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永夜之地,血嬰老祖竟罕見的打了個哆嗦,一副打死也不去的堅決態度。
然而白觀星卻笑眯眯的與之勾肩搭背,甚至不介意血嬰老祖那渾身似洗不掉的血汙和刺鼻腥味:“你之前去過一次,一回生兩回熟,要不要和我們再去一次?”
“不!不去!”
血嬰老祖連忙擺手,竟還做出一副孩童般怕怕的模樣:“白先生,你就放過我吧,那鬼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去第二次!”
“不!去那一次,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早就出不來了!”
白觀星那雙白藍神眸微眯,似是在循循善誘:“那要是我請你去呢?”
“我……”血嬰老祖懵了:“不是先生!到底是誰欠誰人情啊!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
“真的不去?”
白觀星笑了,突然用神力凝聚一縷冰刃,在自己指尖一劃,頓時,便見其指尖一縷白藍神血湧出,晶瑩如琉璃寶玉。
“嘖,白澤之子的神血,多麽美味啊,喝一口補腦開靈,不會有人不想要吧?”
白觀星挑著自己指尖,裝出一副陶醉模樣,而秦逸塵頓時便見到血嬰老祖猶如見了骨頭的瘋狗一般……這個比喻確實不恰當,但血嬰老祖就是如此急不可耐,甚至見到血之後,血嬰老祖明顯有種超出理智的貪婪瘋狂。
可以說要不是此刻有猿七在,血嬰老祖怕是真的要撲上去將白觀星的手指咬下來了。
突然間,白觀星又指尖一凝,流淌神血的傷口頃刻間愈合,他自己嘬著手指,將神血一滴不浪費。
“怎麽樣,去不去啊?”
血嬰老祖吞咽口水的模樣,讓秦逸塵想起了小璐兒,但很快,便見前者咬了咬牙,似是強忍著眸中的赤血光芒:“先生!咱們有一說一,你本來就欠我人情!不能再這樣折騰我,除非……”“再來三滴麒麟血!”
“啪!”
白觀星頓時板著臉,給血嬰老祖腦門來了一巴掌:“想什麽呢!你別和我說不知道被荒隕神王那麽一鬧,麒麟子本就遭到影響,再取血給你,還嫌不夠添亂麽?”
“那……你找華胥娘娘,要幾滴白龍血?”
“你自己找去!”
白觀星一副奸商嘴臉,將討價還價發揮到極致,而血嬰老祖似乎還能嗅到空氣中殘存的白澤之子神血的味道。
要知道白澤族的血本來就難弄,而且白觀星說的沒錯,白澤族神血若是飲盡,對他的靈智大有裨益。
以前白澤族乃是十大神族,想要取血難如登天,而現在白澤族雖不是十大神族了,但問題是,活著的白澤族人都不剩幾個,取血的難度比以前隻高不低。
血嬰老祖陷入了無比的糾結,那真是大口大口吞咽口水,直讓秦逸塵看的發毛,而白觀星見狀,似掐準了前者的命脈。
“看你的樣子嗜血如命,這麽多年的毛病依舊沒改,這可是會把人抓住命脈的破綻啊。”
“怎麽樣,一口我的神血,再加上我親自指點,願不願意?”
血嬰老祖滿布血絲的眼球閃了閃:“還得再加一條!永夜之地也是有寶物的!你們吃肉,我得有口湯喝!”
白觀星一怔,隨即搖頭失笑:“別說喝湯,你打聽打聽願意和我一起闖蕩的,哪個不是有肉一起吃?”
血嬰老祖同意了,畢竟白觀星的人品沒的說,這是兩世上億年的積攢,無需質疑。
隨後,白觀星說到最後,真的拽著血嬰老祖去指點了,而秦逸塵一眾立在花果山間,他們帶回來的帝境傀儡,已經被諸多小猴子爬滿了,小猴子不時在腦袋上蹦躂,還把傀儡的胳膊當做秋千……“這可是帝境傀儡啊!而且還是聽令於我!”
文晴公主一臉臭屁,儼然,這帝境傀儡就如最好的跟班小弟,要是回到帝天界,身後跟著一尊聽話的帝境傀儡,這是多麽有面子?
“得給他起個名字!”
文晴公主一本正經,而秦逸塵都聽蒙了:“他算活物麽還起名字?”
“怎麽不算!那個傀皇一開始不也是初代傀皇打造出的最強傀儡,結果現在好像有了魂靈一樣!”
秦逸塵一怔,不過傀皇那是曾經被初代傀皇派入了起源之地,用白觀星的話說,起源之地,乃是宇宙之中極為神秘的星域,誰知道在裡邊遇到了什麽。
至於他們收服的這尊傀儡……不得不說,這尊傀儡的賣相還是極其不錯的,那一身黑金道紋,猶如身著重鎧的騎士,威風凜凜的立於烈陽之下,顯得肅殺冷冽,就是身上爬滿的猴子有點格格不入……秦逸塵也必須承認,這一尊帝境傀儡,可比什麽天庭的象愛卿啊好用多了,戰力狂暴,還不用想著怎麽忽悠其拚命。
文晴公主想了想,她一邊揉著粉腮,一邊抬頭仰視傀儡:“你叫木頭,那他就叫黑木頭吧!”
“……你這起名的水平能和你爹娘學學麽!他們能給你起一個文晴這麽好的名字,你怎就不能繼承點你爹娘的優點?”
文晴公主羞惱,作勢要打,兩人在花果山中一陣嬉鬧,才見前者氣喘籲籲,此刻,突然他們聽到白觀星的一陣慘叫怒喝。
“你少喝點!松口!說好就一口的!”
秦逸塵神眸一顫,估計這一口血嬰老祖是不把觀星兄吸乾,是絕對不松口了。
而文晴公主也是眼前一亮:“對了!白觀星叫小白!那這家夥,就叫小黑吧!”
“……你看觀星兄一會打不打你就完事了。”
在文晴公主單方面的擅做主張之下,這可憐的不會還嘴的傀儡,就被冠以了小黑之名。
秦逸塵望著傀儡那空洞的眼神,似看到了道不盡的幽怨,這可能是天下唯一一個名字如此憋屈的帝境存在了……“以後我們的孩子,絕不能讓文晴來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