厲,身著銀白長袍,手腕被緞帶纏緊,似與身後的冰天雪地融為一體。
這一男一女和白觀星年齡相仿,男子似要年長幾分,給秦逸塵的感覺並不弱,而且極為英武。
這種英武是在白觀星身上難以看到的,或者說在白澤族中都有些許反常,畢竟,白澤族才智通天,可是其廝殺的能力,據傳說很一般。
但是這位男子,給秦逸塵的感覺卻武道激昂,才智不弱,拳鋒更厲!而身旁的女子,顯然要比白觀星小上幾歲,明眸如月牙,銀發長發遮住了靈動的雙耳,卻難掩其秀氣,一顰一笑都似鍾秀靈雅,活潑端莊。
“師兄,你回來啦!”
少女開口,笑起來時,一雙明眸更似如月牙,盡管修為並不如此強橫,但卻令秦逸塵感覺,少女這一笑,終於讓他們感覺不再那般冰冷,泛出暖意。
倒是老者有些古板,拽住少女的羊角,斥道:“忘了先跟誰行禮了麽!”
少女一陣掙扎,這才站穩身形,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禮:“唔……玥玥見過女媧娘娘!見過兩位長老!見過諸位前輩!”
白袍男子亦在旁拱拳,神色莊重,尊重禮儀,一舉一動皆鄭重而恭敬:“白浩然,參見女媧娘娘,參見兩大長老!”
老者也欲行禮,卻見華靖楠擺了擺手:“三長老,無需如此,皆是一家人。”
見到少女,華靖楠難得露出笑意:“玥玥都長這麽大了。”
那位老者卻是無奈苦笑:“可惜還是個小丫頭!”
“師伯!都說了,我不是小丫頭!這次祭祖大典過後,我就是白澤神人了!”
而女媧娘娘說的也是不錯,之前那些帝族,包括天庭在內,雖然迎接他們的白澤族很強,而且也很是恭敬。
他們宛若貴客,但也只是貴客。
迎接秦逸塵一眾的雖然只有三人,卻給他的感覺,似是一家人般,盼望著他們歸來。
行禮過後,白浩然和白玥玥才是聯袂飛來,白玥玥更是滿臉的想念,直接撲向白觀星。
“呀!師兄怎麽哭了!一定是太想玥玥了!”
見到師妹,白觀星這才擦掉眼淚,急忙從秦逸塵懷裡掙脫,似乎先前悲憤崩潰的不是他,在白玥玥面前,一副師兄的老氣橫秋。
“什麽想你了!為兄只是多年歷練,剛回來……嘶,祖地太冷了,一時有些不適應!”
“師兄撒謊!師兄一定是想我了!”
“才沒有!”
“師兄,我聽大師兄說,其他種族師兄歷練歸來,都會給師弟師妹帶好東西,你呢?”
“……你怎麽總想著佔為兄便宜!”
“好啦好啦!上次柏寒神樹結出的果子,我可沒有偷吃你那一份,喏,給你留著呢!”
白觀星很快便是和白玥玥嬉鬧在一起,甚至後者拿出的一枚形似柿子,卻是白藍色澤的神果,都被前者狼吞虎咽,似乎很久沒有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