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那樹紋縱橫變化間,好似寰宇般光怪陸離,令秦逸塵在其中,還追尋到了一縷關於時空的奧妙。
龍武戰天決,不滅神決,也皆是有著不凡的提升。
只見秦逸塵盤膝坐於樹下,周身五彩光耀縈繞,宛若神祇,俊逸出塵,不僅如此,他的身影,更是若隱若現。
直至片刻間,秦逸塵背後已然綻放出一片寰宇。
時間倒流至帝後逃遁出湯谷的那一日。
寰宇之間,帝後一眾的神影縱橫疾馳,直至黑霧消散,讓他們來到了另一片星空,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呼……白觀星沒追來吧?”
“沒有,他似乎知道他繼續追,咱們也會繼續縱橫星空,乾脆沒有白費力氣。”
帝後還滿是膽戰心驚,然而天獄之主調整一番後,非但沒了被追殺的狼狽,反而一臉得意笑容。
“悅君,天道圖呢?
快拿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
帝後還帶著幾分顫抖,失去了萬鳳伏首袍,神袍之下的起伏也尤為波蕩。
“什,什麽天道圖!?”
此話一出,天獄之主的笑容變得有些不自然。
“悅君,我們和元天師兄弟多年,他能成天帝,也沒少我們的幫忙,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吧?”
天獄之主那黑瞳閃了閃,在他看來,白觀星唯有失心瘋了,才敢如此不顧代價的追殺他們。
而湯谷之中,能有什麽事能讓白觀星震怒到如此地步?
天獄之主被拒之湯谷外,只知道帝後逃遁而出,卻被扶桑神樹阻擋視線,不知來龍去脈。
但明陽帝在湯谷留下了一尊天道圖,他們是知道的。
在天獄之主看來,唯有帝後搶了天道圖,才能引得白觀星如此震怒追殺。
所以,這不是應該高興的好事麽?
然而,帝後見到他這幅模樣,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天道圖……我來天道圖是什麽樣子都沒見到,就被那小畜生……”帝後憤憤講起了在湯谷之中的遭遇,尤其是想到自己的萬鳳伏首袍被毀,那幫家夥,還不斷斬碎她的神袍……要知道,她可是當朝帝後!世間最為尊貴的女子!神袍之下的絕美,唯有當朝天帝有資格一睹芳澤!當然,這種事帝後沒有和夫君的兩位師兄弟提及,但憋在她自己心裡只會更加惱火。
而黑祖的兩尊弟子知曉了為何白觀星會如此震怒之後,也無不是滿目驚詫。
“你是說……你把風天行那賊刀踹進了混沌海,他卻活著飛上來了?
”
這是何等驚世駭俗!混沌之力,是何等的可怕?
就連他們的師尊,對於混沌,如今還保持著莫大的敬畏。
天獄之主還沒聽說過,誰能跳進混沌海之後,還能活著上來!而且,扶桑老祖還未出手相救!天獄之主曾聽說過,古往今來,很多強者為了追求混沌之力,拜訪湯谷熙熙攘攘,從未斷絕過。
絕大部分情況,扶桑老祖都會出手相救。
但很多不管是對於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太作死的強者,哪怕是在扶桑老祖搭救的情況下,也因為遲了一瞬,從而消失於混沌之中,別說屍骨,連一團血水都沒冒出來!可見混沌是何其可怕!連他們的師尊都對混沌保持敬畏,更何況是他們!結果,風天行竟然……“這小畜生,命就這麽硬麽?
難道他生來,就是克本宮的?”
帝後也是憤憤咬牙,本來她那一腳可謂驚天動地,結果,不僅沒能驚天動地,險些把自己都搭進去!“此事,還算是頭一回,師尊怕是都沒聽說過,誰能從混沌海之中毫發無傷的出來。”
天獄之主驚詫不已,也覺得秦逸塵實在是太命大了!而手持巨斧的存在,卻是輕撫著斧尖,一臉肅然。
“能從混沌海活著出來,這小子不簡單,絕不是尋常先天神。”
“此事,須得稟告師尊。”
天獄之主也凝重頷首,師尊可是說過,關於混沌的一切,都要不能錯過半點細節的稟告給他!帝後關心的不是這個,讓她現在牙疼的是,難道真就沒辦法弄死這小畜生了?
“就是闕禦天那反骨賊人掉進混沌海裡,都得死!這小畜生,反倒死不了了!”
而且不只是秦逸塵沒死,但凡為了他跳進混沌海的,那都是毫發無傷!帝後決不能接受,就算白澤之子也同樣氣運加身,妖月空乃是強橫妖帝,闕文晴呢?
那反賊丫頭又算什麽?
憑什麽也沒事?
帝後還在憤憤咬牙,突然間她覺察到什麽,帝瞳滿是冷厲地瞪向遠處的星空。
“這是……”“不好!那小畜生從未來洞徹而來,想一路窺探咱們的現在,鎖定咱們的行蹤!”
帝後透過層層星空,似又看到了那令她憤恨難平的修長身影,玉掌猛然轟出,直接轟碎星空,欲將其碾為齏粉。
然而那身影被發現之後,竟絲毫不顯驚慌,反而神通盡顯,一道道遊龍鳴鳳,無數神鍾巨鼎,搬山移海,變化絕妙,比之先前,威勢也不知強了多少。
“小雜碎!!!”
帝後眼見一擊不成,更為惱怒難平,轟然間帝威湧現,而那身影也是見好就收,身影隱遁,歸入層層時空之中。
其實帝後若是真的暴怒之下撕裂時空追殺,秦逸塵未必能跑。
但帝後終究沒敢追,畢竟前者可是知道,白澤之子和妖月空就在這小畜生身邊!而且,秦逸塵是從未來而至,可對於帝後一眾來說,他們此刻還只是剛剛逃過湯谷之中諸多強者的追殺。
“這小畜生……時空之道竟然能橫跨寰宇找到咱們?”
帝後臉色陰狠,絕美容顏上更是泛起青筋:“他憑什麽能做到這一步?
難不成是燭九陰在背後搗鬼?”
提到燭九陰,帝後便忍不住想到金烏拾郎剛才的冷眼旁觀,怒火又壓抑不住。
“燭九陰……那些妖祟,果然信不過!”
與此同時,扶桑樹下,秦逸塵的身影也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