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很好奇,同樣是從烏金族趕來,為什麽我都砍了威凌天又砍了水師的帥旗,你這天帝之威才降臨?”
事實如何,秦逸塵也很清楚!元天帝在等,因為元天帝知道自己作為天帝親自出手,只需要露面的一瞬,就可以將潰敗的士氣全部挽救回來!而在秦逸塵來到天河之後都發生了什麽?
他斬了威凌天,他出手了,白觀星也爆發了自己的智慧,祝問天關大軍戰無不勝。
這些都是付出的力量,都是爆發的底牌。
而元天帝知道,自己就是天庭的一張王牌。
他這張王牌出手的一瞬,就可力壓諸多底牌,所以,他才要等到現在!元天帝是這麽想的,秦逸塵也不會被他的幾句話就感化到棄刀歸順。
但有些事,能這麽做,可一旦明說出來,後果可想而知!果不其然,當秦逸塵這聲怒吼落畢時,原本滿臉崇拜的天庭水師不禁臉色驟變。
是啊,這賊刀是從烏金族趕過來的,依靠的是傳送陣。
而陛下,也是從烏金族趕過來的。
論實力,陛下一隻手就能碾死這賊刀,為什麽,會比這賊刀來得晚呢?
難不成是拿他們在當炮灰……然而元天帝也不是傻的,立在他身邊的一眾麾下,更是忠肝義膽。
“賊刀!休要顛倒黑白!你以為我天庭同袍,皆是神象帝那般軟骨頭麽!”
帝後開口怒斥,元天帝更是面露痛惜悲惋之模樣,他甚至帝掌捂住雙眼,似不忍看天庭水師將天河染上的血。
“朕無能啊!朕剛才,是想找機會斬殺烏金族的帝靈!卻白白讓水師折損了這麽多兄弟!”
“朕忘不了那些戰死的英靈!朕也不會讓水師的帥旗倒下!甚至,朕的水師,根本沒輸!”
“水師的兄弟們!你們沒輸!你們瞪大眼看看,這次反賊的軍師是誰!白澤之子!才智通天的白澤之子!”
“你們擋住了白澤之子!你們是好樣的!朕在此許諾,除非朕倒下了,否則,天庭水師的帥旗,永世不滅!”
元天帝越說越烈,帝音高亢,震怒至極時,更是挪開捂住帝瞳的帝掌,露出陣陣天威。
“賊刀!神象帝你要殺便殺就是!大不了,朕親自為象愛卿披麻守靈!為他守陵!”
“但是,朕已經失去了象愛卿,絕不會再失去水師的兄弟!”
這番高喝落畢,可謂是聞者落淚,聽者動心,秦逸塵毫不懷疑自己若是天庭水師,恐怕心底早就在呐喊,赴湯蹈火,已報天恩了。
而天庭水師亦是各個勇武至極,雙眸悲憤,得君如此,兵將何求?
更令秦逸塵沒想到的是,元天帝的表演依舊在繼續,他猛然回眸,帝眸與那一位位天庭水師的強者對視。
“水師的兄弟們!告訴朕,願不願意和朕殺回去!殺的這些反賊,再不敢踏足天河!”
“看看你們身後!那是朕抽調來的三千萬大軍!那是你們的同袍!”
元天帝怒吼間,只見不知何時,天河遙遠卻可見的另一端,竟見一艘艘戰艦飄舞,似乎被光幕傳送至極,戰陣整齊,踏浪而來!秦逸塵定睛一看,這不是突襲烏金族那兩千余萬大軍麽?
除卻諸多帝族的聯軍,元天帝還令帝後從梵明族與未央族又補上了千萬大軍,又是整整三千萬大軍怒殺而至,前來支援!那一艘艘戰艦縱橫,令天庭水師的眼中,再次燃起昂揚戰意。
三千萬大軍的支援!要知道,他們天庭水師打到現在,還有沒有三千萬都是兩說!秦逸塵面色玩味,這些帝族的牆頭草,眼見有闕臻和妖月空鎮守,烏金族是攻不破了,乾脆被元天帝二次利用,派來了天河!但是在天庭水師眼中,這可是強力的增援!陛下來了,三千萬大軍也趕來支援!“朕打先鋒!你們整備軍陣!隨朕一起殺回去!”
元天帝暴怒至極,他肩扛水師帥旗,怒殺而至,滾滾帝音凌天,頃刻間便要取白觀星性命。
“元天小兒,你這演技,怕是自學成才吧!”
白觀星一抖碧海帝器,他一擊便可斬碧海凶獸,縱是與天帝交鋒又有何懼?
白觀星本就是帝君,而且那般實力,是足以將妖月空踩在腳下的!縱是元天帝帝威凌天,白觀星更是才智通天!“白澤之子!你已經犯過一次錯了!這一世還想一錯再錯麽!”
白觀星冷笑,似被勾出心中怒火:“我之對錯,連你師尊都不配評判!元天小兒,可笑可笑!”
那一瞬,大戰再次爆發!剛剛折返回主艦休養的闕天璿一眾,望著再次怒殺而至的天庭水師,以及那隨著帝威飄舞縱橫的水師帥旗,無不是豁然起身。
“幫忙!”
“轟轟轟!”
闕天璿一眾衝天而起,但是他們看得出來,戰至此刻,天庭水師的士氣回來了,甚至比先前更為狂暴!而如若只是打天庭水師的話,他問天關兒郎不懼,可是望著那呈縱隊而至,飛速馳援的三千萬大軍,以及元天帝的親至,讓問天關大軍反而陷入忐忑。
闕天璿看在眼中,卻當即昂首爆吼:“怕什麽!兒郎們,你們真以為元天帝是來力挽狂瀾的?”
“呸!”
“那是他天庭已經沒有鷹犬可用了!逼得他只能自己出手了!”
“天河之後,就是南天門!剛才你們贏了一次了!別忘了白先生是什麽輩分,元天帝,小人得志也!”
“天庭水師敢來一次!就殺一次!敢來十次百次,就殺他們十次百次!”
問天關大軍重振旗鼓,甚至連文晴公主都飛出葵水,重新扛起旗槍,帶著抹羨慕匆匆瞥了眼和木頭聯手的華道柔,便一聲嬌喝,殺入戰陣之中。
“蠢婦,我看你還有幾件萬鳳伏首袍能替換!”
秦逸塵持刀怒殺,他和華道柔聯手,足以戰帝境強者!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為,他已經向世間證明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