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娘娘開口,自當是免費的。”
秦逸塵並不知道,神織族能夠和各方帝族幾乎都交好的原因,那便是神織族立下過規矩,那就是每一任天帝登臨後,都會免費為其打造一尊帝袍。
對待天帝的免費,不只是免費出手,而是帝袍所需的材料和諸多珍寶,都由天帝負責。
而有強者突破成帝後,神織族也會為其量身定做一件帝袍,同樣是免費,當然,免得只是出手的費用。
畢竟帝境強者和天帝還是有差距的。
可即便如此,神織族這相當於直接籠絡了帝天界的巔峰戰力。
成帝一位,就為其免費打造一件帝袍,而且帝袍帝兵帝器,對於帝境強者而言,不僅是面子,更是一件貼身的至寶。
可以說每一位帝境強者,都擁有帝袍的需求。
掌握了這兩點,神織族能和各方帝族關系不好麽?
沒有誰會去交惡一個戰鬥力普通,但卻擁有一門無法拒絕的手藝的帝族。
而且不只是帝族,許多大族其實誕生過帝境強者,只是沒有榮登過天帝。
這些帝境強者,同樣也能在神織族享受到尊貴的待遇。
這也是諸多原本有恩怨的種族來到神織族的大婚後,都能暫時忍著,坐下喝一杯許久的緣故。
而妖月空也是帝,當年的帝袍不知是誰打造的,但打造帝袍的存在估計已經不在了,神織族現在明面上乃是織雅娘娘當家。
正當此刻,妖月空也對神象族那尊帝光湧動的身影拱拳道:“抱歉啊道友,打壞了這麽多東西,我們就不在貴族礙眼了。”
妖月空不是要走,而是準備前往神織族。
畢竟,他們剛和元天帝怒戰一場,各有勝負的同時,恩怨卻越發深切。
尤其是秦逸塵對帝後娘娘的那句嘲諷,可以說,那不只是在打帝後的臉,而是對於女子最狠的嘲諷侮辱。
現在,只要帝後的目光能夠看到秦逸塵,那巴不得將其碾成廢鐵的怨恨就沒有絲毫遮掩,哪怕這是萬族矚目的場合。
闕天璿也打起了哈哈:“夫家的諸位,實在對不住啊,打壞的瓶瓶罐罐,都算在我帝闕族帳上。”
秦逸塵一眾主動提議折返回神織族,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因為神象族,畢竟是站在天庭那邊的。
尤其是神象帝剛才其實已經表態了,要不是妖月空拿帝後的性命做威脅,神象帝那帝威暴湧的道法,早就打在秦逸塵臉上了。
而神織族,起碼表面和和氣氣,態度中立。
目送著秦逸塵一眾離去的背影,元天帝帝瞳冷厲,卻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不知心中所想。
盡管婚宴還未結束,但望著破碎的靈島,各方帝族大能面面相覷間,也變得興趣缺缺。
畢竟,見證過剛才那一場帝之爭鋒外,神象族之後準備的助興節目,都顯得索然無味。
神織族內,依舊是秦逸塵一眾落腳的道宮。
“道柔姑娘,沒看出來,你的實力這麽強,怕是我們這些老骨頭,都不敢與你爭鋒啊。”
闕天璿的心情明顯相當的不錯,準確的說,何止是不錯,簡直是眉飛色舞,甚至一邊說,還一邊往嘴裡又猛灌幾口烈酒。
闕天璿也聽說了華道柔被華胥娘娘派來,暫時跟在天行他們身邊一同歷練。
對闕天璿而言,這分明是好事啊!跟著天行和妖月空,那不就是回問天關麽?
這可是華胥娘娘的親傳弟子,與之打好關系沒有壞處。
而且,華胥娘娘派弟子入世歷練這個舉動,令闕天璿也暗暗覺得,帝爭越發熱鬧了。
當然,最為開心的,自然是狠狠打了元天帝的臉!這一戰看似沒多少人流血,吐血最多的還是和元天帝以命搏命的秦逸塵。
但是,打出的威風,卻不是千萬大軍能夠做到的!從今天起,提到他帝闕族的聯盟,誰還敢說他們是不成氣候的反賊,元天帝才必然是天地霸主?
“嘿嘿,也沒什麽厲害的,就是母上和太祖怎麽教,我就怎麽修煉便是。”
華道柔撓了撓青絲,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從出生都在華胥族,誇她的人還真不多。
闕天璿又談笑幾句,才是將目光,緩緩望向妖月空。
“月空道友,你帝袍所需的材料,都準備的如何了?”
妖月空訕笑道:“你想嘲諷我窮就直說。”
不是動怒,只是互相之間的玩笑。
而妖月空的身家,秦逸塵是知道的。
毫無疑問,但凡被鎮壓進天獄的強者,那必然是被扒光了身家。
算起來,妖月空和天獄魔帝等諸多天獄逃出來的大能沒區別,說文雅點叫一窮二白兩袖清風,說直接點就是窮逼一個!秦逸塵估計,妖月空渾身上下,也就萬妖盟的戰旗,萬妖印,血月圓刃,還有那棵桂樹……但這都是不可能拿出來以物易物的,可以說,妖月空現在……很窮!而闕天璿其實也早有預料,肯這麽問,自然是有後話:“以月空道友的實力,遲早會把一切都再奪回來。”
“作為朋友,困苦之時理當鼎力相助。”
“這樣,月空道友都需要些什麽珍寶,列一張清單,我讓曦霞從族中寶庫調取,給送過來。”
闕天璿的誠意無需懷疑,並非只是客氣話。
但妖月空卻笑著搖頭:“帝袍可是很珍貴的,每一道需要的珍寶也是一樣。”
“估計令族的儲備也不多……就算有,也是留給禦天道友和曦霞娘娘成帝準備的吧?”
闕天璿的笑容有些尷尬,因為事實的確如此。
帝袍,的確很珍貴。
需要耗費的材料,不亞於一件帝器。
當然,帝器乃是兵器道寶,作用更廣,威力更為顯著直接,從價值上來說,似要超越帝袍。
但凡事不可能這麽簡單,帝袍或許換不來一件帝器,但是,那是對於其他人而言,帝器,要比帝袍更為貴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