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覺得境界對我來說重要麽?”
麒麟子高深莫測,這讓秦逸塵不禁皺起眉頭,然而就在此刻,卻見麒麟殿外,闕文景急匆匆的跑來。
“姐,姐夫呢?
我看你剛才把他追進麒麟殿了?”
“不知道,死了!”
“……姐,我有正事!”
闕文景顧不得和文晴公主多說,唯有閃至麒麟殿之前,剛想進來,卻被凝聚的聖光彈了回來。
“嘶……姐夫!麒麟子前輩!文景求見!”
秦逸塵見狀,不得收斂心神,對麒麟子道:“前輩,你倒是讓他進來啊。”
然而麒麟子卻老氣橫秋:“你先把王冠給我摘了!”
“嘿……”秦逸塵被氣笑了,然而他耗得起,可闕文景卻沒空嬉鬧,眼見聖光依舊擋住前路,只能正色道:“姐夫!麒麟子前輩!軍情緊急!”
軍情緊急這四個字,讓秦逸塵不禁神色一肅,連忙道:“讓他進來!”
“有,有什麽軍情,還能是元天帝打過來了?”
麒麟子不滿的抱怨幾句,但還是將聖光收斂,畢竟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而耽誤了問天關的軍情。
只見闕文景匆匆走來,行軍中禮節後,便凝聲道:“啟稟大將軍,天庭鷹犬來犯!據斥候來報,此次是東天王率軍,大約有五百萬!”
五百萬,對於問天關來說,真的不多。
其實,這只是一場小規模的騷擾,疲軍之計。
事實上,秦逸塵早就聽說了這件事,準確的說是元天帝知曉他們和天無敵的恩怨後,就隔三差五便派兵來問天關叫陣,為的就是讓他們草木皆兵,疲於應對。
而且對於闕文景他們來說麻煩的是,尋常叫陣襲擊也就算了,關鍵每隔幾次叫陣,就會有天王或是天庭大能率軍而來。
秦逸塵不難猜到元天帝的想法,如若每次來的都是些尋常將軍,問天關怕是根本不在乎,也達不到讓他們草木皆兵,把這當回事的目的。
所以隔三差五,便會有天王率軍來犯,而天王之威,可就不是闕文山他們能抵擋的了。
不得不說元天帝這一招極其之奏效,攪得問天關不得安寧,而秦逸塵前些天在閉關修行,闕天璿一眾便沒讓麾下打攪他,每次天庭來襲,都是他們出面迎戰。
“那你這次怎麽知道找我了?”
闕文景愣了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或者說,天庭來犯,大將軍必然有知情的權利和義務啊。
“這不是姐夫你的大將軍殿塌了,暫時有空麽?”
秦逸塵卻皺眉道:“等會,這不是有血嬰老祖麽?
東天王……沒記錯是天雀神族,天雀神血他難道不想喝麽?”
闕文景苦笑,血嬰老祖如今是坐鎮問天關,但那是他們能使喚的麽?
別說使喚了,自從打聽到血嬰老祖的凶名後,以及那渾身縈繞的滔天血煞之氣,闕文景他們基本上就是敬而遠之。
“姐夫,不如你自己去和血嬰老祖說吧……”秦逸塵剛踏出麒麟殿,還沒待他去找血嬰老祖,就見後者化作一道血光飛來,滿臉不岔:“老子說過了,有三尊帝的出手費不過分吧?
這可是你們自己給不起!”
闕文景無語,血嬰老祖是極其厲害,但這出手費簡直太貴了!他帝闕族如今家大業大,進入帝爭時期,各大雄關的耗費與日倍增,真的出不起血嬰老祖索要的天價。
關鍵血嬰老祖索要的是尋常道晶道鐵道金就算了,可惜對於前者這般層次的大能來說,這些尋常寶物根本看不上,而他帝闕族的寶庫,又有多少能讓前者看上眼的?
秦逸塵見到血嬰老祖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當時就不爽了,我白幫你抽天無敵耳光了?
然而不待秦逸塵計較,就見血嬰老祖臉色一沉,直接將他拽到一邊:“風小子,你過來!”
血嬰老祖環顧一圈問天關,才改做傳音:“上次也有什麽天王來犯,我本來是打算出手的。”
“不過我感受到了元天帝的氣息,他就藏在天河之中,隨時能夠出手,而且……元天帝不簡單,我事後推演,那氣息是他故意讓我察覺到的!”
血嬰老祖又掃視一眼周圍:“換句話說,元天帝的氣息,能夠瞞過我的,何況不是還有個梵明族的潑婦幫他麽?”
說到此,血嬰老祖冷笑兩聲:“哼哼,如若你到了帝也就算了,可元天帝乃是後天生靈,身懷神血,我對血的感知有多敏銳你應該知道。”
“可惜黑祖弟子不簡單啊,連自己骨子裡流的血恐怕都變了!”
秦逸塵微微沉吟,看來,事情沒他想的那麽簡單,血嬰老祖也不是真的索要天價出手費,從而不出手。
當然,這純粹是秦逸塵把血嬰老祖想的太好了,血嬰老祖如今是比之前戾氣散去許多,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和善處事。
何況對於血嬰老祖來說,讓他幫秦逸塵忙沒問題,幫白澤之子也沒問題,但要說幫帝闕族打帝爭……這和他其實關系不大。
甚至在問天關這麽多天,除了文晴公主外,血嬰老祖對帝闕族其他強者的態度並不如何,畢竟,他和這些家夥又不認識。
“不僅如此,我還把你二爺爺他們攔下了,讓他們別輕易出手,且不說元天帝其實就等著出手,別忘了還有天無敵!”
雖然血嬰老祖剛才也和白觀星以及孔武論道,但在兩者談到秦逸塵的刻意傳音之下,前者並不知曉風天行的身份。
秦逸塵微微頷首,算是領了血嬰老祖這份心意,不過他也因此那宛若刀鋒的神眸微微眯起。
“這才多少天,天庭已經來叫囂多少次了?
不殺一尊天王,他們怕是不老實啊!”
秦逸塵殺意漸顯,神威已湧,但血嬰老祖聞言卻是一臉錯愕:“不是,你當我說話是放屁啊?
我不是告訴你還有天無敵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