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妖月空卻依舊死撐到底,畢竟這一戰他的戰力可謂巔峰至極,血月圓刃在手,此般帝兵橫掃間,每一擊都斬起無邊血光殺意。
此般帝兵縱橫,縱是元天帝都難以用帝掌硬撼,那萬象奔騰,可毀天滅地的拳鋒,才可與之碰撞,激起漫天帝威,令山河戰栗,日月欲碎!妖月空此時陷入了兩難的險境之中,三尊帝境強者聯手攻他,可想而知,縱然有血月圓刃在手,卻也處於下風。
盡管他知道以秦逸塵身懷的天道契約和那可怖的命運權重比,足以和元天帝一換一。
不過儼然,元天帝也發現了問題所在,甚至抓住了他的掌中明月的局限性!他此刻是能將秦逸塵換過來,可換過來之後,面對的可不是元天帝一人,更有帝後和神象帝!元天帝只要停手一瞬,帝後和神象帝,就能將秦逸塵撕為碎片!想到此,妖月空乾脆咬牙,掌中明月不再用來考慮秦逸塵,而是運轉之間光耀四湧,月華如水更如洪,席卷漫天,一帝戰三帝!“嗖!”
與此同時,秦逸塵從深淵之中飛了出來,神織族的大地都被打出一道窟窿,可見這一拳之狠。
點點月光湧動,秦逸塵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不滅妖月在滋潤著他的道軀。
秦逸塵目光橫掃,神眸所過之處如刀,凌冽刀光,令一眾帝君的護體神威都漣漪激蕩,難以無視。
秦逸塵看向織雅娘娘,後者是此地的東道主,這麽打下去,對神織族的損失可想而知。
而且,秦逸塵很想弄清楚織雅娘娘的立場!在他們駐足於蟲界養傷的這些天,元天帝儼然已經開始布局了。
而織雅娘娘,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然而秦逸塵看到的,只是織雅娘娘蜷縮在一旁,不停勸著兩邊,到最後似是絕望了,也知道兩邊都惹不起,只能無力的呢喃,為自己族地淪為了四尊帝境強者交手的廢墟而無奈。
天穹之上,妖月空且戰且退,他所過的月光所過之地,無不是被碾為齏粉,天穹都為之破裂,甚至被打出道道窟窿,破碎的時空將神織族的靈島山河,錦繡綾羅都吞噬入其中。
秦逸塵收斂目光,織雅娘娘不是重點,畢竟看起來,織雅娘娘似乎只是兩邊都惹不起而已。
何況說句難聽的,神織族的戰力擺在這,就算真的站在元天帝那邊有如何?
何況此刻秦逸塵也顧不得細想,因為妖月空在遭受三尊帝境強者的聯手圍殺,文晴他們,同樣在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闕老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們這幫雜碎!我帝闕族平日與你們無冤無仇!人是蟲族抓的,有種就去找蟲族啊!”
“收拾不了蟲族,還收拾不了你闕老二了?
”
這一次,秦逸塵一眾再無蟲洞那般特殊的地利可以依仗,而一眾帝族大能可不會講武德。
只見這一次闕天璿不過片刻,就被打的喋血倒飛,而這一次他的身後可沒有依仗。
闕天璿身形已有幾分枯瘦,他望著漫天帝族強者,如何猜不出這些牆頭草,都已經投靠元天帝了!但眼前這般險境,令闕天璿臉色慘白,事實上,如若上一次沒有蟲洞的話,他們已經敗了!“父帝為何還未至?
”
此刻,距離神織族遙遠的一方星域,一道可怖至極的神虹破天而過。
“特麽的神織族!連傳送陣都不給老子開!”
闕臻泛起怒意,他一路所過,看到不少天庭大軍盤踞星空,就那般冷笑著望著他。
這些大軍無需和他交手,也根本不可能拖延他這尊帝境強者的時間,天庭大軍只是巡遊於神織族的周遭星域,將傳送陣和各星域的長老高層都控制,盡可能讓他傳送的距離神織族更遠而已!闕臻很清楚,自己和這些天庭的小嘍囉,才是真的正中元天帝算計!“轟!”
闕臻怒然,盡管知道這一切,卻還是忍不住帝光一掃,只見其整個人猶如金身所鑄,光芒萬丈之間,橫掃星域一瞬,那星域之中的天庭大軍被金光籠罩,便消失無蹤!正當此刻,只見蒼茫古樹自天穹飛來,似生生撕開了天穹一角,滄驚天同樣是氣急敗壞,臉色凶狠:“闕老弟,元天小兒把傳送陣都封了!”
“什麽情況?
莫不成是織雅那小娘皮也站在元天帝那邊了?”
“不好說!一個神織族也翻不起什麽浪花,先去救人!”
闕臻暗暗咬牙,似在安慰自己:“沒事的,天行他們身邊有華胥族的小丫頭,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還能請華胥娘娘來……”“只不過那樣的話,華胥族那小丫頭估計就……”闕臻很清楚,天行他們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願意犧牲華道柔這位同伴的。
而且,華胥能給天行撐腰,元天帝背後更有黑祖!無論是怎麽樣,此刻看起來一切都盡在元天帝掌握!“就咱們倆麽?
南天帝呢?”
“他離得更遠!別管他了,咱們先去一步!”
神織族內,喊殺震天,各方大能盡顯神通,天上地下,有鎮殺風念武,憑空顯現的高山端流,更有蒼茫帝君的木劍縱橫,劍陣捭闔,所向睥睨。
奈何天庭一眾天王也絕非浪得虛名之輩,只見東天王雀屏招展,無數雀羽如利劍鏗鏘出鞘,席卷星宇,與蒼茫帝君隔空相爭。
而西天王則是傲立一方,雙掌招展,掌中天眼紫氣縈繞,隻待闕天璿一眾露出破綻之時,便有紫芒從天而降,稍不注意,便可在帝君巨擎身上轟出一道血窟窿。
摘星君王更是勇武十足,甚至一向在天庭有口皆碑,令各方帝族都覺得無論天帝是誰,他都是當之無愧的天王,但此刻,卻見其星眸一閃,頃刻間鎖定了文晴公主。
“群星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