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低喝之音為道,這便是最為純粹的道音!只見他化作為刀,彎刀便是矗立陰陽之間的龍紋,他不乾預陰陽,陰陽也不與他交融,甚至漸漸的,秦逸塵左右的陰陽黑白越來越浩瀚,從猶如磨盤,漸漸變得如同一尊黑白交錯的星辰!黑白光耀之中,充斥著是最為純粹的神威,是將力量分為陰陽兩者的極端,陰陽所籠罩之地,便是秦逸塵的天地。
陰陽縱橫,黑白光耀覆蓋寰宇,矗立在天無敵面前,漸漸的,那黑白隨著秦逸塵的意念而轉動起來,從那道龍紋散發而出。
秦逸塵此刻便是天道,天道生天地,卻不乾預天地,他明悟了,想要真正的掌握天道陰陽,便唯有不偏不倚,毫不偏袒。
而如何才能毫不偏袒,生而其卻立於其之外,方可不偏不倚。
天道奧妙無窮,根本不是言語所能形容,但秦逸塵著實參悟到了那一層,而此刻的他彎刀如龍紋,可分陰陽。
陰陽乃是天地萬物所形成的基礎,連陰陽都可分,化作龍紋的龍刀,又有何物不可斬?
只聽一聲道字落畢,天無敵那原本狹長的眼睛瞪得巨大,充滿了不可思議!他乃宇宙之子,宇宙中被無數螻蟻視為奇跡的事情,就是他的平生。
可哪怕天下無敵的他,都沒有見過,一隻螻蟻,僅僅用了一炷香不到,就,就爆發出超越帝境的力量!天無敵無法想象,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螻蟻之所以被稱之為螻蟻,就是因為螻蟻不可能掌握這種力量!一炷香!僅僅一炷香啊!這比他渡帝劫還要快,何況這道力量,是凌駕於帝威之上的!隨著天無敵的驚錯,卻見那陰陽黑白還在不斷擴大扭曲,已然足有一片星域那般浩瀚!“你,你不可能做到!”
“白澤之子也教不了你!是,是誰教給你的?
”
天無敵這縷化身錯愕,第一次無法再保持高高在上的戲謔,而秦逸塵卻只是面色平淡,平淡之中帶著冷淡,開口便如道音。
“你不會懂的。”
秦逸塵的確明悟了,此乃天道之威,就是所謂的天威,天威,自然凌駕於帝威之上。
因為帝威就是一方大道修煉到可以凌駕於萬道之上,但這尊大道原本也就是萬道之一,而天道生天地,才凝聚出了萬道。
甚至,這還不只是皇的力量。
伏羲是人皇,伏羲創造了萬經之首的易經,可易經乃是道法,伏羲也就是用一種眾生能夠明悟的方式,去傳播天道。
但並不代表伏羲的易經,就能與天道本身並肩而立。
而秦逸塵為何能夠一炷香時間參悟天威?
不是因為他氣運加身,更沒有指點,但秦逸塵參悟過後,再去回想未曾參悟時的困惑,唯有盈盈一笑,法喜湧徹心扉的同時,隻覺得,一炷香時間都太長了。
或許,只需一瞬而已。
就猶如,再窮凶極惡之人,也有良心發現之時,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一個天真的眼神便可。
那窮凶極惡之人無需考慮許久,心中就已有良知湧上,就只是一瞬而已。
因為,天道一直都在,從未曾變過。
天無敵不會懂的,因為他自身懷有宇宙之間令眾生羨慕敬畏的氣運天賦,卻不曾尊天規敬天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
在那一刻,秦逸塵甚至很理解為什麽白觀星都很不願意搭理天無敵,因為對這般無法無天狂妄之輩,多說半句,都是浪費。
“道!!!”
大道音稀,刀鳴隻傳徹了不到寰宇間千裡,卻又縹緲至無處不在,就如天道一般,從不肯琢磨,卻又存在於天地間每一處角落。
“轟隆隆……”黑白光耀不斷扭曲,陰陽之力交錯縱橫,那是陰陽錯亂,將凝聚世間秩序的根基都毀滅掉,所過之處,星辰崩滅。
一陣陣巨響之下,隨著天無敵那驚錯至極的眼神,整個大將軍殿在崩塌。
秦逸塵的大將軍殿在問天關算是威名赫赫的道殿,平日都有著精兵把手。
大將軍殿巍峨氣派,此刻卻見殿內照耀出的黑白光耀,將穹頂撕碎,將一塊塊神金凝聚的裝潢碾滅。
陰陽猶如磨盤,磨滅一切,陰陽更似龍卷旋渦,吞噬一切。
那黑白光耀暴湧之際,猶如令整個問天關都陷入震顫,這讓站在問天殿前的闕文景一愣,隨即臉色驟變:“不,不好了!姐夫的道宮塌了!”
闕文景也算有不少長進,此刻沒有隻傻愣在原地驚呼,而是急忙拿起問天殿旁邊的鼓槌,猛然敲擊戰鼓。
戰鼓擂,鼓聲節奏不同,象征的軍令亦是不同,但此刻鼓聲猶如雷鳴電掣,轟鳴沉悶,令得問天關內一道道神虹飛起,正是被驚動的闕天璿等一眾強者。
而當他們看到大將軍殿被黑白形成的風暴攪碎為齏粉時,無不是瞠目結舌,闕文山更是忍不住瞪大雙眼:“這,這是……妹夫他不會修煉出岔,走火入魔了吧?
”
文晴公主火急火燎的飛來,聽到這話頓時不高興了,直接踹了自己的大哥闕文山一腳:“你才走火入魔呢!”
闕文山不敢吭聲,可他們問天關除卻問天殿外,堪稱第一神殿道宮的大將軍殿支離破碎,除了走火入魔還有什麽可能?
闕天璿和闕玉衡凌空而立,望著那至極純粹的黑白,無不是銀須飄舞,陣陣愕然,神眸閃耀。
甚至盯著那太極陰陽過久,再看向別處,他們的神眸好似都被同化,看待一切事物都唯有黑白之色,猶如天地間最為根基的源頭。
“這是,天道陰陽?”
“天行才什麽境界,怎麽敢妄圖掌控天道之威!?”
闕玉衡還在驚歎,卻見文晴公主根本等待不及,倩影一顫,化作神虹便向破碎的大將軍殿衝去,可還未臨近,就被一股可怖的帝威橫掃而過!“轟!!!”
文晴公主倒飛,當她穩住身形時,才發現血嬰老祖已經陰沉著臉出現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