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想要動身了,可下一刻,又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別著急。”
塞老回頭看去,竟是秦逸塵。
“光主大人!無名他!”
秦逸塵只是微微搖頭,這才轉頭看向天空。
“他沒那麽容易落敗,好歹,曾經也是一方世界的強者。”
疾風之中,翼騎沃斯特看見了下方的秦逸塵,看見了那個面帶笑容的人。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是因為這家夥的存在,才讓雅典娜!猛地轉頭,翼騎沃斯特伸出手,指著秦逸塵。
可下一瞬,他眼前的世界就被一片黑暗籠罩。
這?
這是什麽!在翼騎沃斯特盯著秦逸塵的那一瞬,看起來飛濺而出的無數戰器部件瞬間匯聚。
仿若一件貼身定製的囚籠,死死的禁錮住翼騎沃斯特的身軀。
他想要動,但身上的東西限制了他的所有活動。
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不那麽重要的動作一概忽視而過,唯有他反擊的動作,身體瞬間被禁錮。
“再亂動,我就撕了你。”
馬特的聲音無情的在翼騎沃斯特的耳邊響起。
作為戰神聖殿十二騎的馬特,就算實力不是最為強大的哪一個,但也是膽子最肥的。
翼騎沃斯特一聲冷哼。
“如果不是因為雅典娜大人的命令,我現在就想撕了你的腦袋。”
秦逸塵淡淡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麽。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秦逸塵的分身消失無蹤。
開玩笑,以秦逸塵的眼力勁兒,怎麽會不知道翼騎沃斯特想要他的性命?
自己在奧林匹斯裡的時候,也只是因為自己被宙斯提拔,就引得一種野神不滿,聯手針對。
既然是同一個世界,那麽自己在雅典娜身上得了那麽大的便宜,引來不滿也是情理當中,秦逸塵可不會莽撞到用自己的性命來賭沃斯特不會對他有殺心。
所以,這只是一個分身。
翼騎沃斯特不進攻最好,他也不需要處理太多的東西,當做自己的本尊來了一趟就行。
但若是翼騎沃斯特敢進攻,秦逸塵可不介意好好借題發揮一下。
到時候這翼騎沃斯特可就是真的在給雅典娜添亂了。
隨著秦逸塵的分身離去,這邊的戰場又陷入了詭異的僵持當中。
翼騎沃斯特想要反擊,可是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馬特提前預知。
在如此貼近的距離上,馬特直接掌控了翼騎沃斯特的身體動向,這可不是被看穿那麽簡單,那是連底褲都別徹底看清楚了。
每一個動作,每一點信仰之力的調度,都逃不過馬特的關注。
這就是全新戰器賦予馬特的更強的能力,它的變換能力,比上一個身軀不知道多變了多少倍。
這一化為囚籠的本事,就連塞老都看得嘖嘖稱奇。
下一刻,馬特突然間放開了對翼騎沃斯特的囚禁。
“算了,這麽玩沒意思。”
說完,戰神阿瑞斯擺了擺手。
“下次在叫囂之前,好好想清楚,你應不應該在別人面前叫囂,說不定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馬特這看似簡單的提醒,讓翼騎沃斯特心中很是不爽。
好歹是智慧聖殿培養供奉的騎士,怎麽也不會在實力上被人徹底碾壓。
可現在,事實就這麽擺在面前,翼騎沃斯特簡直是腦瓜子嗡嗡作響。
“你到底,什麽意思。”
馬特活動了一下重新組裝好的身軀,雙手墊在腦後,慢悠悠的向著下方落去,看起來一片淡然。
實際上,就在方才,馬特的心都激動得狂跳。
在這個時候,背對著翼騎沃斯特,無異於找死。
作為戰神聖殿的騎士,馬特怎麽會不了解其他聖殿的騎士?
翼騎沃斯特就是其中之一。
馬特曾經和他交過手,瞬間落敗,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馬特就知道,自己的實力和這些正統的騎士還有很大的差距。
畢竟他們這些戰神聖殿的騎士建立的時間太晚,已經和別人拉開了太大的距離。
說白了,能夠成為騎士的,天賦都是很不錯的人,想要彌補這段時間的差距,只要沒有任何意外,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天才,都是能夠越階挑戰的怪物。
將後背交給翼騎沃斯特,正是秦逸塵下達的命令,馬特沒有管這個命令背後的深意,但他照做了,完全沒有分毫的由於猶豫。
等到離開了數十步,到了秦逸塵給他說明的距離之後,馬特這才轉過身,那金屬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雖然滿臉細密的裂縫讓這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
“你還算識相,既然來了光主聖殿,就把你那臭脾氣收一收,別給我惹事。”
說完之後,馬特招呼塞老一聲,兩人落向下方。
翼騎沃斯特站在天空,盯著下方的光主聖殿許久,眼中寒芒閃動。
“雅典娜大人,你叫我來這裡到底是什麽目的,我此行的任務,到底是什麽。”
說起來,翼騎沃斯特很清楚雅典娜給他的命令,但又不是那麽的清楚。
除了來到光主聖殿之外,沒有任何的理由,就連任務,都沒有給翼騎沃斯特發布。
也就是說,翼騎沃斯特現在面對著一個重要的選擇地帶你。
要麽現在就回到智慧聖殿,帶著他已經看見的情報,當做是他此行的任務。
兩個聖殿之間,讓凡人來往,已經是主神之間最大的包容了,要是讓信徒來回亂竄,那豈不是亂了套?
再說了,虔誠信徒說白了也只是和尋常信徒相比,不那麽容易背叛。
並不能保證絕對不會背叛。
派人進入其他主神的聖殿當中,對雙方來說,都是風險非常大的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這麽做的。
而翼騎沃斯特知道,雅典娜不可能就為了派遣他來這裡看看。
狠狠一咬牙,翼騎沃斯特緊隨著馬特和塞老的腳步,進入了下方的光主聖殿當中。
賽來偷偷向馬特傳音。
“無名,方才光主大人可給你說了什麽?
有沒有告訴你我們該做什麽?”