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不過我敬白澤之子才智通天,他的遺骸,必須完整的送回去。”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秦逸塵早已做好準備,而白觀星似瑟瑟發抖,他像是在怕死,連忙道:“傀皇,我死了,你也不好過!你能和金烏拾郎聯手,也能和我聯手!給個機會?
算我求你?”
金烏拾郎笑容一僵,這是在這等著他!是啊,如若傀皇並沒有自己吹噓的不懼神王的實力,那麽,白澤之子死後,自己和兩尊祖巫,豈不是要橫掃無心城?
如此一來,傀皇怕是不會再讓白澤之子死了!原來白澤之子兜了這麽一大圈,還是在為自己尋求活路!“本皇真恨不得弄死你……”傀皇咬牙切齒,這家夥,戳破了他裝出來的威勢,還裝出一副央求實則惡心的架勢逼他聯手,這讓他顏面何在!金烏拾郎笑容僵住,掌中烈焰卻是愈發狂暴:“白澤之子,你活不成的,傀皇,你既然沒有不懼神王的本事,也最好別找死。”
“無心城,是本皇說了算!裝腔作勢又如何?
怕你爹找來,但並不代表本皇怕你!”
傀皇震怒,那一刻他便想清楚了利弊,他沉喝的一瞬之間,便驟然化作一道神虹,那神虹速度極快,撕碎虛空,甚至比金烏拾郎都凜冽三分!轟!!!天崩地裂的波動縱橫無心殿,僅僅一瞬,諸多被卷進殿內的強者便化作血肉,然而,令金烏拾郎想不到的是,傀皇,不是衝自己出手的,而是……依舊在針對白澤之子!“咯崩……”只見碧海帝器在白觀星手中,碧海蕩漾萬重浪,散發著磅礴帝威的戟尖,擋住傀皇那暗金爪鋒。
這一幕,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就連金烏拾郎還沒從傀皇出手前的挑釁回過神來,諸多強者懵了,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傀皇也同樣難以想象,他的暗金面具就和白觀星的笑容近在咫尺,可面具卻陣陣驚錯扭曲,但後者嘴角,卻揚著玩味戲謔。
“你,不是說好聯手麽?”
傀皇那暗金面具的萬花筒一陣閃耀,似泛起了慌亂:“你們,不也在防備本皇麽!”
白觀星笑了:“你要是真的傻到被我幾句話就能戳破的話,也不至於用幾個炮灰,就險些把我詐出來了!”
“我知道你很聰明,把金烏拾郎他們都騙了,可惜……差一點就弄死了我,就差一點,弄死我之後,這裡,就再沒有人能擋住你了吧?”
白觀星落於下風,初代傀皇的力量極其可怖,而他,依舊是帝君的力量,若非碧海帝器早有防范,這一擊,真可能讓他殞命!金烏拾郎陣陣愕然,傀皇在騙他?
還有傀皇為什麽明明被戳破後,選擇聯手,卻偏偏還要偷襲白澤之子,這,這究竟……白觀星嘴角淌血,幸虧,他身後的妖月空一眾怒殺而來,才得以讓他抽身退去,他望著怒戰群雄而不落下風的傀皇,笑容越發冷厲。
“不懼神王的手段,你有!”
“你不是在吹噓!你就是有這種手段!”
白觀星環顧無心殿,似看向每一個人,卻又如自言自語:“無心石已控制不了你,你又何必將無心城降臨?”
“奪走無心石也就算了,又何必將我們都卷進來?
你知道金烏拾郎和兩位祖巫的實力,就算沒有我,你也會與他們一戰。”
“而你,如若沒有不懼神王的實力,就是自討苦吃,既然是自討苦吃,又何必出現呢?”
白觀星猛然抬指,指著傀皇,冷喝響徹天地。
“因為你有不懼神王的手段!所以,你最想弄死的人才會是我和我的同伴!”
“因為我們一死,哪怕兩位祖巫比我們力量更強,你也不懼,而這種手段我很熟悉……這不就是真龍留下的天道契約麽!?”
此話一出,金烏拾郎一眾猛然驚錯!就連燭九陰都是面露不可思議,天道契約?
真龍留下的天道契約?
白觀星立在無心殿內,他望著傀皇,笑容冰冷:“你的實力堪比大帝,再加上天道契約庇佑,神王,還真不好殺你。”
“可惜你擁有的並非是不懼神王的實力,不受天道契約束縛者,便不懼你,所以你剛才從頭到尾,其實都最想弄死我吧?”
“你不傻,你很聰明,就算真的是在吹噓,但被我問起,也應該死咬著不松口才對。”
“可你很聰明,你寧可裝出丟臉的氣急敗壞,也要保住自己的底牌不暴露,更讓金烏拾郎放松了警惕,順便能先除掉我!因為我死了,天道契約在身的你,真的能不懼神王!”
金烏拾郎愣住了,難不成,真的被白澤之子猜中了一切?
那如若是這樣的話,兩位祖巫,將奈何不得傀皇,而僅剩他自己的話,傀皇的實力,並不輸他!簡而言之,有能力鎮殺傀皇的,都會忌憚天道契約,而沒有天道契約束縛的,傀皇僅憑自身實力便不懼!怪不得不懼神王!想到此,金烏拾郎不禁毛骨悚然,如若白觀星真的死了,那麽,傀皇的爪牙,也該向他展露了吧!而他如若剛才聯手和傀皇打死了秦逸塵一眾,那麽剩下的他,怕是必須對傀皇避之不及!神童魔童愣住了,幽倩兒和月高歌亦是滿臉驚恐,他們沒想到傀皇藏得這麽深!剛才那被白觀星戳破吹噓的氣急敗壞,把他們所有人都騙了!可以說,要不是白觀星看清了這一切,無心城,真的就是傀皇主宰一切,說一不二!“傀皇……真有你的啊!”
金烏拾郎面露凶狂,他愈發感覺傀皇的可怕,原來,他們都是被算計的那個!甚至,傀皇與他聯手時提出的相互利用,讓他信了,傀皇被戳破的那副惱羞成怒,他也信了。
要不是白觀星一點點將傀皇戳破,他從頭到尾,都是在被傀皇牽著鼻子利用的!“天道契約……他竟然有天道契約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