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君王也曾見秦逸塵受過傷,但實際上,是後者的本尊神刀,被打的碎痕遍布。
哪怕從傷口處散發出類似血液的東西,那實則是神力和刀威在消散崩滅……就算秦逸塵擁有赫澤神血,但赫澤神血絕對不是這般顏色的!此刻的秦逸塵,就如月神一般!他原本膨脹的身軀,漸漸恢復如初,傷口中月華飛濺,好似剛才的湖水漏了出來一般。
可是隨著月華流淌,那道傷口,竟然就這般痊愈了!而直至此刻,秦逸塵才祭起獄刀山,殺至威凌天面前。
“怪,怪物……”那一刻,秦逸塵還沒來得及,更不打算說什麽威脅的話語,威凌天便猛然踉蹌,拎起文晴公主扔向前者,然後轉身就跑!威凌天怕了!這是什麽怪物?
從硬撼星劍負傷,到殺向他這不過電光火石間,遭受的創傷,竟然就這般痊愈了!要知道,換做他來遭受摘星君王那一劍,那也是不輕的傷勢!摘星君王亦是雙眸欲裂,他算是明白,為何就連月隱神王,都如此看重那片湖水!太可怕了!“死!!!”
死字出口,獄刀山被高高祭起,向威凌天追殺而去,後者丟盔棄甲的模樣,與在天河敗退時一模一樣。
“娘娘救我!”
不怪他堂堂威神王太廢物,每次除了逃跑一點用都沒有,他也想著擒下闕文晴立大功。
可誰知道,秦逸塵如此恐怖!此刻,文晴公主被秦逸塵摟在懷中,她隻覺得,眼前的木頭如此神聖,宛若月神臨世,明月凜辰!“木頭,你……”“嗯?”
當文晴公主的柔荑撫摸在秦逸塵的心口時,後者才猛然一怔。
他這才記起來,摘星君王剛才那一擊,貌似挺狠的……自己也沒躲過去。
但當時他隻心念文晴公主,而且渾身都好似被撐破,眼前那一輪輪明月讓他懵懂,根本不曾注意發生了什麽!此刻傲立當空,望著枯竭的月亮湖,秦逸塵才恍然大悟,這是何等強橫的力量!天下明月,對他而言,就猶如同伴同族一般!再望向與帝後越戰越烈,神力卻絲毫不顯枯竭的妖月空,秦逸塵赫然明白!這月亮湖中,有大機緣!“湖中藏明月,飲湖水如吞明月,明月歸吾體,天下明月,如吾手足……”秦逸塵可以確信,只要月光能照耀之地,他便神力不竭!只要明月升落之地,他便道軀不死!這是何等強橫的力量?
放眼天下,明月無數。
與其說尋覓有多少月亮,不如想一想,寰宇間有多少地方,是明月難以照耀之地!除了明月難以照耀之地,秦逸塵幾乎擁有了不死之身!這,便是不滅妖月!妖月空送給他的機緣,實在是太逆天了!“這就是妖月一族的神通?
怪不得能連任萬妖盟主……”畢竟,秦逸塵覺得,除了如金烏帝的道宮,以及一些可怕存在的聖地外,三千道界也好,帝天界也罷,都是有明月盤繞的。
“嗖……”那一瞬,白觀星掐訣,數千分身向月隱神王襲去,而其本尊,卻閃至秦逸塵身前。
“月隱,你輸了。”
“轟!!!”
數千分身被碾碎,月隱神王傲立原地,令他臉色扭曲的,不是天道鎮罰,而是白澤之子身後的那隻螻蟻!帝後看在眼裡,也頓時慌了。
“小畜生,把湖水吐出來!”
“吐出來!”
“趕緊吐出來!否則,後果你擔不起!”
卻不知,吐出來這三個字,反而令月隱神王臉色愈發鐵青。
吐出來?
這是多麽惡心?
一個後天螻蟻吞進去的不滅妖月,再吐出來還給他?
而且,這吐的出來麽?
要知道,就在這些螻蟻聒噪不休的時候,這賊刀,還在煉化不滅妖月!只見秦逸塵的身軀已然恢復正常,本尊神刀上的裂痕也漸漸複原,但留下的痕跡,卻有著月光點點,就如其此刻渾身縈繞的月華一般幽寒。
望著擋在秦逸塵身前的白觀星,月隱神王心中推演,他難以再前者煉化完不滅妖月前,將白澤之子打死!此刻,帝後一眾只顧著咒罵秦逸塵,妖月空一眾也得此機會,閃至秦逸塵左右。
“怎麽樣,這謝禮還算滿意吧?”
“太滿意了……月空兄,大恩不言謝!”
妖月空揚起笑意,這一戰,他們已經立於不敗,畢竟,他族留下的機緣,已經歸入他的朋友體內。
月亮湖已然枯竭,然而雙方依舊如先前那般,看向對方的目光殺意凌冽。
“師叔,我替您把這賊刀大卸八塊,碾碎成一堆鐵渣!”
天獄之主放聲怒喝,然而就在此刻,卻見秦逸塵身邊的空間,突然碎出一道裂痕。
憑秦逸塵一眾的感知,自然能夠覺察到,但只見白觀星抬了抬手,儼然,這並非是月隱神王的偷襲。
只見時空裂隙中,鑽出了一道神象,這尊神象,指的就是動物中的象。
神象通體鉑金,毛發高貴,一陣搖頭晃腦,竟然化作了那位曾對著明陽帝哭喪的神帝。
“白先生……”金象神帝出現,滿是忌憚地望了眼月隱神王,剛欲化作一道神力,湧入白觀星耳中,卻見月隱神王眸光一閃。
“敢傳音,本王現在就去殺你。”
金象神帝噤若寒蟬,而白觀星見狀,淡淡道:“說。”
金象神帝在他耳邊輕聲提醒。
“是這樣,白先生,我知道你們在和月隱神王……”“但我們遇到了金烏拾郎,你過來一趟吧,我們……總之,這裡有你的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
”
“嗯……”金象神帝頷首,有些焦急:“我們不好得罪金烏拾郎,你速速趕來,不然她就要落入上古妖庭手裡了!”
金象神帝哪邊也不敢幫,但能以神通提醒白觀星,已經算是夠講情義。
神通消散,只剩白觀星立於原地,白藍神眸陣陣閃耀。
“金象神帝,絕不是在和月隱神王唱雙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