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已然被烈陽燒出一道窟窿,似有點點光芒照耀進來,而秦逸塵眉心龍睛閃爍,他面色冷厲,手持神刀,在他的眼前,黑夜依舊有著諸多複雜錯亂的圖案道紋。
而那縷被撕裂的黑夜,讓永夜神王愈發震怒,就好似他的傑作被破壞,變得不完美,他在黑夜之中如王如神的主宰地位,也因此遭到了動搖!“你說的,是眾生平等麽?”
黑夜依舊存在,甚至變得更加悚然,那陰沉的怒吼,讓秦逸塵知曉,永夜神王發怒了。
“天道之下,眾生平等?
呵呵,多麽可笑啊!有人日夜刻苦修行,卻依舊難逃只是一個神兵的命運,在帝爭之中只能是炮灰!”
“而有人從出生便連連闖禍,不學無術,可想要什麽寶物,只需伸伸手即可,還被奉為一族的金枝玉葉!這種例子,多到本王都數不清楚!”
“所以,眾生平等……這才是世間最的笑話!”
轟!!!黑夜震怒無邊,天缺圖縱是顯現,可眼前這尊先天刀神並無天道契約在身,黑夜便要將其吞噬滅殺,天道也難以庇佑!“本王實在想不明白,就因為眾生平等,對於你們這些卑賤的螻蟻來說更為好受,而本王所說的一切,更加殘酷,所以你們螻蟻才願意選擇相信白澤之子,相信這最大的謊言?”
“螻蟻終究是螻蟻,有時候明明知曉自己的弱小,在宇宙中連一抹塵埃都不算,卻偏偏還不肯接受自己是螻蟻的事實!”
“血煞靈體說的沒錯,這世間的每一個螻蟻,都自以為自己是那個例外!”
轟!!!夜霧化作無數鉤鎖向著秦逸塵怒殺而至,那鉤鎖避無可避,黑夜無形,更令秦逸塵無處遁形!然而面對翻湧如洪荒的黑夜,秦逸塵那宛若刀鋒的神眸之中卻毫無懼色,有的只是陣陣冷厲!“眾生平不平等我不知道,但不該讓你們踩在頭上作福作威!”
秦逸塵再一次拔刀,這一次,只見他的悟空之刃依舊綻放出猶如寰宇的光芒,那是黑夜中最為絢爛的刀光,這一擊,竟是令黑夜難以提前散去避開,只能被刀光生生斬出一道可怖的刀痕!“怎麽不躲了?
不是說只要能不被我的宇宙所牽引,這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刀麽?”
秦逸塵傲立在寰宇間,他手持神刀,望著那被他斬出的痕跡,猶如黑夜中的疤痕,刺目顯眼。
頭頂天缺圖之下,讓秦逸塵得以捕捉到永夜神王的破綻!而天缺圖的威力,更是令秦逸塵心中驚歎,這不愧是天道至寶之一!秦逸塵甚至都沒有,更不知該如何催動天缺圖,只不過天缺圖從他袖中飛出,籠罩黑夜,融入永夜神王留下的封印之中,就讓他如刀鋒凝神,披斬一切!只見秦逸塵眼前的黑夜中,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圖案,這是天缺圖給他的指引,那種指引難以言喻,可卻實在太過強橫!天缺圖的指引,讓秦逸塵只需要以自己的力量,向著那些他看著不順眼的圖案別扭之處斬下去,就可撕裂黑夜!這同樣可見白觀星的強橫,他將天缺圖扔給秦逸塵可是說過,他根本不需要這東西!秦逸塵的鬥志再次被燃起,有天缺圖的指引,永夜神王在他面前的無敵之姿,赫然崩潰!只見秦逸塵刀鋒如閃電,刀光縱橫於黑夜之間,令一切破滅,他只需要向著那令他感到別扭的圖案斬去!那是天缺圖的顯現,將永夜神王的破綻,以一種顯而易見,眾生皆可明悟的方式浮現出來!當然,若是在真正的永夜神王面前,恐怕縱是天缺圖,也難以為秦逸塵尋找出那些可以擊破的道威薄弱之處,但這畢竟只是此地封印的力量!秦逸塵刀威狂暴,而縱然是那些古怪的圖案,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斬擊中的,因為永夜神王的力量在不斷變化,甚至無數次令秦逸塵的刀光斬空,這讓黑夜中的無數圖案也在變化。
而秦逸塵此刻,卻好似翻身的螻蟻一般,他的刀威只要夠快,能跟上天缺圖的變化,那麽永夜神王的封印便不是那般無法戰勝!永夜神王的確很強,僅僅是封印的力量,便用來鎮壓秦逸塵、血嬰老祖等一眾強者,甚至還有白觀星需要對付。
可他終究不是無敵!縱然是夜霧千變萬化,無跡可尋,但依舊逃不過天道必有缺!“天缺圖……天缺圖!黑祖是對的!天道的存在,若不能為我們所用,那便只會限制我們!”
“天道不公!就因為我們勝過無數螻蟻,所以天道就偏袒你們這些螻蟻?
這樣的天道,要之何用!”
黑夜之中的怒吼愈發狂暴,而於此同時,深陷黑夜的血嬰老祖也在苦戰。
“來啊!天無敵也好,永夜神王也罷!你們打不死我的!只要這世間鮮血不枯,我便不死!”
血嬰老祖一邊屠刀揮舞凶狂,一邊大口灌著神血魔血,盡管這黑夜無形更無血,但好在秦逸塵一眾已經將他珍藏的諸多神血還給了他。
血嬰老祖的珍藏可是不少,足足有數十片血海,就算是耗,他也不會被封印所耗盡!然而就在此時,血嬰老祖屠刀斬下,竟讓黑夜微微被斬碎,留下一道血痕。
甚至在天無敵那被夜霧籠罩,不見五官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被刀威擦拭而過的傷痕。
“哼!!!”
無論是天無敵還是永夜神王,對於這般冒犯,都顯得震怒無邊!然而血嬰老祖卻怔住了,他盯著自己手中的屠刀,不禁狂喜:“老子砍傷神王了!老子把神王砍的流血了!”
血嬰老祖好似得意忘形一般,忍不住原地歡呼,但是當天無敵將臉頰上的那抹血痕擦拭掉時,前者裝出來的那副得意洋洋,也漸漸收斂,展露出一抹獰笑。
“老子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當然清楚,更何況,神王都是些沒血沒肉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