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觀星又陣陣陰陽怪氣:“好處是你的,雷澤之力是你煉化,痛苦我來扛,好處都讓你佔了滿意吧?
你是對的,你是真龍之子,你氣運加身,我惹不起,我順著你還不行麽?”
“哼哼,你多厲害啊,悟空之刃後邊就是熾陽尊龍天瞳,連月空兄都躲不過,我卻躲過了,怪我,怪我見識過這兩招,怪我小肚雞腸,防備所有人,早就盤算著如何破解了。”
這一聲聲譏諷,如墜深淵,令秦逸塵道心欲裂,他腦海中似有無數聲音告訴他,現在,站起來一拳打爛白觀星的臉!更有聲音告訴他,他就是個不知多少代的真龍後裔,比他優秀的人太多了,婉兒姐,白澤之子,華胥,他們都高高在上,何必還用自己遭受這苦難?
回聖天府當自己的族長,富貴一生不香麽?
甚至更有聲音告訴秦逸塵,白澤之子能把他殺了還救他,黑祖會殺他但不會救他,下一次,他就必然會死。
這無數念頭足以令秦逸塵真的被撕成碎片,足以讓他這輩子都爬不出自己摔倒後砸出的這片深坑。
然而在秦逸塵心中,卻僅有一道念頭,這念頭極其微弱,甚至被無數念頭斬滅,被反駁被踩踏。
那念頭如被狂風橫吹的燭火,弱小到還不熄滅簡直是沒天理。
可偏偏,那念頭就是任憑秦逸塵的先天軀碎成滿地鐵屑,也不可能熄滅!就是踩在他頭上的是黑祖而不是白觀星,都不可能熄滅!因為,那道念頭,才是真正的天理!天理,不可能被滅!輸不起先動用帝器,先佔據先手的是他,被白觀星以雷澤之力反噬的是他,刀法不精,讓白觀星躲過的是他。
道法不精,只有這幾招底牌的也是他,白觀星見過,元天帝也見過,黑祖也見過!妄想用敵人已經知道的底牌再打敗敵人的,也是他!那一刻,雪風驟起,卻令得那如風中殘燭的念頭非但沒有熄滅,反而借風勢,掀起滔天烈焰!那一刻,秦逸塵安住內心,他用心中的無數聲嘶吼告訴自己,大道萬千,天道唯一!雷澤之力是先祖的恩賜,白觀星沒有藏私貪下,反而依舊給了自己,甚至還要幫自己扛下煉化雷澤之力的痛苦,錯的,就是自己啊!“啊!!!!”
那一瞬,秦逸塵的指尖橫飛,化作一縷刀片,這不過是他先天軀力量的千百分之一,斬出的刀光微弱至極,卻又光耀通天。
“老子自己要遭受的痛苦,用不著別人來扛!!!”
這一刀斬出,令得雪山顫,令得白觀星手中的星晷都一陣明暗,險些脫手而飛。
這一刀,斬斷了他與白觀星相連的星輝!刀光平息,似同命連星陣被斬斷後的痛苦加身,令秦逸塵最後一根稻草都被壓碎,再無生機。
然而在那猶如萬丈冰窟的深坑之中,雷龍盤踞,龍吟回蕩不已,猶如爐鼎之中回蕩的道音,可將墮入其中之輩煉的更為透徹,煉的骨渣不存。
然而就在那九道雷龍之中,卻見一縷縷刀片不斷聚合,任由雷龍撕咬,卻依舊要聚在一起,似隻為五指緊握成拳,打碎這九尊雷龍!白觀星站在冰窟之上,低頭看去,雙手負背,嘴角噙起抹勉強饒過後者一命的冷笑。
“這還差不多。”
然而話音落畢的一瞬,白觀星的身影就陡然消失。
下一瞬,便見華道柔口吐鮮血,直接被白觀星踩在腳下。
“看!看!看!你們把我打敗了麽?
我在那陰陽怪氣那麽久,你替逸塵打過我一下麽?”
“看戲看的很精彩是吧?
覺得我把逸塵打的這麽慘,就肯放過你了是吧?”
“呦?
你剛才那是什麽眼神?
覺得自己是女的,我太不憐香惜玉了?
呸!你長這麽醜,先把你的臉踩碎,省著犯惡心!”
“砰!砰!砰!”
白觀星每一腳踩下,都令得華道柔道軀崩顫,白觀星甚至窮凶極惡,足底踩過華道柔每一寸,將她的寸寸道骨都踩碎。
華道柔那猶如玉雕的五官都踩的變形了,那雙鉑金龍睛卻顯得格外明亮,似猶如止水。
白觀星看在眼裡卻差點吐出來:“這麽踩你,你還挺舒服?
華胥族什麽時候生出來娼妓了?”
“噢,我知道了,你是看著我把雷澤之力給了逸塵煉化,等著我用華胥姐的葵水給你療傷呢?”
“還覺得我把你渾身踩碎,就是為了更好的融合葵水是吧?
你可真聰明!”
白觀星揚起獰笑,這一腳腳踩下去,何止是不知憐香惜玉,簡直是辣手摧花。
讓妖月空在旁邊看的膽戰心驚直哆嗦的渾身,又恨不得上去給白觀星一腳。
“這只是論輸贏!又不是論輸贏,而且踩碎她的骨頭,還用踩著她的臉麽!”
白觀星回眸冷笑:“你也想挨打了?”
妖月空一個寒顫,白觀星看在眼裡一陣譏笑,堂堂妖帝,被自己一個眼神嚇住了,廢物。
緊接著,白觀星更是無視了妖月空,袖中飄湧出葵水,葵水凝聚出一道水球,落在華道柔嘴邊,似乎只要她低下頭就能煉化入體。
“喏,你不是想要麽,你不是就等著華胥姐的葵水麽?
給你了,自己低頭去撿。”
“你斬了我胳膊一劍,你可比逸塵厲害多了,畢竟,他生來就是個卑賤的凡俗,你命多好啊,生來就是華胥和昊天帝的精純血脈。”
華道柔憤憤不平,然而白觀星越說越是蔑視,乾脆一腳將那道葵水踩碎。
水無常形,水球依舊在他的腳下湧動。
“不是想吸收我姐的葵水麽?
今天老子就不給你!有種,就去找我姐告狀!”
“還瞪眼?
別說把你扔到凡俗你連神境都成不了,沒有我姐和我在背後給你撐腰,你出門第一天就讓元天帝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