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眾神盛會就是一場由十二主神作為主導的選拔。
這也算是宙斯給尋常野神的機會。
不管是不是邪神,只要他們手下的信徒能夠通過重重考核,就會得到宙斯的認可,成為十二主神之下的眷屬。
正是因為如此,參加眾神盛會的聖殿非常多。
就算沒有完成挑戰,他們也需要這樣一個機會,向宙斯表明他們臣服的心思,借此換取千年之內不被宙斯盯上的好處。
在這千年時間裡,他們就不用再擔心,哪天宙斯心情不好,隨手將它們剿滅了。
這等好處擺在面前,積極參加的肯定不少。
能夠參與的其實大多是信徒,而不是神明本身。
比如上次眾神盛會中,戰神阿瑞斯就是帶著三個信徒參加。
雖然對戰神聖殿的信徒來說,通過這些考核簡直是輕而易舉。
但這只是對主神的信徒而言。
尤其是一些野神,他們沒有正統的信仰之力,有些甚至是連神格都沒有。
在這樣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信徒,就連第一關,信仰之力的檢測都過不了。
聽完了戰神阿瑞斯的介紹,秦逸塵忍不住一聲感慨。
“這些檢測的手段,就是給你們十二主神信徒量身定製的,其他人能夠通過考核就有鬼。”
秦逸塵暗暗翻了個白眼。
除了這第一關的信仰之力檢測,第二關就是實戰,而且還是征討星域的實戰。
十二主神的信徒,可以說不是在征討星域,就是在征討星域的路上。
能選出來參加眾神盛會的,怎麽也是其中的佼佼者,過關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但野神的信徒怎麽可能做到。
他們能夠在一片星域之中,安然放下自己的聖殿,擁有信徒,且不備剿滅,就已經耗盡了全部的力氣。
怎麽可能讓手下參加征討星域這種大事?
沒有經驗對上有經驗的對手,這就是一邊倒的碾壓。
至於第三個考核更是離譜,直接要測驗血脈中蘊藏的信仰之力。
也就是說,宙斯承認的天才,是祖上已經有很強的信仰之力,並且能夠流傳下幾代人,還能保持住的。
除了十二主神之外,秦逸塵知道,這對很多聖殿來說,都是天方夜譚。
為了眼下能夠讓聖殿安然成長都已經耗費心力至極,就算再虔誠的信徒,都會流失。
至於其他的考核,更多的反倒像是各個主神之間的切磋和展示。
至於那些野神,大概就是背景中的一片綠葉。
秦逸塵擺了擺手。
“我大概知道宙斯的目的和手段了。”
“現在最後一個問題,宙斯為什麽要用這種類似釣魚的手段抓我,如果他知道這份清單,那肯定會跟隨線索找到我,而不是這種方法。”
“也就是說,宙斯是從其他地方得到了這份,我需要的清單。”
秦逸塵的眉頭都擰成一塊了。
戰神阿瑞斯更是直接放棄了思考。
“這事我沒想法,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對了,你要是想去,明天給我傳個話就行,大概三天之後出發,這次眾神盛會開啟得也太急了點。”
戰神阿瑞斯一番抱怨,帶著一眾信徒離開了暗海星域。
畢竟在戰神阿瑞斯看來,現在想明白這些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甚至不如多佔一個星域有價值。
等到和宙斯交手的時候,任何一點資源都是極為重要的。
秦逸塵看著下方逐漸散去的海水,用力敲了敲腦袋。
“還真是麻煩,這宙斯還真的能搞事啊。”
秦逸塵在心中也是給宙斯這個家夥跪了。
這算什麽?
就因為一個神格出現,就這麽大驚小怪。
心裡得是有多自卑的人,才能敏感到這個地步,連別人擁有神格的事都要干擾。
就算是同樣以實力位尊,競爭更加激烈的三千道庭裡,也沒見人做出過這等離譜的決定。
自己不好好努力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著切斷別人超越他的途徑。
這和混吃等死的鹹魚到底有什麽區別?
等到戰神聖殿的眾人都離開之後,馬特這才上前。
“回光主大人,我有一點猜測,只是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講。”
說話的時候,馬特將頭盔下的面具看向一旁的林白。
他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甚至連詢問都沒有隱藏。
因為他知道林白能夠跟著秦逸塵,顯然是秦逸塵想要栽培的人,但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能不能講。
萬一光主大人還信不過此人,自然不能多泄露。
這只是一個試探。
秦逸塵因為宙斯的舉動,心頭有些暴躁,一拳敲在馬特鋼鐵的腦袋上。
“這是林白,整個光主聖殿當中最值得信任的那幾個人之一,你覺得能不能說。”
馬特連連點頭。
“我知道了!”
再看向林白的時候,馬特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光主大人這輕信別人的毛病,得找個機會好好諫言一番,雖然當初他也是因為光主的信任,才選擇向光主效忠。
但現在身份變了,他不擔心自己的忠誠,只是擔心其他人對光主大人的忠誠是否算數。
“光主大人,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的大戰當中,我記得有那個祭祀說過一句話,他說您被囚禁在某處十年。
這話說得太過蹊蹺,就特地留意了一番。”
“事後我和趙武靈還有賽老確認過消息,他們之所以敢進攻光主聖殿,就是相信了光主大人您會被困在某處十年之久。”
“我懷疑……”秦逸塵臉色一沉,直接擺手。
“你不用懷疑了,我的確是在光陰塔中呆了十年,只是因為時間流速的原因,在外界隻過了一天。”
“他們的消息很準確,十年時間,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是吧,林白。”
林白也有些錯愕,進入光陰塔的時候,分明只有他們兩人,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看見。
“秦大哥這是怎麽回事?”
“當時我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你有發現麽?”
秦逸塵一聲輕哼。
“我要是能發現,早就把腦袋都給他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