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
天獄之主同樣驚錯莫名,只見那一道道秦逸塵手持赫澤先天道經,赫澤族的無上道經,與黑蓮不斷交鋒,黑光彌漫,大道高詠,爭鋒不已!“未來身!”
天獄之主滿臉驚錯,這一招,他同樣見識過!甚至早就能猜到這賊刀會用!或者說,連赫澤先天道經,其實他們都知道!這賊刀,從頭到尾的手段,他們全部知曉!就連那一縷雷澤之力,偃月師兄出手之時,就已經隱隱察覺到了!可為什麽,他們會被自己已然知道的手段給戰的如此狼狽……天獄之主驚錯,而神象帝眼前原本剛剛浮現出蓋世黑蓮,可大道音稀間,竟見一道道道音,令金象神帝的帝軀漸漸重塑!“黑暗遮天,你和那些老家夥,也欠我一個公道!!!”
神象帝慌了,他不斷掙扎,足有數萬丈的帝軀砸在烏金族內,後背向後蠕動,一路碾碎了不知多少道宮神殿。
神象帝懼怕,他怕來找他索命的金象神帝,他怕後者也將自己的滿嘴象牙打碎,拔掉!“走!!!”
終於,灰袍偃月刀帝怒喝一聲,臉色陰沉到了極致,他們之中一尊帝的戰力就此報廢,那就唯有先行撤退!“去和那三千萬螻蟻匯合!”
下一瞬,竟見灰袍偃月刀帝一聲高喝,原本凌於天穹,怒戰無數神刀魔刃的七尺偃月長刀在手,隨即便是回馬一刀斬出!這一刀並無數萬丈的刀光縱橫如虹,更無灰暗殺意漫天,但卻見這七尺偃月刀依舊是那般矗立天地的磅礴。
雖無刀光斬出,可這一刀所橫掃之范圍,令妖月空赫然拽住了華道柔。
這刀光所過,光芒不顯,可凌冽刀威卻是盡數內斂,那閃耀著寒芒的刀鋒,似乎萬道盡可摧,諸天盡可毀!“咱們依舊沒輸!和那些螻蟻匯合,先殺了烏都天!幾千萬螻蟻殺過來,就是站著讓這賊刀殺,都得用幾天幾夜!”
灰袍偃月刀帝心底憤懣不平,這一世,只有師尊能扇他耳光!其他強者,哪怕是帝,都不敢如此挑釁他的威嚴!而這賊刀竟然……灰袍偃月刀帝衝天而起,而天獄之主更是黑袍突然撲空一般,頃刻間便出現在萬裡之外。
“嗖嗖!”
天獄之主手托黑蓮,所過之處一片黑暗,足以令闕臻都迷失其中,不敢獨自追遁。
而灰袍偃月刀帝更是攙扶起神象帝,心魔鏡照映著他的背影,竟難以洞穿其渾身燃燒的黑光!兩尊帝的速度極快,所過之處更有黑雲彌漫,甚至不斷降下刀光,反正一路所過,都是烏金族的地盤,這賊刀,不是自詡救世主,連那些毫無價值的老弱病殘都要救麽?
兩尊帝的飛遁速度極快,而秦逸塵頭頂心魔鏡高懸,一道道手持赫澤先天道經的身影與他融合,令他道軀一顫,未來身的負荷一瞬降臨爆發。
“我沒事,追!”
秦逸塵爆呵一聲,這三尊帝不請自來的目的,可不只是屠殺一番老弱病殘,而他們守株待兔的目標,自然不只是將他們打跑!“他們是去和那些牆頭草匯合,烏族長有危險……”秦逸塵低聲冷喝,驟然化作一道雷光追殺而去,雷光撕碎黑光,他更是不顧漫天漆黑,因為他背後的雷龍,足以撕開黑暗,雷光化作破曉!“賊刀,你不是飛的很快麽?
雷澤之力不是讓你比帝境強者的速度還要快麽?
你怎麽不敢追過來!?”
前方的黑暗中,傳來灰袍偃月刀帝的陣陣挑釁,雷澤之力凝體,連他的刀光都能躲過去,不過,這賊刀敢一個人追上來試試!然而灰袍偃月刀帝的冷喝剛剛沉入身後飛遁而過的黑暗,便見一道雷龍嘯九天之音撕碎他還未散去的譏諷。
“這麽囂張,是怕自己今天能走得了?
”
秦逸塵化作一道雷光怒目殺來,所過之處,狂暴雷痕還未散去,而他就在兩尊黑祖弟子驚錯的目光之下,再一次,和妖月空互換了位置!雷光化作嗜血月光,妖月空以一敵二,絲毫不懼,反而趁機以血月圓刃怒斬而去,欲將天獄之主的頭顱鎖入刀刃之中!天獄之主隻覺得頭皮一涼,月芒幽寒刺骨,令他毛骨悚然,然而更恐怖的是,片刻過後,那道因為和妖月空互換位置後,被甩在後邊的雷光再次轟襲而來!這雷光依舊未曾靠近,灰袍偃月刀帝卻感到手臂一疼,那要被白龍勒碎的劇痛再次傳來,只見華道柔追殺而來,化作一道鉑金神光。
“天行,能不能把我也換過去!”
緊接著,黑暗之中就傳來闕臻那中氣十足的怒吼。
“不行!不過,他們如今僅有兩尊帝,就憑我們,足夠攔得住了!”
秦逸塵的聲音便隨著雷光再次暴虐而來,撕開一片片黑雲,這一刻,天獄之主嘴角微抽,恨不得怒懟一句,師兄,你閑著沒事招惹他幹什麽?
灰袍偃月刀帝神色間也泛起抹罕見的慌亂,他都忘了,這賊刀的移形換位,還能這麽用!自己速度最快,借此把後邊的同伴全部送過來,然後自己再追殺過來……血月圓刃在背後洶湧縱橫,幸虧灰袍偃月刀帝身形猶如鬼魅,化作一團灰暗,竟是令血月圓刃都似斬在空氣上,只是令灰暗霧氣一頓激蕩。
天獄之主更是將渾身都裹緊在黑袍之中,兩尊帝境強者逃命的手段同樣不弱,盡管,他們很久不曾用過了。
甚至說起來,還是秦逸塵今天的所作所為,才幫他們回憶起來,原來自己逃遁時的手段也很不凡!然而兩尊帝境強者卻陣陣憤懣不甘,這種回憶,他們一輩子都不願經歷!誰特麽願意被追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