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獄魔帝嗤笑一聲,望著那臉色蒼白,卻半老徐娘風韻妙然的神織族長老,這一幕,讓秦逸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家夥,不會真的要在神織族的主星,還要當著他們的面……不過下一瞬秦逸塵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但絕不是把天獄魔帝想的太壞了!只見天獄魔帝的魔掌泛起一縷黑紫魔光凝聚的指甲,那指尖猶如剝皮刀一般,輕輕劃在了那神織族長老的天靈蓋上……“啊!!!魔帝饒命啊!”
指尖刺入天靈,更有天獄魔帝的魔威湧入那神織族長老頭顱之中,讓後者的魂靈和天靈的皮同時被撕碎一般,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而天獄魔帝卻是一臉享受,而且似乎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可謂熟能生巧,沒有耗費太久,甚至指尖一挑,那神織族長老的皮肉,就在他們眼前被劃開了。
“咯崩!”
秦逸塵只見一道晃晃悠悠的神織族骸骨被天獄魔帝捏在手中,後者還伸出舌頭,舔舐著沾在骸骨上的血沫。
天獄魔帝脖頸上的骷髏念珠更是如其一樣貪婪,骷髏空洞的嘴巴猶如一道道旋渦,將那神織族長老的魂靈吞入其中。
“獄滅道,你這般行事!活該被推下天帝!!!”
這是那位神織族長老留在這世間的最後一句話,然而天獄魔帝卻似充耳不聞一般,將那道骸骨,尤其是頭骨,小心翼翼的保管起來。
就連那道被他剝的很精致,除了天靈留下的指尖一縫,簡直完美的神織族皮囊,也被他卷了起來。
這一幕,讓文晴公主的俏臉已然蒼白到極致,她本以為天獄魔帝是要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將神織族收為禁臠,誰成想……“嘔……”文晴公主喉間鼓動,這一幕比蟲族縫合的軀殼還要惡心。
闕臻看在眼裡,也不禁臉色陰沉,帝音中正:“天獄,做事留一線!織雅可還沒死呢!”
“哼!”
天獄魔帝似也因為接連被滄驚天和闕臻排擠,而從懶得爭執,泛起了怒火。
“沒死,那只能算她命大!”
“本帝今天來給你幫場子,弄死幾隻螻蟻怎麽了?”
沒待秦逸塵一眾反駁,天獄魔帝便獰笑著瞪來,似是知道文晴公主要說什麽。
“還不服?
你信不信,今天輸的要是你們,梵悅君那賤人也會這麽對你們!”
文晴公主陣陣啞口無言,就連秦逸塵都怔住了。
今天,是他們贏了。
可是……他的先祖們,曾經輸過一次。
就如天獄魔帝所說,誰輸了,誰就是這般下場!秦逸塵不想去洗白誰,誰被剝皮抽筋,都是無比的痛苦,誰如此行事,都可謂殘暴嗜血。
他現在能做的,只是拚命讓他身邊的一切同伴不會遭到這般可怕的下場。
天獄魔帝又望向闕臻,笑眯眯道:“闕老兄,你其實應該感謝我才對。”
“沒有我這麽殘暴,怎麽顯著你孫子賢明仁慈啊?”
“你!”
闕臻咬牙,臉色陰晴不定,而天獄魔帝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嬉皮笑臉:“對不住對不住,這話不該明著說出來的……”妖月空也看不下去了,沉著臉喝道:“但你已經說出來了。”
與此同時,那些跪伏在地的神織族強者,望著被剝皮奪骨的四長老,雙眸赤紅,嘶吼欲裂。
“幾位大帝,輸就是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若是辱我神織族女子,那我們便血濺當場,已死衛道!”
“獄滅道,你這般行事,活該漫天皆敵,遲早要被天誅地滅!”
闕臻帝眸一閃,怒然揮袖,無上帝威湧現,直接令一眾神織族強者跪伏在地,難以開口說話。
闕臻不是要逞威風,欺負幾個神織族的小輩也逞不出什麽威風,他反而是在保護神織族。
畢竟,成王敗寇,剛才那些咒罵憤恨他們不會在意,隻當過耳旁風,可天獄魔帝卻未必會當做耳旁風。
天獄魔帝邪笑著掃視了一眼眾人,悠哉悠哉道:“行了,這一戰把這幫小崽子救出來就行,你帝闕族可是自詡替天行道,怕是沒法燒殺擄掠了。”
但是隨即,卻見天獄魔帝低頭,望向那一眾跪伏的神織族:“誰願意給本帝帶路,去你們神織族的寶庫啊?”
天獄魔帝的帝威直接擊碎了剛才闕臻用來讓他們噤聲的帝威,這令後者帝瞳一顫,但這一次,卻難以反駁。
畢竟,這一戰他們贏了,打贏了,就該有勝者的姿態。
勝者站在敗者的主星上,搜刮戰利品,似乎是理所應當。
闕臻難以反駁,因為,這就是帝爭。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他可以阻止天獄魔帝那般凶殘剝皮煉骨,可要說連戰利品都不要,那他帝闕族就仁慈過頭了。
不只是仁慈過頭,那只會顯得他帝闕族太假,不管闕臻想不想掠奪神織族都是如此,他帝闕族,還沒到能視一方帝族的寶庫為無物的地步。
然而就在此刻,闕臻卻銀眉微蹙,他屈指一彈,便見織雅娘娘的虛影凝聚。
“獄滅道!你把我神織族怎麽了?
”
這是來自織雅娘娘的傳訊,虛影剛剛凝聚,便劈頭蓋臉的質問,矛頭直指天獄魔帝,可見後者在帝天界的名聲是何等人盡皆知。
而天獄魔帝也絲毫不懼,反而一臉興奮道:“嘖嘖,你神織族的滋味還真是不錯呢!小賤人,你在哪呢?”
“聽說這些年帝天界有不少廢物追求你?
你回來,本帝把你當場正法!”
天獄魔帝一邊說著,還一邊竄動腰腹,好似魔槍矗立,這一幕讓文晴公主氣得直接扭頭咒罵。
“無恥!”
織雅娘娘的虛影也是這般怒罵的,而在其身邊,神象帝的怒喝亦是響徹。
“獄滅道,有種你就別走!咱們再戰一場!看看是誰將誰就地正法!”
織雅娘娘亦臉色陰沉如墨:“闕臻,你無需多說,陛下請兩位師兄為我神織族討還公道!夠膽,爾等就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