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元天帝的賞賜,讓他渾身星光更為狂暴,一步踏出,身後漫天星光化寰宇,星光卷動,屠神弑魔!闕天璿心頭一顫,幸虧白先生的教導,是元天帝比不了的,所以天庭才主動發難,否則拖延下去,摘星君王怕是足以成帝!然而,更令闕天璿心底驚顫的是,天庭水師主艦的天威戰炮,竟然……沒有爆發!那是威力匯聚到了極致,卻又生生止住了!糟了!那一瞬,闕天璿臉色驟變!為什麽他要第一個衝殺而至?
因為他要扛下這一擊,為身後的孩兒們開路!力量越強的攻擊,頻率自然就是越低,這是力量的永恆,就如妖月空那足以斬碎其他帝境強者道界的轟襲,需要幾息時間才能爆發一次,而平時一瞬便可揮斬血月圓刃上萬次。
這尊天威戰炮亦是如此,力量如此強橫之下,那麽,這一炮過後的冷卻,自然也是極長!而這,就是他為文晴公主一眾爭取的時間!可是現在,這一擊蓄勢卻不發!不發,就代表著沒有進入冷卻!此刻不發,可爆發的主動權,依舊在天庭水師手中!這一擊,一開始就沒打算落在他身上,而是,為了阻擋住帝闕族的進攻!何為威懾?
威力帶來的震懾,就叫威懾!天威戰炮蓄勢卻不發,就已經達到了威懾的作用!闕天璿心底一顫,他猛然扭頭,狂吼道:“別過來!!!”
這一擊,轟在他身上只是重傷,但轟在族中的孩兒們身邊,那就是天崩地裂!他可以不怕,但身後的孩子們,卻還都是孩子們啊!甚至,闕天璿不怕,只是因為他知道這一擊還難以真正威脅他的性命。
可是,隨著摘星君王和東天王的聯袂殺來,闕天璿也感到一股威脅,更是道心一顫!摘星君王和東天王前來,可不是為了拖延住他,出手間就是令天崩地裂的殺招,儼然是要取他性命!闕天璿尚且心顫,換句話說,在面對足夠威脅性命的凶險時,沒有人能夠淡定!闕天璿根本沒得選,他猶如被引入甕中一般,能夠做的只是不斷騰挪身影,他想以道軀,來擋住天威戰炮的炮線,然而,摘星君王星眸一閃,便看出了他的心思,星光猛攻之下,直接將他打的道軀震顫,險些墮入天河之中。
“二爺爺!”
文晴公主已然騰空而起,他們以炮轟為號,天威戰炮一擊過後,便是他們衝鋒之時。
可是她沒有等來預想之中的天威戰炮,而是二爺爺被兩尊天王聯手攻殺,傷於敵陣之前的變數!“天威戰炮沒有發射……”“它,它在瞄準咱們!”
文晴公主洞察敏銳,不難聽到軍陣之中的顫抖聲音,甚至當天威戰炮轉動而來時,不少被那可怖炮口瞄準的同袍,已經開始動搖,軍陣,都已經出現散亂的征兆!“最好的武器,就是無需出鞘,就可威震他人的武器!”
文晴公主咬牙,天庭水師不是散兵遊勇,從來都是拱衛天河的精銳之師,天庭此次的軍師更不絕非泛泛之輩,可以說沒有白先生在,他們如今還被幻術嚇得止步難前。
但是,這一戰,大家都在拚命!烏金族和鎮魔關的現狀,只會比他們更慘!木頭,是去和帝境強者交手了!都已經長大了,他們也不該每次遇到難處,都要前輩們擋在前邊了!那一瞬,文晴公主突然拎著旗槍,將速度暴掠到極致!“我帝闕族戰旗所至之地,所向無敵!”
這些天被小玉毒打,不是白白被毒打的,那些兔腿,還有膳房真的給她燉了一堆仙禽異獸的腦髓,也不是白吃的。
只見文晴公主傲立天穹間,猛然一扔旗槍,嬌軀在空中化作一道優雅的曲線,一個轉身之間,便將神力狂暴到極致,足間踹在旗槍的尾端!“嗖!!!”
頃刻之間,旗槍暴掠而出,化作一道縱橫絕倫的光耀,直衝天庭水師而去!她說了,那些兔腿,那些仙禽異獸的腦髓,不是白吃的!文晴公主抓住了機會!或者說,闕天璿知道配合她,望著暴掠而來的旗槍,前者神威暴湧,死死攔住兩大天王,讓他們無法前去阻截這一擊!而文晴公主這一腳,更是將旗槍向著天威戰炮的炮口踹去!此刻天庭戰炮威力已經醞釀到了極致,若是被如此強橫的一擊從炮口之中進入,殺器自毀,也不是沒有可能!無奈之下,申正然猛然咬牙:“發!”
旗槍暴掠怒刺,申正然卻猛然探掌,將其狠狠扼住,然而這一槍的力量,竟震得他都不禁後退一步!“轟!!!”
一切都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申正然扼住旗槍的刹那,天威戰炮之中,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光耀!“文晴!”
“公主!!!”
“姐!”
文晴公主知道躲閃,然而,連闕天璿都不可能躲過的一擊,她也只能拚命護住要害。
然而,這足有千丈之可怖的滅世光芒,頃刻之間,便將文晴公主的身形吞噬其中!只見文晴公主的嬌軀在滅世光耀中被吞噬,她的神翼頃刻間就化作無數灰燼,這一幕,讓數千萬大軍全部看傻了!就連申正然都是喃喃道:“風天行若在,也不過如此!”
“轟……”滅世光耀直衝天河,白觀星揮舞袖袍,令帝闕族的主艦微微偏移,最終,只是令左側艦身被擦出一道似被灼燒的裂痕!然而,當光耀散去之時,文晴公主的嬌軀早已是破破爛爛,她那力求漂亮和戰意結合的瓔珞紅裝,都已是一片焦黑,她氣息萎靡,手中握著帝闕帝君賜予的一枚玉牌,傻傻發笑。
“文晴!”
闕文婉第一個飛掠而去,她摟著文晴公主,僅僅一擊,後者就已命懸一線!幸虧文晴公主沒有渡過海峽,否則一旦兩軍交鋒,身在亂軍之中,如此重的傷勢,恐怕幾位天兵來補刀,都能要她性命!“我剛才,是不是比木頭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