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鏗鏗……”兩尊身影在問天關上空廝殺不斷,兩者交鋒而爆發出的余波,都令得無數神兵神將戰栗。
然而金烏皓淵卻是越戰越狂,正如其所推演與自信的那般,他乃是帝君,境界的優勢,只會讓這場戰鬥的天平越是久戰,越是向他傾斜!“你這般變化無窮的攻伐之法,是白澤之子傳給你的吧?
”
金烏皓淵不僅實力凶橫,見識更是不淺,通過交鋒時的道威碰撞,已經感知到些許端倪。
這也是秦逸塵乃是以先天軀與之交手,若是以後天軀搏殺,金烏皓淵幾乎可以斷定,這就是龍武戰天決!不得不說,白觀星的蘇醒,間接的幫了秦逸塵一個大忙。
畢竟,龍武戰天決,傳心錄,不滅神決,昊易宇宙決……白澤之子都必然精通!甚至,帝闕族都絲毫沒有懷疑秦逸塵一眾是怎麽通過人族,在那麽短的時間,就到了坐落在天庭之下的天獄的。
這一切,都會被人聯想到是白觀星的神通廣大。
今後,秦逸塵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施展真龍與十大神族絕學。
但是,這卻絲毫未能動搖金烏皓淵的凶狂。
“你這賊刀,從一出生就和人族賤畜勾結!以為和白澤之子做了朋友,就無法無天?”
“真龍都被殺光了!白澤之子也早就死過一回了!就憑你,修煉些所謂的真龍手段,就能翻天不成?
”
秦逸塵雙眸微眯,碧海帝器橫掃天穹,他已經感受到了,金烏搏龍,絕非只是徒有其名。
在催動這般殺招過後,金烏皓淵竟然能與龍武戰天決匹敵,並且妖爪之上的凶戾道紋,能夠抗衡龍武戰天決的無上攻伐!而且在天獄一戰,秦逸塵對龍武戰天決的參悟有所突破,竟依舊與金烏皓淵難分伯仲!可見金烏搏龍,不愧為上古妖庭金烏一族的殺招!那是曾經的兩尊天地霸主之間的道法對抗!“轟轟轟……”秦逸塵與金烏皓淵依舊是交鋒不斷,硬撼碧海帝器,令得金烏皓淵原本就硬撼兩次獄刀山的妖爪血流不止,顯得凶狂。
但是那淌落的妖血,竟都是化作一道道烈焰,為之沸騰,令得妖爪鋒利之際,更無堅不摧。
這畢竟是金烏拾郎的妖血,燃燒之際,再隨著金烏皓淵的斬殺,令得碧海帝器都顫抖不斷,所化的滔天怒浪被之焚滅。
甚至,在上萬次的交鋒之下,碧海帝器之上的花紋都好似被灼燒的枯萎,那碧藍深邃的戰戟本身,都傳出熾熱。
“小子,你就沒有其他手段了麽!”
此刻,萬道妖花滿是急切的怒吼在秦逸塵腦海之中回蕩。
萬道妖花也能看出來,這小子是想以碧海帝器,來消磨金烏皓淵的妖爪之血。
畢竟帝器只是帝器,但妖爪是長在金烏皓淵身上的,乃是其道軀的一部分。
但交鋒的不是這小畜生,這種交鋒帶來的焚滅灼痛,當然不用他來承受!此刻,金烏皓淵越戰越凶。
“想以碧海帝器與我周旋?
癡人說夢!”
他妖爪之上的妖血是在沸騰,也在被消磨,可碧海帝器,同樣在不斷戰栗!金烏皓淵心思湧動,算計一番,他可以肯定,最終的結果,也只會是他妖爪上的妖血沸騰殆盡。
而那時候,這賊刀的碧海帝器也將威力大損!他失去了十殿下的妖血,這雙妖爪依舊凶狂絕倫,而這賊刀再失去了碧海帝器,和尋常的道化境,又有什麽區別?
到那時,還不是任他斬殺!“獄刀山沒了,碧海帝器沒了,陸壓葫蘆也傷不得我……”“賊刀,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實力?
在我面前,你的不堪,只會原形畢露!”
隨著金烏皓淵的怒吼,也令帝闕族一眾大能越發擔憂。
“再這麽打下去,天行必輸無疑啊……”“快把問天關的力量,分給天行些許!”
“不可!若是力量平分,白澤之子,根本抵擋不住金烏拾郎!”
“那咱們就上去幫忙!”
文晴公主一聲嬌喝,就想鑽入人群,然而卻被結成戰陣的人山人海直接擋了回來。
就連闕天璿都是拽著她,滿臉忐忑,不是他們不想出手,他們怎可能眼睜睜看著秦逸塵落敗?
可是,闕天璿很清楚。
現在他們躲在人群之中,才看起來極為安全。
可一旦走出人族這毫無縫隙的戰陣之中,闕天璿絕不相信,以兩尊祖巫的手段,能找不出機會與破綻偷襲他們!畢竟,這可是兩尊祖巫!不敢動人族兩大長老,還不敢殺他們麽?
闕天璿不禁想起了在狂刀帝留下的秘境之內,自己被燭九陰輕而易舉就踩在腳下的實力差距。
“那怎麽辦?
總不能看著木頭輸給那家夥啊!”
文晴公主更是急的連連跺腳,她心底盤算,木頭的底牌,要麽用盡了,要麽被金烏皓淵化解。
再打下去,直至最後雙方都無底牌,比拚的就是力量,而前者乃是堂堂帝君,一旦差距顯露,木頭必輸無疑!與此同時,金烏皓淵進攻不斷,他的確天賦絕倫,也不知是碧怒海的投誠還是如此。
隨著一次次交鋒,他甚至都隱隱捕捉到了碧海帝器的瑕疵,至少碧海帝器在秦逸塵手中,能讓他漸漸洞察破綻。
“賊刀,你沒其他本事了麽?”
“若是沒了,那你馬上可就要死了!”
“剛才大喊大叫的,是闕文晴吧?
嘖嘖,你的妻子都覺得你快輸了……”“不如你勸勸白澤之子,你不是他的朋友麽,讓他把妖月空交出來,對大家都好!”
金烏皓淵一陣揶揄過後,卻又瞬間變臉,冷笑無比。
“可惜晚了!”
“剛才和你們談,你們給臉不要臉!現在就是白澤之子把妖月空交出來,今天你也得死!”
畢竟,能搶走妖月空,那就不需付出任何許諾給帝闕族。
金烏皓淵環顧八方,他就不信問天關的力量是無限的,尤其是當白澤之子祭起斬帝台時,力量的損耗是極其迅速的。
就如這賊刀一樣,隻待其山窮水盡後,就是他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