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這是先天軀在場,所以才導致難以感應真龍族的機緣。
不僅如此,秦逸塵的雙眸中甚至泛起了浩瀚星空,他已然動用了時空之道洞徹未來,想看看究竟發什麽了什麽。
而妖月空自然也在警惕,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和秦逸塵同時低聲喝道:“那地方有邪光族!”
正如秦逸塵所看到,以及妖月空所感知到的那般,此時,華道柔所感應的那處星辰中。
這是一處早已被蟲族啃食殆盡,殘破到生機全無,只剩落破的星辰。
這裡很是偏僻,儼然若非那五尊蟲族強者為了躲避帝族而繞路,也絕不會來這裡。
這裡似乎早就被掠奪乾淨,成了廢地,無人問津。
“轟隆隆……”但是此刻,卻見一陣邪光橫掃間,直接切開了一處碎嶽,令大地深陷坑窪,溝壑深邃。
只見天際四周,一眾邪光族的強者傲立,邪飛泠也赫然在其中。
“果然有玄機!”
“剛才那一瞬間的波動……就是這裡!”
一尊邪光族的巨擎立在峽谷之中,而在他腳下,儼然有著一處洞穴!這洞穴不知通往何處,就好似蟲族棲息乃至避難所打造的洞穴,而且洞穴表面,也有著光耀湧動,阻擋外來者。
“剛才此地禁製還處於沉寂,這是知道咱們找上門了,所以也不藏著掖著了?”
“不知道藏著什麽機緣!”
“趕快打開查探,小心被其他帝族找過來!”
“放心吧,帝後現在正忙著滿蟲界追殺那些反賊,根本沒空來理咱們。”
一眾邪光族大能對於這般發現儼然也頗為驚喜,可他們望著那陣陣光耀,隻覺得這光耀,其實是無數交錯的絲線織成的一道密不透風的網,來當做這洞穴的門關。
而且……“這可是真龍族的機緣,咱們貿然擅動,能扛得住麽?”
其中一位邪光族巨擎開口,邪雲之下的魔瞳泛著警惕和猶豫。
真龍族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和分量,足以讓他們小心到極致。
甚至,真龍紀元沒落後,自然不缺想撿漏的強者,但結果卻是,葬送在不少真龍族的遺跡乃至帝陵之中。
他們此行可是沒有帝境強者坐鎮的,若是其中遺跡的凶險太過恐怖,後果絕不好說……然而,比起擔憂,諸多邪光族強者儼然更在乎關於真龍族的機緣,邪飛泠更是對於所謂的凶險感到不屑,隻覺得小心過頭。
“真龍要真那麽厲害,還會被滅麽?
依我看,估計就是一處破敗的機緣,沒準是哪個真龍死在蟲界了,把遺物留在了這裡。”
聽邪飛泠的語氣,似乎還有些覺得這其中的機緣未必能讓他看中一般。
邪飛泠囂張是不假,但這般不屑也是有原因的。
試想,剛才的那道波動,秦逸塵一眾也只有身為真龍華胥族的華道柔感應到了,而邪光族又豈能感應到?
這一切,都因為那尊立於峽谷中的邪光族大能,手中提著的那尊琉璃盞。
琉璃盞宛若燈籠,但卻是以龍鱗為燈柱,龍須為燈芯,龍血為燈油。
邪光族也是帝族,能夠身懷這般探索真龍機緣的寶物並不意外。
而就在剛才,這尊琉璃盞的龍血莫名燃了起來,盡管一瞬就熄滅了,可他們還是依靠龍血燃燒時搖曳的方向,來反搜尋處此地。
立於峽谷中的邪光族大能臉色肅穆:“想打開這禁製,得用關於真龍族的羈絆。”
“也就是說,想要開啟這片遺跡,這尊龍血琉璃盞,是肯定要耗費掉了……”這也是邪飛泠感到不值的。
畢竟這尊龍血琉璃盞或許威能不是如何強橫,但勝在罕見,尤其是隨著真龍紀元過去越久,就越是難以再複製。
若是裡邊死的就是一個能被他三兩下就踩死的真龍,那遺物能好到哪去?
還有必要打碎琉璃盞,將龍血耗費掉麽?
但是,邪飛泠此刻還沒到能左右一眾同族巨擎的地步,只見拎著龍血琉璃盞的邪光族大能沉默片刻,龍血燃起的焰火,照映在他的臉上,一半冷冽一半神聖。
“拚一把!”
“這地方明顯早就被蟲族掠奪過了,可卻沒有發現這地方,只希望是因為留下此地的真龍,實力高超到能在蟲族的地盤瞞天過海!”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耗費琉璃盞中的龍血是值得的。
想到此,邪光族大能一狠心,直接碾碎琉璃盞,龍血如潺流,落在了腳下。
只見那密不透風的光耀禁製似被滋潤,光耀越發暴湧,而邪光族的大能則立刻飛天而起。
畢竟他還是有些忌憚的,因為這處遺跡肯定已經感應到了他們並非真龍,若是有什麽殺招……“嗖嗖嗖……”光耀消散,竟真的如絲線退去一般,在一眾邪光族大能反應不及之下,就鑽回了洞穴深處。
洞穴是開啟了,但邪光族大能卻覺得沒把剛才的絲線拽住,有些遺憾。
“剛才那絲線是什麽?
龍須龍筋麽?
感覺不像啊!”
那邪光族大能也是帝君巨擎,不說見多識廣,可對於真龍族還是了解的。
那道絲線,竟然在他對真龍族的認知中毫無頭緒,第一次見到。
這令他有些猶豫,不過邪飛泠卻等不及了:“怕什麽!有諸位長老在,除非裡邊埋的是龍帝!”
“龍帝真要是死在這破地方,那倒是夠委屈他的!”
邪飛泠已然準備一躍而下,但卻被那尊大能攔住:“飛冷,你和六長老留在上邊,其他人,和我下去。”
邪飛泠頓時不情願,可卻也沒辦法,畢竟遺跡外,也需要有人鎮守的。
何況一眾長老還不至於找尋到了機緣卻不分給他那一份。
無奈之下,邪飛泠只能再次凌空升起,霎時間,四道身影則落入洞穴之中,一瞬便邪光縱橫,滔天邪雲向著深處肆虐如洪水,可見實力與警惕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