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華胥族畢竟是真龍一脈,更是人族祖母,所以盡管正統華胥族很少,但卻各個實力驚天!再加上這次前來道賀,只有華道柔一人,你猜華胥娘娘派來的是最優秀的後裔還是墊底的?
梵萬星暗暗咬牙,如若換做以前,他還能試一試,當然,這份底氣,還是由於圓缺給他的。
但是現在……望著華道柔眉心那道白龍盤踞的道印,梵萬星很清楚那道白龍意味著什麽。
儼然,這些年,恐怕都是華胥在親自教導華道柔!那可是華胥啊!梵萬星就是再膨脹,也不會自取其辱!一時間,神織族內鴉雀無聲,諸多賓客臉色精彩無比,本以為梵萬星要為天庭揚威出頭,誰成想半路殺來的華道柔,直接給其懟的一句話都不敢吭。
你說打反賊,那我就是前朝余孽,你說夫妻對夫妻,那我就當場來個雙喜臨門。
秦逸塵也是嘴角微抽,只能暗暗祈禱,文晴能理解這是華胥族為了給他們解圍,才這樣的……但是此刻,面對和秦逸塵第一次見面就要雙喜臨門的華道柔,梵萬星卻臉色難看,他發現自己下不來台了!正當此刻,卻見元天帝淡笑開口:“華胥族的女子,眼光可都是很高的,這是一見鍾情了?”
“就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喝上你們的喜酒,更不知道,闕禦天允許自己的女婿納妾麽?”
秦逸塵眸光一寒,元天帝還是比梵萬星老練啊。
此刻元天帝想解圍,乃至反將他一手,那就只有抓住雙喜臨門這件事大做文章,一問到底。
畢竟問到最後,華道柔還真能為了一時爭執而和他成為道侶麽?
順便,還能挑撥一下華胥族和帝闕族。
但叒讓秦逸塵震撼的是,只見面對這般明顯刁難的問題,華道柔又是認真思索片刻,然後笑吟吟的看向元天帝。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過我們何時大婚……嗯,暫時就定在把你趕下天帝之位的時候吧。”
“嘶……”秦逸塵已經被驚呆了!這就是華胥教出來的後裔?
也太逆天了吧!元天帝擺明了是刁難,沒想到華道柔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說結婚,就立馬定日子!一時間,秦逸塵心跳加速,他觀察著華道柔的臉色,只見後者笑靨如花,哪怕面對元天帝,也並無敬畏。
但是,那副模樣,卻似天真爛漫,真就如初出茅廬的少女一般。
卻說出關乎一生的婚姻之事,秦逸塵都在懷疑,華道柔是真傻,還是聰明到讓所有人都覺得是在裝傻卻偏偏無法點透,這場博弈,比元天帝的層次都高。
元天帝也愣住了,華道柔那一臉認真的模樣,讓他都在懷疑,這究竟是白澤之子教的,還是這華胥族的帝君小輩,就是要打他的臉?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華道柔的心思,就有些可怕了……而這一次,就連元天帝都半響默不作聲,他剛才開口,就是要給萬星解圍,畢竟婚姻大事,怎可能如此兒戲?
但華道柔從到來後的每一句話,都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就在此刻,卻見帝後冷冷一哼,錦袍飄舞,威嚴盡顯。
“冒犯天帝,這話是誰教給你的?
按天律帝規,當殺!”
然而華道柔還是一臉天真,不過卻很講禮貌,面對每個人的問題都極其真誠的回答。
“啊,我就是這麽想的啊,至於誰教我的……那個,我太祖說了,我去到外邊後,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隨心即可。”
“……”秦逸塵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不愧是華胥娘娘教出來的後裔,幾句話都能達到他翻臉拔刀都未必有的效果。
帝後也愣住了。
這華胥族的黃毛丫頭是腦子有問題麽?
從頭到尾,就說過幾句話,但每一句,從讓萬星,再讓陛下,最後是她,都啞口無言!諸多賓客也是臉色精彩,說實話,他們在帝天界混了這麽久,真沒見過這麽傻的人!往自己頭上扣前朝余孽,和風天行都不認識就雙喜臨門,元天帝問什麽就說什麽,還隨心所欲……一時間,各方賓客無不懷疑,這華道柔,恐怕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甚至那展現出的如仙子臨塵,明顯就是為了麻痹外人!畢竟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什麽能把元天帝懟的啞口無言……一時間,不少帝族大能神眸閃爍,剛才華道柔可以說,太祖華胥教給她,去到外邊後,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這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的態度,是華胥在借後裔來揚威麽?
元天帝,也是這般認為的。
這個華胥族的小輩,該打!盡管元天帝也很清楚,華道柔眉心的白龍道印意味著什麽。
不過他更清楚,華道柔今天說出如此肆無忌憚的話,對他的威嚴是何等打擊!說起來,元天帝自從登臨天帝後,還是第一次被挑釁到啞口無言!華道柔和風天行不同,那賊刀是在狂妄,是在口出不敬,但卻能讓人一下就聽出來,並且對其殺意更強。
但是華道柔剛才的話,卻讓元天帝都暗暗發懵,自己竟然被懟的連生氣都忘了,還在不斷懷疑,這是不是也在白澤之子的預料和算計中?
不過,當一切情緒都化作身為天帝的冷靜乃至冷酷時,元天帝那雙帝瞳中的光耀已然暴湧。
收拾華道柔,事後必然會得罪華胥。
不過,他的威嚴,不容挑釁!“這丫頭不能殺,不過略施懲戒,就不信華胥還能大動乾戈!”
畢竟,華道柔背後有華胥撐腰,他元天帝,不也是被萬族認為是靠著師尊黑祖才上位的?
那一瞬,神織族之中神威湧動,秦逸塵已然取出了碧海帝器,妖月空那宛若彎月的妖瞳也漸漸眯起。
盡管白觀星事先沒有跟他們打過招呼,似乎出乎雙方所有人的預料,不過因為華道柔的到來,令一尊尊強者的神威,已然充斥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